第7章 開刀
然而面對這一切,洛子謹卻全然不露聲色,只是淡淡的對冬梅說了一句,“把屋子收拾干凈?!?p> 一聽這話冬梅立刻不愿意,要知道,她作為夫人身旁的大丫鬟,平日里也就是做一些端茶送水的輕巧活兒,哪里做得了這種收拾房間的粗活?。?p> 立刻反駁說道:“我是夫人的大丫鬟,不是做這些粗活的。”
冬梅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你敢走?”洛子謹?shù)统恋膯柕馈?p> 恐懼感驟然來襲,但是為了不干粗活,冬梅還是裝著膽子說道:“為什么不敢,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帶到聽雨軒來。不是干這些粗活的,這完全符合相府的規(guī)矩。”
就在這個時候,擔心洛子謹鬧出事的竇氏讓彩蝶和靈犀過來。
靈犀顯然還沒有適應現(xiàn)在的洛子謹,倒是很清楚作為夫人大丫鬟的冬梅是個狠角色,急忙上前說道:“大小姐,還是我來收拾吧!”
靈犀的妥協(xié)讓冬梅來了底氣,整個人的腰板都挺直了起來,神色中帶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而洛子謹只是撇了靈犀一眼說道:“這里沒有你的事?!?p> 靈犀原本是有意要上前再說些什么的,不過這一路上陪在洛子謹?shù)纳砼?,彩蝶似乎已經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大小姐已經不再是離府之前的那個任人欺凌的大小姐了。她一把拉住了靈犀。畢竟想要在相府站住腳,像冬梅這種小角色的關卡是必須要過的。
洛子謹輕蔑的目光轉回到了冬梅的身上,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你能站著走出這聽雨軒的話,你隨便?!?p> 那周身散發(fā)著的強大氣場令冬梅都不敢大口喘氣,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窒息感驟然來襲讓她只想逃離,乖乖的朝著屋內走去。
洛子謹則是帶著靈犀和彩蝶悠閑的回到了涼亭里休息。
看著冬梅一個人在那里收拾,竇氏有些擔心的說道:“謹兒,這冬梅是于氏手下的大丫鬟,你讓她幫我們收拾房間,她是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的?!?p> 洛子謹安撫道:“娘親請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竇氏仍舊有些擔憂,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洛子謹則是將目光轉向了她身后站著的這兩個丫鬟身上。
“你們兩個人也坐吧!”
“小姐,這可使不得??!我們再怎么說也是下人,怎么能和小姐夫人平起平坐呢?”靈犀急忙擺手說道。
現(xiàn)代人講究是的人人平等,別看洛子謹對蔡大管家和冬梅是以主仆的身份,但是那只是對付他們的方式而已,她的腦子里可沒有主仆關系那種變態(tài)的優(yōu)越感。
“讓你坐,你就坐,哪有那么多廢話?”洛子謹?shù)统恋恼f道。
靈犀非但沒有因為遭到呵斥而生氣,反而因為能夠坐下來而開心不已。
彩蝶則是不然,全程她都沒有說一句話,坐的倒是安穩(wěn)。
洛子謹?shù)哪抗庠诓实挽`犀身上掃過,她們兩個人雖然都曾是原主的貼身丫鬟,但是這衣著打扮差的也太多了。彩蝶是一身綾羅綢緞,而靈犀卻是一身粗布麻衣。不禁皺起了眉頭。
彩蝶遠比靈犀要聰明得多,她察言觀色到了這一點,解釋說道:“大小姐,這身衣服是因為我被派去接大小姐和夫人回來的時候做的?!?p> 洛子謹并未應聲,目光轉向了靈犀。
靈犀立刻補充說道:“彩蝶說的沒錯。自從大小姐和夫人離府之后,我和彩蝶就一直被派去干粗活的。這次去接大小姐回來,老爺為了不讓我們丟相府的臉就命府里的裁縫給做了這身新衣服。因為只讓一個人去,所以我們商量不管誰去,衣服回來之后都是一人穿一天的。后來抓鬮彩蝶抓到了,我一想不能再第一時間見到夫人和大小姐,這衣服也就沒什么用了,我索性和彩蝶換了她半年的葷菜。相比起外表,還是食物來的實際一些?!?p> 說完的靈犀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一件衣服要兩個人換著穿,聽得洛子謹有些辛酸。靈犀的這番解釋也讓洛子謹明白了,彩蝶雖然頗有心機,但是對她們還是忠誠的。
洛子謹輕輕拍了拍彩蝶和靈犀的肩膀,“你們兩個以后跟著我混,不會再過以前的苦日子了?!?p> 靈犀這個性格不由得讓洛子謹回憶起了在做特工時候的一個同事,兩個人不僅性格很像,仔細端詳連樣貌都有幾分相似。只可惜一次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那名同事為了保護她們撤退殞命了。
莫名的有些辛酸,洛子謹翻身躺在涼亭的圍欄上,說道:“你們兩個陪我娘聊會兒,我先睡一會兒。”
洛子謹穿越來到這里快兩天了,還一個眼沒有合。很快便進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她又回到了穿越前發(fā)生肇事的那一幕,夢境和現(xiàn)實相結合,令她意識到了那場車禍絕非意外,是有人動了手腳才導致的。
洛子謹想要嘗試在夢境中找出真相,卻突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大小姐,你醒了??!”
說話間,彩蝶攙扶著洛子謹坐起了身。
洛子謹揉著朦朧的睡眼點了點頭,“我睡了多久?!?p> “一個多時辰了?!辈实鸬?。
洛子謹心里盤算著一個時辰冬梅應該也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先是抻了一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隨后站起身朝著屋子走去。
正如同洛子謹預料的一樣,屋子已經被冬梅收拾的煥然一新了,所有的都已經被擺放回了原位。
不過冬梅就慘一些了,一直做大丫鬟的她哪里干過這么重的活兒??!整個人被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灰頭土臉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大小姐,屋子已經收拾干凈了。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
“這么著急?是急著去于氏那里告我的狀嗎?”洛子謹勾了勾嘴角問道。
冬梅當然不敢直說,卻也不愿就此忍氣吞聲,“告狀不敢,不過夫人問起,我肯定是要實話實說的?!?p> “不必那么麻煩了,我跟你一起去?!甭遄又斅柫寺柤绨蛘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