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溪入獄
葉卿晚趕到警局,看到孔小溪身上都是血漬,她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
立即跑進去,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小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故意傷人呢?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孔小溪身體還在不停地抖動著。
看到葉卿晚那一刻,最后那一點堅強,再也控制不住了。
緊緊抱著她,眼淚也隨之而下。
“晚晚,那人流了好多血,他要是死了,我會不會坐牢?刀子不是我扎進他肚子的,是有人攥著我的手。”
孔小溪的確被嚇到了,這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見到這么多血。
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她以前那點野勁,頂多是跟人用拳腳打架,從來都不會用武器傷人。
葉卿晚故作淡定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小溪,你別害怕,跟我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那個人是誰,為什么跟你起了沖突?”
孔小溪回想起這件事,她滿含著淚水的眼睛,盯著葉卿晚,咬牙切齒地說:“是慕承驍那個王八蛋!我都停業(yè)了,他居然還不放過我。
那群人就是上次鬧事的人,我認識他們,他們進來就對我污言穢語。
我沒忍住,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后來,我打不過,被他們按在地上,他們故意想要撕開我的衣服,說要錄像傳到網(wǎng)上,我情急之下,撿起地上的一把水果刀。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著刀子的手,被人強行按著,扎到那人肚子上。
他當場就暈過去了,他的血不停地往外流,我怎么都止不住。
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對我很不利,刀子上是我的指紋,攝像頭又都被關(guān)閉,我現(xiàn)在是有口說不清?!?p> 一直都保持淡定的葉卿晚,在聽完整件事以后,大腦嗡的一下,暈了起來。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做局,想讓孔小溪卷入牢獄之災。
她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后主使者,竟然是慕承驍。
她本以為他口中的‘看誰能耗得過誰’,只是讓酒吧停業(yè)這么簡單。
葉卿晚做夢都沒想到,她兩個孩子的爹地,居然為了報復她,讓她最好的朋友,他孩子的救命恩人,背上殺人的罪名。
葉卿晚此刻的心,就像被人用一把刀子,一片一片地往下割著肉。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他為了打掉她的孩子,居然制造了一場車禍。
五年后,他為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又不惜讓她最好的朋友扯上牢獄之災。
慕承驍,你到底有狠毒,對我的恨到底有多深,才會這么做!
葉卿晚眼睛酸澀的要命,她強忍著淚水,安慰著孔小溪。
“小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坐牢的?!?p> 孔小溪絕望地搖搖頭:“晚晚,我們怎么斗得過心狠手辣的慕承驍呢?就算你答應給他治病,他放過我了,可是,那也是用你來替換我罷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寧愿自己在這里坐牢,也不想讓你再被他折磨,你還有孩子要照顧?!?p> 葉卿晚突然間哽咽了,她一把將孔小溪抱在懷里。
“小溪,這個社會還是法治天下,我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相信我!”
孔小溪被獄警帶進去,葉卿晚跟辦案人員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的確,目前所有證據(jù)全部指向孔小溪。
物證上有她的指紋,人證也說是孔小溪故意出手傷人。
所以,慕承驍這是打算往死里整她們嗎?
從公安局出來,葉卿晚只感覺兩條腿軟得不能走路。
她曾經(jīng)想過,回來以后,慕承驍會針對她。
可是,她沒想到他這么陰狠。
那她該怎么辦?
她的孩子還整天想著去找爹地,就這樣的陰狠毒辣的爹地,她怎么跟孩子交代?
孔小溪的事,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她撈出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必定,這件事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她在南洋除了孔小溪,沒有其他可以信得過的朋友。
她也沒有家人可以依靠。
葉卿晚無奈之下拿出手機,找到很久都沒聯(lián)系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一聲,那邊就接聽了。
男人溫柔質(zhì)感的聲音,讓葉卿晚一直強忍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晚晚?!?p> 葉卿晚哽咽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學長,你能在冀北那邊幫我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嗎,我朋友遇到點麻煩?!?p> 正在開會的祁言,聽到葉卿晚濃重的聲音,頓時就站了起來,走到陽臺。
“晚晚,你怎么哭了?是出什么事了么?別著急,跟我慢慢說?!?p> 他是葉卿晚大學時期的學長,五年前,也是他幫著孔小溪一起,把她弄到國外,隱藏起來的。
這么多年,他對葉卿晚的幫助,不比孔小溪的少。
他在葉卿晚身邊,一直都像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
他不求任何回報,只是默默地付出。
可是,葉卿晚又何常不了解他的心思。
后來,他回國繼承家業(yè),葉卿晚為了不給他帶來麻煩,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逐漸減少了。
“學長,我朋友孔小溪,她被人誣陷殺人,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對她不利,南洋這邊的律所,又沒人敢接我的案子,所以,我想問你,能不能在冀北幫我找個律師打官司?!?p> 葉卿晚已經(jīng)極力控制自己情緒了,可是,祁言還是從她顫抖的聲音,聽出來她現(xiàn)在到底有多恐慌。
他立即安慰道:“晚晚,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現(xiàn)在先回家,洗個熱水澡,什么都不要想,等我這邊聯(lián)系好了,再通知你,好嗎?”
“可是學長,這件事可能是慕承驍做的局,你知道他在南洋的身份和地位,我擔心會給你帶來麻煩。”
祁言聽了這些話,向來喜怒不行于色的他,神色立即冷了下來。
他對慕承驍是有一些了解的,當年,他那么狠心,想要了他們娘仨的命。
沒想到五年以后,他還是這么咄咄逼人。
祁言摘下眼鏡,露出那雙深邃的丹鳳眼。
眼睛里透著冷厲和陰鷙。
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帶著冰雪:“我正想好好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