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通緝了
許湉湉放下筆,漫不經(jīng)心問:“能漲嗎?”
白存洲施施然道:“不行 ?!?p> 許湉湉:“哦?!?p> 她抬筆繼續(xù)寫,她占兩成,白存洲占七成,彭炎焱作為真正的執(zhí)行者和投資人,只占一成。
寫完吹干墨漬,許湉湉遞給他們兩個簽名畫押。
白存洲心中疑竇叢生。
她不反抗?
很不符合她的性格!
許湉湉殷切注視著他:“快寫呀!”
白存洲指尖頓了頓,抬眼看她。
燭光下,她美目流盼,軟糯可愛,一身狡猾的小狐貍露出柔軟的肚皮。
狐貍,唯有在信任之人面前才會露出肚皮。
或許,是幾次相救讓她心生漣漪,有了些許想法。
可他注定要走一條荊棘之路,不欲將她拉扯之中。
他大刀闊斧簽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紙背,殺伐之氣呼之欲出。
“我冷心冷清,勿要費心?!?p> 翻譯一下就是:別愛我,沒結(jié)果。
許湉湉一頭霧水。
這人,剛正常一下下就又開始奇奇怪怪,腦袋的病是充電線嗎?
動不動就接觸不良!
她收好合約,開始犯愁晚上睡覺的問題。
趁著彭炎焱到灶屋擦洗,許湉湉拉住白存洲,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不把他放白掌柜那里?咱們這兒地方這么小,他睡哪?”
白存洲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白掌柜不能暴露,他睡桌子。”
許湉湉無語:“他是個病人,傷的很嚴重?!?p> 白存洲正色:“好男兒,無懼傷痛,若他只有這點能耐,我何必費心救他?”
苦難造就英雄,彭炎焱若是意志不堅,連這點苦都受不了,白存洲也就不會特意將他收到麾下。
許湉湉扯了扯嘴角:“隨你吧?!?p> 她又用中藥材將院子里里外外熏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暗毅又不知道何時無影無蹤了。
許湉湉也沒在意。
早習慣了。
她一轉(zhuǎn)身,彭炎焱卻站在她身后,笑吟吟道:“許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p> 許湉湉翻了個大白眼:“都是千年的狐貍精,別演了,直接點,溝通的方式簡單點,你不就想問我為什么自愿放棄那兩成嗎?”
彭炎焱換了說話風格:“你很貪心,絕對還有后招,作為你的合作伙伴,我要求你坦誠交代?!?p> 許湉湉把中藥材交給他一部分,邊干活便道:“第一,我問了,他不同意。”
暴力狂腦子有病,越熱切他就越想搗亂,這樁交易里,他占盡優(yōu)勢,可以說,除開秘方,一切都要聽他的,包括彭炎焱這個合作伙伴。
而許湉湉,如果不搭上這艘大船,她拿著秘方也不敢亂用。
“第二,兩成,也足夠多了?!?p> 兩人相視而笑。
這也是彭炎焱甘心只拿一成辦事的原因。
釀酒,還是能養(yǎng)身的藥酒,其中的利潤難以估量,拿一成,也夠彭炎焱吃個肚圓。
“第三……”
許湉湉頓了頓,笑道:“我捏著藥包配方,可以提高藥包價格,補平拿不到的那兩成差額?!?p> 這也是她當時一定不肯交出藥包秘方的原因之一。
只有捏著不可替代的產(chǎn)品,才能不被合作伙伴拋棄,從而達到共贏。
彭炎焱卻笑不出來:“好家伙,合著你倆吵了半天架,就坑我一個人唄!”
許湉湉拍拍他的肩膀:“想開點大兄弟。”
“本來我沒準備這么干,這不你說我很貪心嘛!咱總要干點貪心的事不是?”
彭炎焱:“……”扎心了,大妹子。
在彭炎焱的幫助下,許湉湉很快熏完整個院子,即使用她的狗鼻子聞,也聞不出來什么血腥氣,才放心的回屋睡覺。
她睡床,另外兩個,一個桌子,一個板凳。
她還做了個藥包遞給彭炎焱,藥包散發(fā)的味道,和整個房子的中藥味相合。
彭炎焱不解:“我身上已經(jīng)沒有血腥氣了?!?p> 他湊近傷口聞了聞,也只有藥香,沒有其余味道。
許湉湉狠起來連自己都扎:“你聞不出來,不代表狗聞不出?!?p> 彭炎焱忍不住開懷:“嗯,現(xiàn)在狗也聞不出來了?!?p> 許湉湉拒絕交流,翻身睡覺。
白存洲聽著二人的對話,閉了閉眼。
小狐貍怕是已經(jīng)猜到什么。
彭炎焱身份特殊,彭家其余人找不到他不會善罷甘休。
明日,怕是會有衙役犬來探查。
這小狐貍膽大心細,竟在短短時間內(nèi)想到這許多,還不吭不響完成所有掩護。
心內(nèi)又開始莫名煩躁。
白存洲抿唇不語,準備靜觀其變。
翌日,許湉湉被巷子外的喧嘩聲吵醒。
“天吶!都封城了,我還想回娘家呢!”
“你還回娘家了,再讓歹徒給你殺了!”
許湉湉一睜眼,白存洲和彭炎焱已經(jīng)蘇醒,她讓白存洲找個地方把彭炎焱藏好,走出院門查看情況。
巷子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都指指點點往告示上瞧。
“這三個人干啥了?犯了啥事?。 ?p> “聽說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這三個是頭頭呢!”
“天!土匪躲進咱們縣里,萬一殺人了咋整???”
大家都嚇得厲害,紛紛表示要把這三人的樣貌記下來,遇見長得像的就去舉報。
官兵很滿意:“這伙土匪還有余孽,只要在縣里發(fā)現(xiàn)不認識的人就來衙門舉報!”
許湉湉聽了個大概,湊過去看告示。
大伙一見到她,就像是躲瘟疫一樣躲開許湉湉。
這種奇怪的情況一下子就引起了衙役的注意。
許湉湉倒是淡定的很,正伸長脖子往告示上看。
上面畫著三個逃犯,彭炎焱最為形象,神韻與他幾乎相同。
白存洲和暗毅兩人的形象與告示上面相差有些大,只五官輪廓些許相似。
最重要的是,告示上頭,白存洲的臉上…
沒有痘痘!
她放下心,古代遮瑕不好用,她還怕穿幫呢!
她扭頭,這才裝作剛剛發(fā)現(xiàn)異常:“你們咋了?”
官兵上前一步,還沒開口詢問,就聽有人大聲嚷嚷。
人群里頭有人喊:“官爺!她家男人得了天花,會傳染的,快離她遠點!”
官兵連忙后退一步。
許湉湉驚慌解釋:“不是不是,是小時候得過,早就好了,就是臉上留了麻子?!?p> 她一拍大腿,裝作如夢初醒的樣子:“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跟孫嫂子鬧了矛盾,她故意報復我呢!”
“官爺,不信您跟我去家里瞧!”
官兵默了默,就看強子沖出來,大聲咒罵孫氏這個長舌婦。
人群里頭也好些人證明是聽孫氏說的。
許湉湉強力要求大伙一塊到她家去瞧瞧,大家都有好奇心,跟著就去了。
院子里,帶著鐵質(zhì)面具的白存洲在劈柴。
官兵要求他摘下面具。
許湉湉在一邊喊:“當家的,你摘下來給官爺瞧瞧,咱可都沒傳染?。∥覄偳浦媸?,那歹徒跟你有點像嘞!別回頭,孫嫂子再污蔑咱們是土匪,咱可就說不清了!”
白存洲多聰明啊,一下就明白了許湉湉的意圖。
順便想起了昨日,她和強子挑撥孫氏夫妻關(guān)系的那件事。
原來,她的目的在這里。
有氣急敗壞的孫氏的宣傳,誰都知道他是個得過天花的麻子。
在官兵心里留下痘痘男的印象,不管神韻再像,也不會有人懷疑。
他默默摘下面具。
痘痘因為這幾天的壓制沒那么駭人,卻仍是密密麻麻一大片,看的人心里發(fā)麻。
官兵很實誠:“別碰瓷了,人是土匪,人不丑!”
許湉湉看了看白存洲略顯難堪的臉色:“……”
噗哈哈哈哈!
對不起,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