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陳家峪后山懸崖下,山本一木看了看夜光表盤,凌晨四點五十分。
地形還是比想象中復(fù)雜一些,并且小分隊還要確保不要造成太大的動靜導(dǎo)致異常聲響導(dǎo)致暴露。
比理想時間抵達集結(jié)地晚了將近兩個小時,太不應(yīng)該了!
山本一木對手下的表現(xiàn)有些不太滿意。
雖然不夠理想,但還算及時,比起山本設(shè)定的最低要求,還是提前了四十分鐘。
不僅完成了集結(jié),而且悄無聲息,沒有暴露,也沒有摔傷扭傷等非戰(zhàn)斗減員,更無人掉隊,所以說,勉強算是及格吧!
黑暗中,山本壓低聲音命令道:“第一第二尖兵小組,上!其他各組,警戒!炮兵組,選擇位置!”
兩組鬼子,每組兩人,分別從兩側(cè)峭壁徒手攀巖而上,黎明前的黑暗使得能見度很低,但他們手腳并用,像猿猴一樣,很快就爬到了峭壁頂端位置。
他們的動作極其輕盈,甚至都沒有造成太多碎石滑落,山谷中保持著一片寂靜。
兩組鬼子爬上懸崖之后迅速對周圍地形進行了觀察,然后從腰間取下繩索,固定在懸崖頂端的幾顆較為粗壯的樹干上,為了保險起見,還在石頭縫里塞進去了幾顆保險膨脹鋼栓,他們的動作嫻熟,仍然是沒有太大動靜。
“戰(zhàn)斗1組到3組,上!警戒組警戒,其他組,跟上去!”
隨著山本一木的指令,鬼子們有條不紊地抓著繩索迅速沿著峭壁向上攀爬。
“居然這種峭壁的左右兩側(cè)都安排了哨兵,看起來八路還真是謹慎!”山本一木看著望遠鏡里八路軍哨兵的身影,不禁在內(nèi)心里暗暗感慨。
山本從望遠鏡中看到,尖兵小組的鬼子兵貓著腰,摸黑朝著哨兵的位置走去。
“嘎嘎,嘎嘎嘎!”
左右看了看,八路軍哨兵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而這兩聲烏鴉叫,是提醒其它士兵,有雷場,小心!
“居然還設(shè)了雷場……”山本一木不禁皺了皺眉。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晨曦的寂靜!
“還有暗哨!”山本隱隱覺得,自己的這次偷襲,可能又要泡湯了!
八嘎!一群土八路,怎么可能那么難對付!
“噠噠!”鬼子兵一個長點射,憑著剛剛微弱的槍口火焰命中了目標!
暗哨射擊的八路軍士兵死不瞑目,他憤怒地抽搐了一下,老子明明,打中了!
沒錯,的確是打中了,然而鬼子穿了防彈衣,只是被打倒,并未被打死!
?。ǘ?p> “機槍組!給我打!”沈泉吼叫道。
多虧了那個暗哨啊,要不然的話,小鬼子摸到鼻子底下都不知道!
趙剛也是一身冷汗。
準備的都已經(jīng)如此充分了,竟然還是讓鬼子來到了眼皮底下,狗日的,難道是插上翅膀飛上來的嗎?
“噠噠噠,噠噠噠噠!”側(cè)翼以及側(cè)后方七八處輕重機槍火力點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形成交叉火力,呼嘯著掃射著正在峭壁上攀爬的鬼子。
為了加強此處的火力,昨天晚上陳波調(diào)過來一個機槍排,一重兩輕,極大加強了獨立團的火力配置。
并且陳波和趙剛還針對性地強化了部署,設(shè)置了側(cè)翼和側(cè)后方的火力點。
“投彈組,給老子往山谷里招呼!”2營長沈泉命令道。
“嗖!嗖!嗖!”冒著青煙的手榴彈雨點似的丟了出去。
這都是昨天晚上臨時研究出來的戰(zhàn)術(shù),為此還專門將投彈組的陣地往前推到了距離懸崖三十多米的地方。
“轟!轟!”投彈組的陣地上發(fā)生了爆炸!
這伙小鬼子實在是太賊了!這樣的境地,他們居然還能夠精準地實施反壓制!
最先沖上崖頂?shù)膸讉€鬼子翻滾著,舉起沖鋒槍朝著火力點射擊壓制!
還有鬼子扔出來繩索一樣的東西到雷場中,轟隆隆地炸出一片飛揚的塵土!
“啪,啪,啪。”
擲彈筒火力組,也是昨晚上臨時從特務(wù)團加強過來的,兩名操作擲彈筒的戰(zhàn)士也都是百戰(zhàn)老兵。
沈泉舉起駁殼槍試圖瞄準點打,但是懸崖頂上的鬼子翻來滾去,他根本就沒辦法驚奇瞄準任何一個士兵。
“轟!”“轟!”
重機槍火力點位置突然發(fā)生了爆炸!
不用說,這是小鬼子的火力反壓制!
“政委小心!”警衛(wèi)員小張猛地撲到趙剛身上。
一陣密集的槍聲就在趙剛的耳邊響起,他甚至感到有顆子彈帶著滾燙的熱風(fēng)劃過自己的耳邊。
搖搖腦袋,揉了揉發(fā)出鳴叫的耳朵,趙剛發(fā)現(xiàn)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張已經(jīng)渾身是血一動不動。
“衛(wèi)生員!衛(wèi)生員!”趙剛大聲喊道。
“鬼子退了,政委,鬼子被我們打退了!”沈泉大聲喊道。
“扔手榴彈,繼續(xù)扔!有多少扔多少!把那個山谷給老子填平!”趙剛扯著嗓子怒吼。
又是一陣雨點般的手榴彈飛進山谷,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在山谷中回響,遠遠聽起來,像是來自天邊的滾滾春雷。
(三)
“報告戰(zhàn)損!”向后退出一段距離之后,山本一木收攏隊伍。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偷襲任務(wù)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
但山本一木很糾結(jié),暫時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筱冢義男報告。
看看天色,二百多名軍官組成的觀摩團可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如果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報告偷襲失敗,那么自己這個特種部隊的未來命運,可想而知。
“尖兵1組,玉碎1人,遺體未能帶回,輕傷1人!擊中對手4人,消滅敵擲彈兵……”
“八嘎!打死幾個叫花子似的土八路,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要廢話,我要聽戰(zhàn)損!”
“尖兵2組,輕傷1人,但是很遺憾,是腿部。”
“2組退出戰(zhàn)斗!”
“嗨!”
“戰(zhàn)斗1組,輕傷1人,左臂,已做處理,不影響戰(zhàn)斗!”
“戰(zhàn)斗2組,玉碎1人,中彈高處跌落,失血過多,遺體已帶回。”
“戰(zhàn)斗3組,玉碎1人,輕傷1人……”
山本一木臉色鐵青地聽著報告。
短短幾分鐘的交火,居然死了三名士兵,另有七名士兵受傷,其中四個人被爆炸破片傷了腿部需要退出戰(zhàn)斗!
這種損失,讓山本一木實在是……難以接受!
巴小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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