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當年的爛泥
總感覺今天的蕎麥姐有些不太一樣。
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還是那張漂亮的臉對著自己。
但就是不一樣。
……
“嘴貧?!?p> 蕎麥哭笑不得。
“才不是嘴貧呢,蕎麥姐是不知道,你在我們學校里面是有多么的受歡迎。”
花店的地址靠近歡歡所在的大學附近,有好幾次的三三兩兩的學生從花店門口路過,看見蕎麥在窗外插花的時候,總是會多看幾眼。
久而久之的,學生們都知道,在學校門口有一家花店的老板娘特別的漂亮。
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男同學,知道歡歡在這個花店工作了之后。
特地的請她幫忙約美女老板娘出來吃個飯。
只可惜,那段時間蕎麥忙的不能夠再忙了。
久而久之的,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蕎麥聽完這話之后,整個人更加的哭笑不得。
“好了,話題打住,我在馬路對面的蛋糕店訂了一些小蛋糕,你拿過來吃吧,取的時候報我的名字就好。”
“哇哦!蕎麥姐大氣?!?p> 歡歡的眼中冒著紅心,崇拜的不得了。
看了一眼馬路對面的蛋糕店,這才幾點啊,都有那么多人排隊了。
這家蛋糕店之前有位探店的大網(wǎng)紅過來過之后,再加上老板的蛋糕做的的確很不錯,很快的這里就成了網(wǎng)紅打卡圣地。
歡歡饞了好久一直都沒有吃上。
主要是一塊蛋糕實在是太貴了,還要排隊等上那么長的時間。
歡歡慫了。
對于她們這些窮逼而言,有的時候還是得省著點花錢。
“好了,有的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一會要是再不去買的話,恐怕人多了就要排隊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扣你的工資?!?p>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蕎麥故作壞人的樣子,但是歡歡渾身上下卻沒有一丁點在害怕的,笑了。
反倒是大手一揮,整個人更加的簡單直白:
“扣吧,扣吧,蕎麥姐想扣多少錢就扣多少錢?!?p> 開玩笑,自己一個月才那么一點點的錢,還沒有兩三塊蛋糕來的貴。
所以寧愿被扣錢也要吃上蛋糕。
蕎麥放下手中的花束,站起身來。
歡歡相當識相的也跟著一起站起身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馬上去拿蛋糕?!?p>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歡歡瞧這情況不對勁的,跑得比誰都要來得快。
“吱嘎”一聲,花店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推門聲。
蕎麥剛剛坐下,以為是歡歡遺留了什么東西下來,所以也沒有怎么在意。
“怎么了?這是忘記帶什么東西,所以回來了?”
歡歡是個冒失鬼。
不知多少次,總是習慣性的把重要的東西隨手的放向了某處。
等到自己想找的時候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聽見對方說話,蕎麥意識到自己好像很有可能說錯話了。
抬頭,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張貴夫人的臉。
對方的臉上面畫的精致的妝容。
一生貴夫人的打扮,雍容華貴這又有氣質。
就這么筆直的站在了蕎麥的面前。
仔細的看那張臉,居然和蕎麥有三四分像。
“蕎麥?!?p> 對方叫了一聲。
“陳……陳夫人?”
蕎麥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整個人的眼中閃爍著些許的不可置信。
“呦呵,你還知道我姓陳呢,我還以為蕎麥你這翅膀硬了,不知道我姓什么了?!?p> 對方一開口,語氣沖的要死。
活脫脫的像極了來要債的。
“畢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成家,多多少少的還是要了解一下?!?p> 蕎麥無奈只好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每次碰上這個陳夫人總是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諷刺挖苦自己。
仿佛自己真的是來討債的
“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結過婚之后,連招呼都不過來打一聲?”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的時間,這位陳夫人面露難看之色,順帶指責著蕎麥。
蕎麥:……
靜,花店里面有些詭異的變得安靜了下來。
蕎麥低著頭耷拉著腦袋,視線落在自己的鞋子上面。
原本只是不想與她發(fā)生爭吵。
卻不曾想到這樣的小動作在陳夫人的眼中看來是不尊重她的象征。
本身就也有一丁點小脾氣的陳夫人此時此刻的心中的火焰更為的大。
“問問題不回答的壞毛病,到現(xiàn)在都改不掉是嗎?”
“蕎麥,你是什么三歲小孩子嗎?你的社交,你的禮儀呢?到底都去哪里了?”
……
陳夫人每質問上一句,蕎麥的心就有些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我……”
一開口面對上陳夫人那有些犀利的眸光。
那是來自于上位者的死亡凝視。
蕎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陳夫人,您今天是專門來指責我的嗎?如果是專門來指責我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p> 這位陳夫人就是自己生物學上面的母親,也是最為嫌棄自己人的人之一。
當時從農(nóng)村回來之后,這位貴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幫自己安排了精英課程。
餐桌禮儀,騎馬射箭,體態(tài)鍛煉甚至是連自己說話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習慣這位陳夫人也妄想的想要改變過來。
只可惜那時候的蕎麥年紀雖然是小的,但是整個人完全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不受管控。
上課跟老師一句頂一句,下課的時候就跑的比兔子都還要來的快。
隨著時間的推移,什么東西都沒有學會,這諷刺人的技巧倒是學了不少。
像是一坨爛泥一樣的扶不上墻。
后來……這位陳夫人覺得還是自己家養(yǎng)女比較能夠拿得出手。
久而久之的,這位陳夫人對自己的關注就少了起來。
蕎麥簡直求之不得。
就這樣大家度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考上大學之后蕎麥就從陳家搬出去了,大學四年沒有伸手向陳家伸手要過一分錢。
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蕎麥硬是從牙縫里面省出來和兼職打工來的。
就連和那個男人結婚,也只是請旁人例行通知了一下陳家人。
隨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而此時此刻這位陳夫人竟然找上了自己,除了驚訝就是驚訝。
冷靜下來之后,整個人又是一副防備的樣子,像極了一只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