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和一些復雜的勢力因素,緬北這個地方大多還都處在極度貧困的狀態(tài),雖然說這個地方是不法分子的天堂,有著各種各樣的來錢快的路子,但也因此,此地的尋常百姓,根本沒有任何勤勞致富的可能性。
單單是我們所在的這個小集鎮(zhèn)上面,就有著幾十家大大小小的賭場。
聽陳忠義說,本地的很多人,干的事兒都是游走在違法的邊緣,來錢快,去錢也很快。
前些年的時候,他們一天賺了好幾萬,當天晚上就會到這種賭場里面消遣,一晚上輸?shù)魩兹f塊錢不眨眼,總想著第二天還能夠賺回來,久而久之,欠的錢越來越多,到最后又借高利貸,搞更加兇猛的犯罪行為,最終把自己輸了個傾家蕩產(chǎn),人最終也徹底的廢掉,要么被賭場的人砍死,要么被高利貸的人砍死。
總之,這是一個充滿了暴力和血腥的地方,到處充滿了欺騙,每一個看起來面善的人背后,說不定就有段聳人聽聞的故事。
他這么一說,胡老狗的那些妄想的念頭,基本上就全部都破滅了。
老家伙是喜歡玩不假,但是更喜歡自己的命,所以基本上我們在這兒的幾天里面,都是在陳忠義的鋪子里面呆著,偶爾出去,也是陳忠義這個本地人帶我們轉一轉。
一連等了五天的時間,這天夜里,陳忠義從外面領回來七八個人。
這些人皮膚黝黑,身材精瘦,但一個個的眼神都特別兇狠。
據(jù)他介紹,這些人是他門下的人,直白點來講,就是他養(yǎng)的一隊私人武裝。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能夠在這個地方立足,還是有著自己很厚的底子的。
這些人,接下來在進山之后,負責我們的安全工作。
簡單的互相認識之后,陳忠義告訴我們,第二天的清晨,朝著山里進發(fā)。
我們幾個人收拾好各自的東西,把裝備什么的全都帶好之后,便靜靜的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
翌日清晨。
陳忠義搞了兩輛軍綠色的皮卡,帶著我們朝著他所說的那座山頭而去。
這座山,在緬北地區(qū)被稱為坎估山,據(jù)說還有著不少神話故事的傳說,而當時陳忠義決定到這個地方盜墓,就是因為里面的一個故事傳說,讓他懷疑這個地方可能有大墓。
傳說當時的唐朝時期,緬北這個地方還屬于南蠻地帶,有一個部落族長,為了覲見唐皇,準備了不少珍惜的物件兒,后來歷經(jīng)艱難終于進長安面圣,帶去的奇珍異寶令唐皇分外開心,便賞賜了不少當時的大唐器物。
而這個部落族長,也被唐皇封了一個首領的位置,統(tǒng)御整個部落,并在唐皇的支持下,滅掉了緬北地帶的其他勢力,擴大了自己的勢力地盤。
后來,這個族長病逝,為了表示對唐皇和大唐王朝的臣服,讓族內人把他的尸體,按照唐朝當時依山為陵的墓葬形式,埋葬在了坎估山的大山之中,遙望北方的大唐王朝。
由此,這座山里面有大墓的消息,便流傳了下來。
我們進山之后,路兩旁的景色,無疑是絕美的,到處都能看到郁郁蔥蔥的樹木,道路的一旁,還能看到一條波光粼粼的大河流淌。
因為金三角的威名,很多人對這個地方望而卻步,不敢靠近,所以很少有人工破壞的痕跡,有著格外原始的美感。
車子開了差不多一上午的時間,我們的面前便沒了路,接下來就要開始往真正的深山老林里面去走了。
道路的盡頭這里,有著一個原始村落,村子里面幾乎沒有多少人,蓋著零散的幾個茅草屋,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斥著呆滯和無神,看起來與世隔絕。
陳忠義說,這樣的村莊在緬北有不少,基本上都是因為家里的青壯年出去搞一些違法行業(yè),留下來的老弱病殘在村子里面。
我深表同情,但也無法做什么,只得無奈地搖搖頭,與陳忠義一同,朝著深山進發(fā)。
剛開始,山路還算是比較好走,都是比較平緩的山坡,林子里面的樹木很大,基本上沒有什么雜草。
但是越往里走,路途就開始變得越難走起來,到最后甚至荊棘遍布,幾個小伙拿著開山刀在前面開路,都無法避免我們的衣服被劃開,身上被劃出一道道的血印。
走在這種路上,誰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思。
胡老狗更是滿肚子的怨念,罵罵咧咧的問陳忠義道:“我說小陳,你確定你之前進入過這里面?你不知道路還是怎么著?怎么帶著我們進這種荊棘林?”
“不是我?guī)銈冞M這種地方,是只有這個地方能走啊。胡老?!?p> 陳忠義委屈的開口,道:“實話說吧,這個地方算得上是最好走的一條路了,要是從其他地方走,好家伙,那才痛苦呢,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嘗試了很多次,后來才發(fā)現(xiàn)從這兒走,才算是好一點。”
“嘶,痛死老子了?!?p> 胡老狗說話間胳膊上又被劃了一道口子,咬牙道:“小陳,我跟你講,這回去沒有一瓶茅臺,可說不好事兒?!?p> “我給你兩瓶?!?p> 陳忠義大方的舉起手指,然后跟胡老狗又開始嘮了起來。
一老一少兩個話癆一路上嘴巴不停,各種瞎扯亂侃,聽的我都有些口干舌燥。
直到中午時分,找了個地方歇腳的時候,才算是停了下來,讓我感覺瞬間世界清凈了不少。
“再往前走大概兩公里,咱們就到地方了?!?p> 陳忠義拿著地圖,指了指北邊的方向,沖著我們說罷,又道:“這個地方,差不多已經(jīng)進到了坎估山的范圍里面,那血尸也不知道有沒有跑出來,咱們雖然在這兒休整,但還是要注意一點!”
“那血尸還能跑出來?”張玲瓏詫異的看著陳忠義問道。
“我當時離開的時候,盜洞沒有封,肯定有這個可能?!?p> 陳忠義點了點頭,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北邊的方向,眼神中出現(xiàn)了明顯的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