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營地里面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人們紛紛從帳篷里面起身,稍加洗漱之后,便開始做最后的休整。
按照我們的計劃,今天便是我們直接進(jìn)墓的日子,所以大家都在檢查自己的裝備等東西,以防止下墓的時候遺漏什么,從而出現(xiàn)意外。
陳忠義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保鏢,數(shù)了三次之后,還是一臉的懵逼,到最后看著我們四個人,開口道:“幾位,見阿九和乃娃兩個人了嗎?他們干嘛去了?”
“哦,昨夜里他倆跟我們說,實在是不敢下那個墓,想要回去,但又不好意思跟你直說,就跟我們說了一聲之后,就偷偷地跑了,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回家了吧?!?p> 胡老狗在一旁笑呵呵的開口說道。
“跑了?!”
陳忠義滿臉的不可置信,瞪著眼睛道:“拿錢辦事兒,拿了我的錢,說都不說一聲就直接跑了?!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都是小伙子,恐怕是也有些害怕,跑了就跑了吧,咱們這幾個人,也就夠了?!?p> 胡老狗擺了擺手,道:“行了,事不宜遲,不要說那么多了,咱們吃完東西,就立馬出發(fā),趁著白天的時間下去,爭取早去早回!”
“他媽的,等我回去再收拾這倆人,一定讓他們把錢給我吐出來!”
陳忠義格外不爽的罵了一句,便也沒有做過多的糾結(jié),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后,招呼手底下的保鏢,準(zhǔn)備與我們一同進(jìn)墓。
現(xiàn)如今,除了我們四個和陳忠義之外,還有五個保鏢在我們的旁邊。
我們一行十人,背好背包后,朝著不遠(yuǎn)處的坎估山走去。
由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仍舊歷歷在目,而且那詭異強烈的動靜,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結(jié)論,我們的附近不知道還會有什么東西存在,所以這一路上,我們都格外的小心謹(jǐn)慎。
朝陽打在山上,照耀著整片草地和山林,清晨的大山之中,空氣還帶著絲絲濕潤,身臨其境之中后,只覺得仿佛精神都得到了升華一般,格外的舒爽。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里面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個念頭:怪不得道家高人都會選擇深山老林里面隱世修行,就這種環(huán)境,起碼要比城市里面多活幾十年都不止。
想到這個,我不由得又被自己給逗笑了。
這馬上都下墓了,心里竟然還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
“七夜,你笑什么呢?”
張玲瓏在我的跟前,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道。
“沒什么,瞎想到了一點東西?!蔽覕[手搖了搖頭。
“你一臉的黑眼圈,昨兒夜里是不是一夜沒睡?”
張玲瓏說著,湊到了我的跟前,聲音壓得很低,又開口問道:“昨兒夜里,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陳大哥的那倆保鏢,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就跑走了吧?”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等回去之后再說,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p> “那我就明白了?!?p> 張玲瓏一副恍然大悟,了然于胸的樣子點了點頭,也不再開口多問。
我們穿過這片草地之后,便來到了坎估山的山腳,隨即順著山腳邊緣的林子,朝著山的背面而去。
那座部落首領(lǐng)的墓葬,在坎估山的背陰處,坐落于北方,面相的也是北方。
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林子里面行進(jìn)著,我們最終在兩個小時后,總算是找到了陳忠義之前留下來的盜洞。
盜洞打的很是規(guī)整,容納一個正常體型的成年人還綽綽有余。
陳忠義率先上前檢查了一番后,轉(zhuǎn)身看著我們,道:“盜洞沒有被進(jìn)行多大的破壞,里面的氣味也早就散盡了,咱們可以直接進(jìn)!”
“盜洞打得不錯!”
胡老狗豎著拇指,開口夸贊道:“不愧是盜墓世家,做事兒很干脆利索。”
“胡老謬贊了,跟你們比起來,我就是一個不入流的野盜罷了?!?p> 陳忠義笑呵呵的擺手,謙虛了起來。
“下去看看吧?!?p> 柳青元看了一眼盜洞,開口說道。
陳忠義點了點頭,隨即一擺手,其中的一個保鏢率先鉆進(jìn)去開路。
而后,我們幾個人也開始一一按照順序進(jìn)入盜洞,朝著里面爬去。
盜洞一次只能夠容納一個人,所以我們十個人到最后爬到下面,也費了一番功夫。
落地之后,我們身處的應(yīng)該是這座墓的墓道之中。
眼前的墓道黝黑狹長,大概兩米左右的高度,橫向?qū)挾纫灿袀€兩三米的樣子,都是石頭堆疊,看起來格外有氣勢。
此刻,墓道兩面墻上的亮起了一盞盞的油燈,橘紅色的燈光照耀在整座墓道之中,搖曳的火苗映照著搖晃的影子,顯得整個墓道里面古怪的緊。
這種油燈,按照我看小說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長明燈。
用特殊的動物尸油制作的燈油,再在燈芯上面放置白磷,一旦有新鮮氧氣出現(xiàn),白磷便會無火自燃,照亮整個墓道。
當(dāng)然,這并不是給盜墓賊引路用的,相反是為了做出墓中詭異的氛圍,利用心理來嚇退盜墓賊的一種手段。
“路我都探的差不多了,咱們繼續(xù)往前走就行,目前這個墓道里面,沒有機關(guān)?!?p> 陳忠義看著我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你之前所說的那塊墓碑,我們剛才怎么沒有見到?”
我的腦海里面突然冒出來了這個事情,不由得看向陳忠義,開口問道。
陳忠義楞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一拍大腿,驚呼道:“臥槽,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剛才光顧著激動去了,還真沒想起來這事兒,不過,好像那座碑真的不在盜洞旁邊了來著!”
“一塊厚重的墓碑,總不至于平白無故的消失吧?”
我皺著眉頭,目光看向陳忠義,心中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的不信任感。
墓內(nèi)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如果陳忠義之前說了假話,那他就有可能在這種地方,對我們不利!
“先不要糾結(jié)這個事情了,往前走走看吧?!?p> 胡老狗沖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便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我只好不再作聲,但心中仍舊防備,跟著他緩緩?fù)白呷ァ?p> 走了沒多久,就見在墓道中間,一座墓碑,赫然佇立在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