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屋,一股冰冷的寒氣把我凍得一個哆嗦。
這是一座藏書閣,里面藏著不少典籍古書,之前我也來過一次,感覺是比外面溫度低不少,但從來沒有感覺到猶如今天這么的冷冽。
書架的角落處,似乎有人影攢動。
我走上前去,就見柳青元和陳志龍兩個人,此刻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一大塊的冰塊,冰塊上方蓋著一塊象棋板,兩個人正在互相‘廝殺’。
陳志尊則坐在一旁觀戰(zhàn)。
見我過來,面向我的陳志龍?zhí)痤^看了一眼,頓時臉上一喜,道:“七夜,來來來,來的正好,你看看我這棋,他該怎么走!”
“怎么走,也是死棋了。”
柳青元淡淡開口,隨即一個炮落下,直接將陳志龍的棋局將死了。
“你輸了?!?p> 柳青元抬頭看向陳志龍,又淡淡開口說道。
陳志龍一臉的無奈,然后看了看陳志尊,道:“堂哥,來吧。”
“不來了吧,七夜都來了,肯定是有事兒找咱們,這還來啥,結(jié)束吧。”
陳志尊指了指我,沖著柳青元開口說道。
“不行,要有契約精神,不然之后我們還怎么玩?”
柳青元搖了搖頭,語氣很直接的拒絕道。
“來吧!”
陳志龍看著陳志尊開口道。
陳志尊無奈,隨即從冰塊上面敲了一塊下來,然后塞到了陳志尊的后脖頸里面。
“嘶!”
陳志龍倒吸一口冷氣,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感情這屋子里面這么冷,是你們玩象棋搞得?”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倆人,沒想到他們的這種輸贏懲罰方式,竟然這么的離譜。
陳志龍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指了指柳青元。
柳青元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笑了笑,道:“說吧,找我什么事兒?”
“還真有點事兒,咱們出來再說?”
我看著他,開口問道。
柳青元點點頭,與陳志龍陳志尊一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的屁股底下,各有一塊大冰塊,因為冰塊融化的原因,一個個都跟尿了褲子似的。
“不是,有這么熱嗎?”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三人,道:“雖然說是夏天,但也沒有要到這么離譜的時候吧?”
“尊嚴,尊嚴問題!”
陳志龍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我們幾個人一同從書屋出來,來到了正廳之中。
“你們先聊著,我和尊哥一起去換個衣服?!?p> 陳志龍看著我們擺了擺手,隨即與陳志尊一同離開了正廳。
屋內(nèi),只剩下了我們仨和柳青元。
柳青元招呼我們坐下,然后自顧自的走到了畫畫的桌案旁,開口道:“找我什么事兒?說吧,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柳先生,你知道雙魚玉佩嗎?”
我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我明顯的看到柳青元的身子猛然一滯,好似身子都有些僵硬了一樣。
但由于背對著我們,所以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柳青元才開口道:“這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怎么現(xiàn)在問我這個了?”
“雙魚玉佩,有可能在港城出現(xiàn)了!”
我皺眉看著他,道:“這個東西有能夠產(chǎn)生復(fù)制人的能力,我們現(xiàn)在想找一找,看一看有沒有這個東西的線索?!?p> “找,可有一些不太好找吧。”
柳青元停下了筆,隨即轉(zhuǎn)身看向我們,目光之中夾雜著一種有些難以言喻的神色,看著我們,道:“你們現(xiàn)在有線索了嗎?”
“沒有,所以想來問一問您,對于這個東西的了解,看能不能有一個方向。”我看著他,開口說道。
按照柳青元之前的性格來說,我說出這樣的請求,他肯定會表示贊同,因為他肯定知道的要比我們多,明白一旦雙魚玉佩出現(xiàn)在港城之后,被鬼門利用將會產(chǎn)生的后果。
可我萬沒想到,柳青元沖我們搖了搖頭,道:“這個所謂的雙魚玉佩,據(jù)我了解,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經(jīng)失去了下落,這么多年的時間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或許只是一個傳說罷了,你們現(xiàn)在的這種擔(dān)心,有些多余了。”
“不多余,一點都不多余?!?p> 一旁的胡老狗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柳青元,開口道:“這雙魚玉佩,擁有能夠復(fù)制活人的能力,一旦被人利用,就會出現(xiàn)一個與本體一模一樣的人,這樣一來,就有可能被人利用。比如說,變成我們,變成你,待在我們的中間,替代原本那個人的身份!但復(fù)制人的思想,與本體是不同的,是完全邪惡的,是能夠在不知不覺之間,害死我們的!”
柳青元的眉頭皺了皺,面不改色的看著胡老狗,微微瞇起了眼睛,道:“胡老,您說的沒錯,但雙魚玉佩在港城這種事情,本就有些荒謬,您又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
“自然有人告知。”
胡老狗說罷,轉(zhuǎn)身看著我和張玲瓏,道:“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相對的,也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人,復(fù)制人肯定與本體完全不同,只是這個不同很微小,我們?nèi)庋蹧]有辦法發(fā)現(xiàn),但不代表,這個破綻不存在!復(fù)制人的思想是邪惡的,而這種邪惡會影響心智,那么說話的方式和做事的風(fēng)格,就與本體完全不同了!”
我和張玲瓏互相看了看,隨即點點頭表示了解。
胡老狗如同科普一樣的跟我們說完這些之后,突然看向正廳里面的一副柳青元自己畫的畫,開口道:“柳先生,我記得你的這幅畫,之前又修改了兩三遍對吧?”
“修改?”
柳青元上前看了看畫,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這一副畫,沒有被修改過?!?p> “是嗎?”
胡老狗扭頭盯著他,道:“這一副畫,我記得我與你一同修改過一次,上面修改的痕跡也清晰可見,你忘記了?!”
柳青元又是一愣,皺眉看著面前的畫卷,搖頭道:“這怎么可能?我明明記得,這幅畫沒有修改過!”
“記得?腦海中記得?”
胡老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度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