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起來越有四十來歲的年紀(jì),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西裝,臉龐消瘦,眼神卻格外的銳利。
他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在咖啡端上來之后,輕輕地抿了一口,卻沒有率先說話。
“信是你寄的?”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又看了一眼下方的信箱,皺眉開口問道。
“你果然還是來了?!?p> 西裝男子沒有回答我的話,說罷之后目光再度的看著我。
“您是張偉大張叔叔?”我開口再度問。
西裝男子仍舊沒有回應(yīng),而是笑呵呵的看著我。
這種感覺弄得我有些不爽,便直接站起身來,看著他道:“有什么事兒,可以直接說,沒有必要在這里裝神弄鬼的,我還有事情,就不先奉陪了?!?p> “你燒了我的兩個紙人,咱們今天先掰扯掰扯這個事情吧。”
西裝男子終于開口,雖然臉上仍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但眸子里面已經(jīng)漏出了一抹凌厲。
我的心里咯噔一聲,猛然一驚,萬沒想到面前的這個人,竟然與昨夜那兩個白紙人有關(guān)!
想了想,我又坐在了座位上,謹(jǐn)慎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西裝男子,道:“雖然我不知道閣下什么身份,但你操控紙人在我的鋪子里面搞事兒,我把紙人給燒了,也實屬正常吧?”
“可我的紙人搞事兒了嗎?”
西裝男子的眉頭皺了皺,身子前傾,盯著我說道:“搞了什么事兒?它們是出手了,還是傷人了?”
這話把我給問的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那兩個紙人說實話看著確實恐怖,但除了出現(xiàn)在我的鋪子里面之外,確實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主要是我的心里,在第一時間認(rèn)為此物帶著威脅和挑釁的意味,所以才將其給燒毀了。
不過,即便如此,把兩個紙人突兀的放在我的家里面,那也著實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皺眉說道:“就算沒搞事兒,你放兩個紙人在我的屋里做什么?這跟你私闖民宅有什么區(qū)別?我認(rèn)為這對我不利,將其燒毀,難道有錯嗎?”
“沒錯?!?p> 西裝男子搖了搖頭,道:“但這兩個紙人,或許是你們最后的逃脫機(jī)會,你將其燒毀了,那我也就沒有什么辦法了?!?p> “你什么意思?!”我皺眉看著他問道。
“三天之后,是什么日子?”
西裝男子瞇眼看著我,說完之后靠在了沙發(fā)上。
我愣了愣,三天之后是農(nóng)歷的六月初一,屬黃道日,算是一個吉日,但與其他的節(jié)日沒有什么差別。
“什么日子?”我看著他不解問。
“生辰八字算一下?!蔽餮b男子提醒道。
我又楞了一下,然后開始用生辰八字推算一番,推著推著我突然一驚,猛然看向西裝男子,道:“你什么意思?!三天之后怎么了?!”
六月初一,是林舒雅的生辰八字!
也就是說,三天之后是林舒雅的生日!
“算出來了?”
西裝男子呵呵一笑,道:“二十一周歲的生辰,這個日子,是她命理劫難之中一個大難之日,有可能無法跨劫,我好心好意送你們紙人相助,結(jié)果你們卻將紙人燒毀了,你還覺得你沒錯嗎?”
我驚愕的看著面前的西裝男子,萬分不解的問道:“您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些?”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這好心被你當(dāng)成了驢肝肺,那三天之后你們就好自為之吧。”
西裝男子說罷,站起身來,目光看向玻璃外面的那個信箱后,輕笑一聲,隨即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
我連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道:“您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是我沒有搞清楚事情,想著給我們紙人的是為了故意威脅我們,這是一場誤會?!?p> “不,這不是誤會。”
西裝男子搖了搖頭,臉上仍舊掛著淡笑,道:“這是命數(shù)!”
“命數(shù)呀,天注定!果然是天注定!”
西裝男子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繞過我,離開了咖啡廳。
我皺眉思索著他剛才所說的話,顯然他知道我和林舒雅的命理,甚至還算出了林舒雅在生日那天,有可能會遭受一場大劫難,放在我鋪子里的紙扎,其實是為了給林舒雅擋災(zāi)用的!
可我錯當(dāng)成了威脅,把它們給燒了!
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兒,可能是因為紙扎被燒之后,不得不當(dāng)面提醒我這件事情!
這人一定是一個高手,極有可能是茅山扎紙一脈的高人!
他既然出手想要幫我們,一定還有著別的緣由!
一想到這兒,我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身下樓,在咖啡廳里面尋找了一圈,卻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西裝男子的身影。
我站在咖啡店的門口,目光看向信箱,眼見至始自終都沒有人來取我的回信,想了想還是暫時先離開了這里,往柳坊書齋而去。
林舒雅的生辰八字我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生日這個事情,還真的是因為這段時間給忙忘了。
三天之后的大劫難,到底是什么,我現(xiàn)在心里完全沒底,但既然西裝男子給我提了醒,那我肯定要重視起來,以防止林舒雅再出什么意外的情況!
……
來到柳坊書齋之后,林舒雅他們一家三口仍舊在這聊著。
柳青元目前仍舊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這地兒,也算是成了陳志龍和陳志尊他倆休閑度假的好地方了。
見我到來,陳志尊立馬招呼我不要走了,然后系著圍裙,到廚房里面準(zhǔn)備午飯。
因為心里有事兒,我也不知道要將這事兒到底說不說出來,所以一直都在糾結(jié),就連陳志尊都看出來我情況不對,不住地詢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我只好勉強(qiáng)裝作無事的樣子,沖他搖了搖頭。
林舒雅看著我這樣,欲言又止,眼中滿是關(guān)切。
看著她這樣,我更加覺得不能讓她在三天之后再出什么事兒了!
大概半個小時后,陳志龍做好了一桌飯菜,招呼我們來到了餐廳落座。
剛準(zhǔn)備動筷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