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屬正常。
若是張少陵洗清了嫌疑,那么何承等人的失蹤的責(zé)任,恐怕就要他與另外兩名長老承擔(dān)了。
如今沈冰清為張少陵辯解,自然就等于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這名長老自然要出聲反駁。
他話罷之際,另外兩名長老也是心領(lǐng)神會,擔(dān)心擔(dān)責(zé),他們兩人竟也連聲附和,質(zhì)問沈冰清。
“沒錯,本長老早就看出你與那人關(guān)系匪淺,如今何承三人失蹤,你還不快將那人的種種交代清楚,難不成要讓何承三位長老就這么莫名身死??還是你知情不報,想要包庇,為那人開脫?”
幾人三言兩語之下,逼得沈冰清臉色難看。
她只想為張少陵解釋一番,卻沒想到會被如此誣陷,一時意外,竟說不出話來反駁。
而這時,弓寧也將一切聽在耳中。
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目光不善的盯著沈冰清,冷冷質(zhì)問道,“哦?是他們說的這樣嗎?”
沈冰清聞言慌忙解釋,“不,大長老,并非如此,弟子確實認(rèn)得他,可也僅僅是因為他救過弟子一命,說弟子與他合謀實屬冤枉??!只因,弟子與他的關(guān)系也僅僅限于數(shù)面之緣??!”
大長老卻是冷笑一聲,“呵呵,若是如此,你何必為他辯解?難道說你就沒有私心?”
沈冰清小臉慌張,似乎被說中了心事。
她確實鐘情于張少陵。
可最后,也只是她一廂情愿罷了。
微微慌張后,沈冰清強自鎮(zhèn)定,道,“不,弟子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并非私心!”
但方才她一瞬的慌張,卻已經(jīng)被弓寧看在眼里。
弓寧眼神頓時陰沉下來。
若是沈冰清真的知道張少陵的所在,亦或者與張少陵關(guān)系匪淺。
那他為了自己高等玄器封體缽,就算犧牲一名弟子,完全值得的。
弓寧聞言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p> 沈冰清聞言,露出欣喜之色,還以為大長老相信了她的話。
但就在她正要道謝之時。
弓寧卻是微微一抬手,道,“執(zhí)法殿何在?將沈冰清帶將下去,不管用什么手段,必然要問出她與那害死何承三人的來龍去脈!!找出那人的任何消息!!”
此話一出。
沈冰清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
滿臉的吃驚,她如何也想不到,事到最后竟會是這般的引火燒身??!更想不到大長老竟如此不公??!聽信其他長老的一面之詞!
她自然不會明白,弓寧是一心為了找回自己的封體缽。
為了寶物,就算冤枉了沈冰清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區(qū)區(qū)的內(nèi)門弟子,就算小有天賦也不值一提。
沈冰清極力解釋,“大長老,并非如此??!弟子句句屬實,絕無私心?。 ?p> 但弓寧哪里會聽她辯解。
這時,執(zhí)法殿弟子數(shù)名上前,就將沈冰清帶了下去。
而整個過程,其他弟子長老都不敢多說一句。
正是因為他們清楚大長老動怒的結(jié)果,才會如此畏懼的將一切罪責(zé)推脫在張少陵還有沈冰清身上。
而此時此刻,他們好不容易留得一身清閑。
自然不會傻到站出來為沈冰清求情,萬一被波及,可就后悔莫及了。
他們只是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沈冰清帶下去。
幾名長老們眼中,露出幸災(zāi)樂禍,事不關(guān)己的目光。
而弟子們則是一臉的同情。
只因他們都清楚。
沈冰清被執(zhí)法殿帶下去會受到如何的折磨。
接著,大長老又安排了宗門長老,下去查清張少陵的身份來歷。
那日,張少陵得罪了這么多宗門勢力,事情鬧得挺大。
幾乎沒人不認(rèn)得此人,更都是對之恨得牙癢癢。
想要調(diào)查出他的身份,定然不難,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得到結(jié)果。
…………
而對于這些,張少陵卻并不知曉。
他將封體缽認(rèn)主之后,便打坐調(diào)息了片刻,等待了許久,都依舊不見野猿與果兒回來,他有些坐不住了。
倒不是擔(dān)心。
他與野猿果兒都有心神聯(lián)系,若是二者遇到危險,張少陵定然有所察覺。
不過至今,他并未感知到什么信號。
說明野猿二者定然安然無恙。
更何況,以野猿的實力,能對之造成威脅的,這十萬大山中根本不存在。
但畢竟這么許久不見,張少陵也將傷勢恢復(fù),修為突破,一切整理結(jié)束。
也該去尋一尋這兩個“玩心”很大的家伙了。
“起初,果兒是要將野猿帶去那靈藥園中,想必此時也還在,就先去那里尋尋吧?!比绱四钪瑥埳倭瓿隽松蕉?。
按著記憶,他一路尋到了十萬大山深處的一片密林之中。
來到這里,他便算是沒了頭緒。
他的記憶只能帶他來到這靈藥園附近的山林中,可想要找到具體入口,卻做不到了。
因為那靈藥園乃是天然形成,有天然結(jié)界隱蔽所在。
只有果兒那般天地間奇異的存在方才能找到。
即便是如今張少陵神魂覺醒,卻也無能為力。
不過很快他就露出欣喜之色。
因為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念頭,“是果兒!”
張少陵猜測,定然是果兒察覺到自己來到附近,主動來尋自己。
果然,沒有一會,忽然從張少陵身前的一條小徑中,果兒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看到張少陵的身影,小家伙便興奮的接近,一躍而起跳上了張少陵的肩頭。
小家伙許久不見主人,很是親昵的在張少陵脖頸處蹭著,時不時發(fā)出舒服的叫聲。
張少陵見此,也很是欣喜,摸摸果兒的小腦袋,不問詢問野猿的下落柔聲道,“乖果兒,野猿去哪了?”
果兒聞言,眨了眨大眼睛,就開始在空氣中指手畫腳,喳喳也說著。
張少陵聽著,忽然露出一抹驚訝神色道,“什么,真的?那家伙昏睡過去已經(jīng)三天了?該不會是剛剛覺醒了血脈,體質(zhì)難以承受,出了什么意外吧?”
果兒聞言不再嘰嘰喳喳的解釋。
奔下地面,就朝著來時的小徑跑去,張少陵見此急忙跟上,他也好奇,野猿這個大家伙,在靈藥園還能出什么問題?
片刻后,張少陵跟隨果兒來到了靈藥園中。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
張少陵感覺往日回憶陣陣,不得不說,那段與紅蓮?fù)赖挠洃涍€是很令人懷念的。
搖搖頭,甩開腦海中的念頭。
隨即,他就見到了野猿那龐大的身軀,四仰八叉的倒在一片靈藥的中間。
在野猿身周,盡是三階的靈藥,被其壓得破碎,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