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聽了也都是紛紛沉思,為張少陵琢磨起了被針對的原因。
個個倒都是一副熱心的模樣。
“我琢磨著,怕不是邵令大哥你認(rèn)識的那位老人,與何長老有什么舊仇吧?”有人這么猜著。
頓時得到了許多人的應(yīng)和。
不過也有人說道,“不過就現(xiàn)在這樣也好,反正整個雜役院都沒人是邵令大哥你的對手??!在這里也能當(dāng)個土皇帝,而且有你在啊!可算沒人能欺負(fù)我們了??!”
“就是,就先待著唄,等到啥時候宗門大比開始了,邵令大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參加!!到時候,以邵令大哥的實(shí)力,想要晉升外門豈不是容易得很??!”
“我看??!就算是內(nèi)門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來二去的,張少陵與這些雜役弟子們倒算是基本熟絡(luò)了起來。
大有打成一片的架勢。
張少陵對此也算享受著,打打殺殺太多,他也許久沒有與人這般平和的相處過了。
一時也能圖個清凈,快活。
很快,天已經(jīng)入夜。
張少陵來到眾雜役弟子們共同就寢的通鋪所在。
這一夜,雜役弟子們少有的充滿了笑聲,其樂融融。
眾人在黑漆漆的寢屋內(nèi),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好久。
待到了半夜方才舍得紛紛入睡。
很快天亮了。
一聲驚呼忽然在通鋪之內(nèi)響起,“完蛋了完蛋了?。∷^頭了??!睡過頭了兄弟們!”
這么大的呼聲頓時將其他的雜役弟子也都吵醒了過來。
眾弟子朝著窗外看去,自然是日上三竿。
見狀,所有人紛紛都是慌亂起來。
手忙腳亂的一邊穿著衣褲。
一邊一個個都嘟囔著,“完蛋了完蛋了,怎么睡得這么晚才醒來??!雞叫了多少輪了都沒聽到?。∵@下,張胖子還不把我們都給整死?。?!”
“是啊,媽的快點(diǎn)的兄弟們!不然今天一天都沒飯吃還要受罰!!”
整個寢屋內(nèi),一時間可謂亂哄哄的。
這時,木壘方才悠悠轉(zhuǎn)醒,還迷糊著的他,沒來由的說了一嘴,“睡過頭了?可是為什么張管事這次還沒踹門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么無心的一句話,卻是頓時提醒了所有手忙腳亂的眾人們。
這時這些雜役弟子們方才反應(yīng)過來??!
是啊,怎么張管事還沒來找他們?
若是平時,只要是睡過頭了半秒鐘,張胖子都該帶著他的一幫走狗,帶著棍棒進(jìn)來抽他們屁股了?。?p> 而這個疑惑一生出。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不知何時早就已經(jīng)盤坐調(diào)息的張少陵。
頓時,全部人都是恍然明悟。
有人長長哦了一聲,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那張胖子定然是怕了邵令大哥了??!哪里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下,所有人算是都反應(yīng)了過來,想起了昨日發(fā)生的種種?。?!
大呼“對?。?!慌什么??!”
“才想起來昨天邵令大哥對張迅的一頓毒打,還收拾了他的所有手下一頓呢??!”
“沒錯?。?!這今天這張迅就算是借他幾個膽,他也斷然不敢來找邵令大哥的麻煩?。?!”
他們這些雜役弟子都明白,自己等人都算是沾了邵令大哥的光了??!
隨即,眾人全都放松下來??!長出一口氣,紛紛大笑起來。
這下不用受罰了!!
同時眾人還不禁自嘲著方才自己等人的失態(tài)。
他們平日里被欺壓慣了,一起來見太陽都照見了屁股,頓時都下意識被嚇得手足無措。
一時還真沒想起來這茬??!
不過經(jīng)過方才那么一嚇吧,眾人倒是也徹底沒了睡意。
不過,也都不再慌亂,一個個施施然穿著起來。
就在這時。
木壘忽然穿戴好了來到張少陵的身邊,低聲喚道。
“邵令大哥?邵令大哥?”
張少陵聞言,微微睜眼。
木壘見狀便笑道,“大哥,今日可是我們?nèi)诘茏宇I(lǐng)取例丹的日子!也是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們,每月唯一一次可以離開這雜役院范圍,而進(jìn)入宗門內(nèi)部的機(jī)會!一會你就隨我們?nèi)グ?!你是新來的,也該有一份?!?p> 經(jīng)過之前的種種,木壘這個最先為張少陵出過頭的人,自然也成了所有雜役弟子中,與張少陵最為親近的。
因而,這時才敢主動搭話。
木壘說罷,就嘿嘿傻笑著等著張少陵的回答。
張少陵聞言,微微哦了一聲。
心思急轉(zhuǎn)下,他琢磨著,自己正愁著來了這雜役院,就沒什么機(jī)會混進(jìn)宗門內(nèi)部看看了。
不進(jìn)去四處打探熟悉熟悉,怎么有機(jī)會探尋那石原宗內(nèi)血脈之物的所在呢?。
如今,這領(lǐng)取丹藥的日子,倒不失為一個光明正大的好機(jī)會。
屆時,就算是摸出個大概的方向,也方便他后面暗中行事不是。
而這時,其他的雜役弟子們也都已經(jīng)穿著好,來到張少陵身前也紛紛說道。
“是啊,邵令大哥,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是啊,大哥,既然你是新來的,我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帶你看看咱們宗門??!”
一個個都是起哄起來。
別看張少陵來得晚,可如今這些雜役弟子,儼然一副都將張少陵當(dāng)做了主心骨,以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張少陵本來也有意答應(yīng),見此也就沒有多說,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木壘與眾多雜役弟子見此,頓時歡呼一聲。
隨即眾人便一番洗漱后,擁著張少陵朝雜役院外而去。
不知是冤家路窄。
一出門,張少陵領(lǐng)著一眾的雜役弟子,就和昨日那張迅一幫人來了個碰頭。
眾多雜役弟子,對張迅這個管事還是有陰影。
哪怕有張少陵在前。
但一見到張迅這胖子,還是不由自主了害怕,像耗子見了貓一般,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張迅。
還不由自主的都微微靠近了些張少陵。
而張迅見到這些雜役弟子紛紛躲在張少陵身后,當(dāng)然明白這些弟子是判了變了。
當(dāng)即臉色陰沉無比。
但是又看了一眼擋在眼前的張少陵,頓時不由得面色一緊,身子都有些大顫。
一想起昨夜張少陵以一擋十幾,還將他單手險(xiǎn)些掐死??!張迅就還覺著無比后怕。
頓時不敢與張少陵對視。
張少陵這時微微皺眉,看向擋在面前的張迅問道,“張管事?擋著我的去路,不知是否還有是討教?”
最后“討教”兩個字,微微加重。
張迅聞言,頓時被這冰冷的語氣嚇得一個哆嗦。
急忙擺手,點(diǎn)頭躬身,恭敬無比的解釋道,“哎呦,小友你可別誤會我了,小人怎么敢擋著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