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單身狗的痛
謝茹央愣住,她沒有想到蕭云宴會出現(xiàn)在三草堂,而且沒有遮掩直接走進來。
賀蘭舟愣住,蕭云宴果真是解毒了,而且居然能站起來了?
蕭云宴走到謝茹央的面前,將她的手握在手掌里,溫柔道:“王妃莫要被騙了?!?p> 賀蘭舟驚呆了,眼前這個溫柔到骨子里的男人是無情無心,冷如冰山的蕭云宴嗎?
在他的眼里蕭云宴沒有中冰盞蓮的毒,但他更像冰盞蓮毒發(fā)的樣子,是一個冷到骨子里的人,沒想到……
“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食鬟樓推出了新品,冰鎮(zhèn)雪梨,你來嘗嘗?!笔捲蒲缯f著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案上。
謝茹央打開食盒,涼氣四溢,雪白的梨子誘人不已。
蕭云宴拿起竹簽扎了一塊雪梨放進了謝茹央的嘴巴里,清脆爽口。
謝茹央眉眼彎彎地望著他,說:“王爺你也嘗嘗。”
“蕭云宴,我還在這呢?”賀蘭舟回過神來,不滿地說道:“你們夫妻恩愛可以回家去,別在我眼前礙眼。”
“你可以離開了。”蕭云宴轉(zhuǎn)眸間已換上冷意:“你要搞清楚,這是本王的王妃的醫(yī)館?!?p> 呃……
這廝變臉也太快了吧!
賀蘭舟這會兒冷靜下來,優(yōu)雅地坐在椅子上:“蕭云宴,我們好歹有過患難之情,你這樣做太不厚道了吧!”
“你我只是倒霉遇見而已,如今你說患難之情,未免有些不要臉吧!”
蕭云宴的毒舌真的是越發(fā)長進了,賀蘭舟壓下怒意,緩聲說道:“我今日前來不是找你吵架的,我是找謝大夫解毒的?!?p> “不巧,你口中的謝大夫是本王的王妃。”蕭云宴挑釁說道。
賀蘭舟攏了攏身上的貂皮,抬眸看向他:“攝政王妃答應(yīng)為我解毒。”
蕭云宴頷首:“王妃答應(yīng)過你,自然是不會食言,但你給的診金未免太少了,還是你的命太不值錢了?”
“那攝政王說需要多少診金?”賀蘭舟咬牙切齒地說。
蕭云宴笑了起來:“醫(yī)者父母心,我家王妃心善不給你計較,但你要知道自己值多少錢,給相應(yīng)的診金才對?!?p> 賀蘭舟嘴角抽了抽,這真是明晃晃的打劫?。啄晡匆?,他依舊是出人不吐骨頭:“今天沒帶銀兩在身,改日補上?!?p> 蕭云宴頷首,似是極滿意他的答復(fù),轉(zhuǎn)頭看向謝茹央,關(guān)心地說道:“王妃,這冰鎮(zhèn)雪梨寒性大,不要多吃?!?p> 賀蘭舟紫眸復(fù)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個世上唯一不在意他紫眸的兩個人都站在他的面前,他們當(dāng)真是一對啊!
“王爺你身體的毒全都解了?”
蕭云宴用拇指擦掉謝茹央嘴角的水漬,轉(zhuǎn)頭看向賀蘭舟:“還差點?!?p> “王妃給你解的?”賀蘭舟,問。
蕭云宴白了他一眼,好像他問了愚蠢至極的問道:“不是王妃還能有誰?!?p> “難得我出門一趟,今日就陪王妃逛逛去?!笔捲蒲缃z毫不避諱賀蘭舟的存在。
“可王爺你的身份?”謝茹央猶豫著。
蕭云宴從懷中拿出一塊面具戴在臉上,遮住了那張絕世的容顏:“這樣就可以了?!?p> 謝茹央眼神一亮,立刻點頭答應(yīng),她也期待著和蕭云宴一起出門逛逛。
“我們走吧!”蕭云宴牽著她的手就要離開。
謝茹央臨走之前也不忘囑咐:“賀公子,盡快找到那兩味草藥啊!”
賀蘭舟看著兩個消失的背影,嘆息一聲:“真沒想到?。 ?p> “都是屬下無能,讓攝政王發(fā)現(xiàn)了?!敝痫L(fēng)懊悔地說道:“攝政王真的會讓王妃幫您解毒嗎?”
賀蘭舟紫眸閃過一抹復(fù)雜之意:“他恨不得我死,但也會救我?!?p> 當(dāng)初兩人一同去百里神醫(yī)那里求醫(yī),兩人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他用計讓百里神醫(yī)欠他的一份情,所以百里神醫(yī)才會追隨他來到大秦。
可百里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沒有辦法幫他們解毒,卻未曾想過蕭云宴的王妃的醫(yī)術(shù)超過百里神醫(yī),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
“之前讓你調(diào)查這位攝政王妃有結(jié)果了嗎?”賀蘭舟看向流云。
“正在調(diào)查,請主子放心。”流云恭敬地上說著。
賀蘭舟也沒有多問,從椅子上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貂皮帶著流云離開了三草堂。
這廂謝茹央和蕭云宴兩人逛街,只是兩個大男人這般親密,倒是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王爺,那個人是誰?是敵是友?”謝茹央和從他們的談話中感覺到不尋常。
“是敵非友,但將來就說不定了。”蕭云宴別有深意地說著:“王妃盡快幫他解毒就行,但他有錢,不能少收了?!?p> 謝茹央笑著說:“我知道?!?p> 兩個人從巷角逛到巷尾,一路上吃吃玩玩不亦樂乎,就好像帶著自己的男友逛商場一般。
蕭云宴也沒有想到他只是陪著逛街,他的小王妃能這般開心,笑得眉眼彎彎,燦爛生花。
直到月上中天,他們才坐上王府的馬車一同離開。
馬車駛?cè)胪醺?,謝茹央已經(jīng)倚在車上睡熟,蕭云宴溺寵地將人給抱了出來,走進浮云苑。
顧景之再次傳來消息,百靈已經(jīng)達到南疆匯合,一同去尋找謝嶼塵的蹤跡,而百里神醫(yī)已經(jīng)幫謝老將軍解毒,但目前人還未清醒。
他們想要從九夷族的方向調(diào)查,他們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畢竟九夷族已經(jīng)消失匿跡。
謝茹央清楚地記得九夷族是從原主的意識蹦出來的,可為什么從原主的記憶里看不到任何關(guān)于九夷族的消息?
如果是別人,謝茹央或許會用催眠術(shù),將記憶深處里的東西調(diào)取出來,但她占用了原主的身體,無法實行催眠。
冥思苦想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謝茹央便將這件事情拋到一邊。
她開始將注意力的,目標(biāo)放在賀蘭舟的身上,想要給他順利解毒,她還需要做一些準(zhǔn)備。
謝茹央回到浮云苑,便看到桌上擺放著一盒子珍珠:“王爺這么多珍珠?”
“這是貢品東珠,我想你會喜歡,就挑了些給你?!笔捲蒲绾敛辉谝獾卣f著:“剩下小的送宮里去了?!?p> 謝茹央并不知道剩下小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入宮與太子妃狹路相逢,才終于知道那小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