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盈自當從命?!?p> 隨著手中的團扇慢慢的移開,一張明艷俏麗的面容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當看清鳳盈的真面目時,嚴慶頓時感到眼前一亮,連嘴什么時候張開的都不知道,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據為己有的意思,迫不及待地把玉佩往前一推:“蕭姑娘,這玉佩總能替鳳盈姑娘贖身了吧?”
說實話,這枚玉佩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自己所付出的錢財,只是蕭白煙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甘,畢竟這到了手的錢再吐出去,總讓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沖著嚴慶挑了挑眉,蕭白煙卻并沒有開口答應,而是看了看四周笑道:“使君已經出價了,機會難得,佳人難覓,難道諸位員外中沒有一個動心的?”
怎么會沒有動手的。
掏得起錢的,又怕得罪了嚴慶,敢得罪嚴慶的又舍不得這么一大筆錢,一時間眾人臉上各有各的精彩,就是沒有一個人出價。
看到這種局面,嚴慶心中便是越發(fā)的得意,正想起身將鳳盈攬入自己懷中,偏偏這時,對面突然有人笑道:“要是玉佩也能當錢使,我這里到是還有一塊,麻煩蕭姐姐掌掌眼,我倆的玉佩到底誰的更值錢些,若是我的價格更高,這鳳盈姑娘可就歸我了?!?p> 怎么又是他?
嚴慶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收斂了下去,惡狠狠地瞪了袁熙一眼,眼睜睜看著他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到了蕭白煙的手中。
當蕭白煙小心地把兩枚玉佩放在燈下這么一照時,先愣住的卻是嚴慶。
本以為自己那塊玉佩已經是罕見的珍品,可是跟人家的玉佩一比,頓時高低立現(xiàn),自己視為珍寶的那塊玉跟下品的凡玉也沒什么區(qū)別,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若是說嚴慶那枚玉佩并不能滿足自己的胃口,可是袁熙的這枚足以讓蕭白煙心跳開始加速,這樣的玉佩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恐怕天下也沒有多少,自己頓時對這位甄公子的身份開始感到好奇,心中一動,再看袁熙的時候,突然感覺似乎有些眼熟,難不成他是……
一想到這種可能,蕭白煙心中頓時一驚,只是眼下由不得自己露出半點馬腳,連忙抱歉地把嚴慶的玉佩放回到他面前,陪笑道:“真是對不起使君,還是甄公子的玉要更珍貴一些,若是使君不肯再加價的話,鳳盈姑娘今晚便……”
“且慢,本官還有話要說?!?p> 笑容頓時凝固在蕭白煙的身上,自從她隱隱猜到袁熙的真實身份之后,一顆心頓時便提了起來,自己拿不準袁熙為何會喬裝到此。
為了自己?
應該不會,他若有事,直接來見自己就是,干嘛要拐這么一個大彎。
那么,想到他一直的舉動,就不難猜出,他的目標也許是嚴慶。
蕭白煙拿不準袁熙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得罪了嚴慶,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自己這如意堂可是還要在洛陽混下去的,到時候嚴慶一氣之下,非得拆了自己這里不可。
本想著讓嚴慶知難而退,早點離開這里,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走的意思。
心里暗暗叫苦,就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尷尬起來,蕭白煙勉強笑道:“使君難道還有更好的玉佩要拿出來嗎?”
“當然?!眹缿c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袁熙,一字一句道:“蕭白煙你拿去再仔細看一眼,本官怎么覺得我的玉佩要比他的那塊好很多呢?”
“這……”蕭白煙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她哪里還不明白,嚴慶這是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還堅持剛剛的結論,非要說甄公子的玉佩比他的品相好,恐怕接下來自己這如意堂也別打算在洛陽開了,趁早收拾鋪蓋跑路算了。
偷偷地看了袁熙一眼,見他沒任何表示,蕭白煙連忙把兩塊玉佩重新放到一起,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番,心中雖有不舍,但也不敢輕易得罪了嚴慶,只能狠心咬牙,勉笑道:“原來剛剛是妾身看錯了,嚴使君的玉明顯要更好一些,那么,今晚鳳盈姑娘就屬于……”
“慢著。”
這回又輪到袁熙不答應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來到玉兒姐面前,劈手便把嚴慶的玉佩給奪了過來,隨隨便便這么一打量,不由冷笑道:“就這塊破玉,居然還好意思說價值千金?嚴使君,你若掏不起錢泡妞可以回家找夫人去要,有必要拿這么一塊破玉來騙人嗎?”
嚴慶最忌諱的,就是他贅婿的身份,偏巧袁熙的刀子哪疼往哪里捅,嚴慶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騰的一下跳起來,指著袁熙猙獰道:“姓甄的你可敢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我這塊玉佩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哪只眼睛能看出它是假的?!?p> “你這破玉要是也能價值千金,我就不姓甄。”
一聽這話,躲在身后的馬休差點笑出聲來,心道你本來也不姓甄,就算說破天了也沒關系,生怕自己笑出聲來,連忙把嘴給捂住,繼續(xù)留在這里看戲。
“你……”這年頭更名改姓可是一件犯大忌諱的事情,嚴慶哪知道袁熙本來就是假名,氣乎乎地把玉佩奪了下來,沖著那些看熱鬧的人比劃道:“大家看看,看看,我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真玉,他手里的才是假的?!?p> “算了,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袁熙面露恥笑,懶洋洋地轉過身,從蕭白煙手里把自己的玉佩拿回來重新掛到腰間,笑著對蕭白煙說道:“既然嚴使君覺得自己的玉是真玉,那你就收他的吧,接下來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看不清袁熙的臉,蕭白煙心里也有些沒底,也不知道袁熙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過既然甄公子選擇退出,那自己終于不用在兩個人之間為難,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連忙來到嚴慶身邊,笑道:“嚴使君不必在問了,妾身知道你這枚玉佩的價值,現(xiàn)在甄公子已經退出了,鳳盈姑娘已經是你的人了?!?p> “這才像話?!甭牭皆跬顺龅南ⅲ瑖缿c總算是松了口氣,連忙回頭朝鳳盈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一點把自己的心臟病給氣犯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位甄公子居然站到了鳳盈的身邊,雙手抱住鳳盈姑娘的身體,兩個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儼然一付情投意合的模樣。
“你們,你們這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