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人生如夢,虛實交織。
陳江就是這樣,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分不清上輩子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說只是一個夢。
正如莊周夢蝶一般,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沒人說得清。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還在沙發(fā)上熟睡的陳江艱難的翻個身后掏出了手機。
“老陳,你別忘了,咱倆昨晚說的事,這個月二十八號,一定要來?!?p> “嗯,知道了。”
陳江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便把手機撂在一邊。
不過數(shù)秒鐘之后,他猛地坐起。
二十八號,去哪里?
他拿起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電話正是馬斌打來的。
正當他剛準備回過電話之時,忽然間看到茶幾上放著幾頁合同。
他拿起一看。
“通州衛(wèi)視——網(wǎng)絡文學座談會?!?p> 陳江此刻滿頭問號,然而當他翻開之后,頓時臉黑了下來。
好家伙,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陳江連忙打電話給馬斌。
“老陳,怎么了?”
“喂,胖子,我什么時候簽的?”
“臥槽,老陳你不會不記得了吧,昨晚你硬拉著我說你非去不可,然后還讓老周打車回去了一趟,去拿合同……”
經(jīng)過馬斌的一番回憶之后,陳江此刻臉色陰沉似水。
完了,自己昨晚真是喝大了,最后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吹牛逼上。
再往后包括自己怎么回來的,他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不過以胖子的性格,完全沒必要騙自己。
所以陳江最后也只能趕鴨子上架答應了下來。
“唉,這都是什么事啊!”陳江躺在沙發(fā)上一陣哀嘆。
不過緊接著想起胖子說這次參加節(jié)目,通州衛(wèi)視那邊會給一萬塊錢報酬。
所以陳江心里還能有三分安慰,全當賺外快了。
“果然喝酒誤事,以后還是少喝點?!?p> 陳江用手掌在自己太陽穴拍了拍。
一晚上的醉酒,搞得他現(xiàn)在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從沙發(fā)上起來之后,陳江洗了一把臉,忽然發(fā)現(xiàn)楊婧雪的電話打來了。
“我在樓下咖啡廳,你下來一趟,我跟你有事要談?!?p> 簡短的一句話,搞得陳江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下去了。
到了咖啡廳里面,看到一身成熟御姐氣質(zhì)的楊婧雪,陳江直接走了過去。
“喝什么?”楊婧雪正翻著菜單忽然問道。
陳江道:“隨便。”
楊婧雪把菜單交給服務員道:“兩杯藍山,一杯正常,一杯加冰。”
服務員離開之后,楊婧雪這才看向陳江問道。
“恭喜你,這一屆網(wǎng)文金筆大賽冠軍被你摘了?!?p> “楊總,也看小說?”陳江有些意外道。
楊婧雪微微搖頭:“我不看,只是有幾個朋友從事網(wǎng)文行業(yè)所以知道,聽說這網(wǎng)文金筆大賽含金量挺高?!?p> “還行,楊總找我是有什么事?”陳江問道。
楊婧雪點了點頭道:“你想好了沒有那首《追夢赤子心》賣不賣,如果賣的話我出的價格比上一首歌會更高?!?p> 聞言陳江有些啞然:“我記得之前我說過,就目前而言我可能不會缺錢,所以暫時沒想過繼續(xù)出售歌曲。”
“嫌棄價格低?”楊婧雪問道。
陳江搖了搖頭。
“好吧,那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錯過這次的機會,我可能就會改變主意?!睏铈貉┱f道。
“抱歉,您的好意我可能要辜負了?!标惤俣染芙^道。
見狀楊婧雪微微頷首,然后只見她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首歌對你來說有什么意義,但你應該清楚,這首歌放在你手里可能一文不值,相反如果賣給我,我會讓它變得價值萬千,而對你來說也是好事,到頭來名利雙收,何樂不為?!?p> “我的想法,楊總您可能不會動。”陳江淡淡道。
楊婧雪有些好奇看來:“什么想法?”
陳江忽然看向咖啡廳門口那邊正在彈鋼琴的那個老人道。
“音樂對于生意人來說可能只是創(chuàng)造財富的工具,但對我來說卻像證明曾經(jīng)的標記?!?p> 聞言楊婧雪有些聽不懂。
但也大概明白陳江的意思。
然后只見她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雖然你畢業(yè)于江城音樂學院,但你的專業(yè)好像是音樂教育專業(yè),而且你唱歌方面似乎從來都是掛科……”
聽到對方提起自己的黑歷史,陳江感覺有些尷尬。
好家伙,以前的自己還真是不爭氣,但所幸他還有應對方案。
“楊總,您確實說的沒錯,但您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能成功畢業(yè)?”
為什么能成功畢業(yè)?
難道不是老師放水?
楊婧雪投來好奇的目光。
陳江自信一笑道:“其實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你所想知道的其實也有可能只是假的,一個真正對音樂有追求的人,從來都不是喜歡到處顯擺自己張揚事跡的性格?!?p> 聞言楊婧雪愣了愣然后笑了:“你這樣是想告訴我,你是一個純粹的音樂人?”
“為什么不是呢?”陳江淡淡笑道。
裝逼從來都是一個尤為神圣的事情。
而面對神圣的事,那就一定要拿出神圣的態(tài)度,哪怕你是在唬人,但也一定震懾住別人。
不然那就不是裝逼,而是傻逼。
陳江話音落下,此時服務員也將兩杯咖啡端了過來。
楊婧雪端起咖啡小抿一口后,忽然問道:
“你會彈鋼琴?”
額——
陳江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鋼琴忽然內(nèi)心有一股不詳?shù)念A感。
“不會嗎?”楊婧雪再度問道。
陳江心里感覺有些麻賣批,但是嘴上依舊說道:“會一些。”
“那你證明給我看看,你是一個純粹的音樂人?!睏铈貉┓畔率种锌Х日f道。
“現(xiàn)在?”陳江有些愕然,似乎沒料到對方會這怎么直接。
“難道你不行?”楊婧雪眼神之中帶了點玩味的調(diào)侃笑道。
陳江有些沉默一口氣直接將咖啡喝完,滾燙的溫度差點沒讓他把咖啡噴對方一臉。
但一想到紳士的風度,和這女人會不會因此訛上自己。
所以他只能強行咽下。
“當然可以?!?p> 說完陳江便起身往鋼琴那里走。
說實話,對于裝這種要實際操作的逼,陳江很反對的,要是換做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估計直接一板凳就掄上去了。
但可惜眼前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對他提出‘你不行?’這樣疑問的女人。
搞得他心里一下就不服氣了。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尤其是女人對男人說。
而且即使真的不行,那也要打碎牙硬上,證明自己足夠可以。
無他,只因這就是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抱歉,能讓我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