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兩人互相傷害
大家閑聊一陣,把話題轉(zhuǎn)回正事上。
這傷勢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回家再慢慢的休養(yǎng)一陣。
程正以后,就干著保衛(wèi)的活,工資,也漲到二十八元一個月。
“我爸爸是當(dāng)兵了嗎?”程大寶問。
他感覺,這當(dāng)著保衛(wèi),就是跟當(dāng)兵差不多。
“差遠(yuǎn)了?!背虪敔攪?yán)肅道:“當(dāng)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過程大寶和程大妞,還是很滿足。
他們只要乖乖的聽話,以后啊,他們就可以經(jīng)常來城里玩,自己的爸爸媽媽,可就是在城里上班,當(dāng)工人了。
程爺爺也嚴(yán)肅的叮囑著程正:“既然程修兩口子,現(xiàn)在重用你們,你們就得好好干,干出個人樣來,可別再象在鄉(xiāng)下那樣犯渾,知道不?”
程正和楊志蘭心中委屈著呢,她們什么時候不象個人樣了?
不過呢,現(xiàn)在大家都高興,他們也沒必要再跟老爺子爭個長短。
看望完病人,花枝和程修從醫(yī)院出來。
兩人慢悠悠的在街上溜噠。
仲夏的夜,哪怕再晚,街上溜噠的閑人還是挺多,老人孩子都在外面乘涼,一個個穿著人字拖,搖著大蒲扇,好不熱鬧。
程修在路口,買了一牙西瓜,跟花枝兩人慢慢啃著走。
前面,一陣吵鬧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似乎前面發(fā)生了事情,一群閑逛的人都圍了上去。
花枝和程修兩個吃瓜群眾,也跟著加入了圍觀大軍。
“放開我,讓我喝,讓我喝……”隔著人群,都能聽見有個女人似乎在發(fā)酒瘋。
“花冬梅?”花枝向著程修驚詫的看了一眼。
這聲音,沒錯,是花冬梅的聲音。
“不知道?!背绦藁卮?。
這是事實,他跟花冬梅也不熟,以往都沒有打過什么交道,當(dāng)然聽不出她的聲音。
花枝拉著程修,擠進(jìn)了人群。
果真,現(xiàn)在發(fā)著酒瘋鬧事的,就是花冬梅。
看樣子,她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象條狗似的趴在路沿子上。
而杜鋒,在旁邊努力想扶她起來。
“別碰我。”花冬梅要推他,手臂軟綿綿的,一點力也沒有。
“冬梅,別鬧了,我扶你回去?!?p> “滾開,你滾,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被ǘ匪浪辣е木破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個一事無成的狗雜種,老娘把你扶持起來,讓你威風(fēng)了,讓你當(dāng)廠長了,結(jié)果,你就這么報答我的?你就害得我不能高考?”
她發(fā)著酒瘋,這些話,該說不該說的,都往外說。
眾人一聽,哎呀,這男人,還真不是個東西啊,難怪這姑娘,氣得借酒消愁。
花冬梅搖搖晃晃舉起她那紅腫的手掌:“我拿不了筆,寫不了字,你高興了,我不能考試了,你高興了?你以為,你不讓我高考,我就會跟著你過日子?”
“冬梅,你醉了,說些胡話?!倍配h黑了臉,強行把花冬梅拉起來,想把她拉走。
繼續(xù)讓她在這兒發(fā)酒瘋,還不知道說些什么出來呢。
“我不回去,我要去派出所,我要去告你,你強奸了我。”花冬梅看著杜鋒,搖頭晃腦的說著。
“對,去告他,告他。”圍觀的群眾,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也不知道是真的出于正義的吶喊,還是純粹吃瓜的惡趣味。
花枝和程修,躲在人群后,悠閑的吃瓜。
這花冬梅,跟杜鋒,現(xiàn)在是互相傷害了?
一個個都是心思陰險歹毒的人,盡背地里搞些害人的小把戲,現(xiàn)在,兩人互相傷害。
果不然,花冬梅在這兒嚷著喊著的聲音太大,已經(jīng)有人跑去報告了公安,很快,幾個聯(lián)防隊員過來,把杜鋒給直接抓起來。
“同志,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倍配h連聲叫著冤枉。
“人家女同志口口聲聲說了,你強奸了她,這么多人都聽著的,這還有假,給我老實點?!逼渲幸粋€聯(lián)防隊員喝斥著他,見他不老實,直接拿著警棍,給杜鋒招呼了幾棍。
杜鋒哪見過這個架式,又急又氣,對著花冬梅道:“冬梅,你別喝了,你跟這幾個同志解釋清楚,我們是正常的耍朋友談戀愛,不是什么強奸,這罪名很大的。”
“抓他,抓他。”花冬梅笑嘻嘻的看著,拍手歡迎。
結(jié)果,一拍手,手指又痛得鉆心,她倒在地上哭了起來,一點形象也不顧,連衣裙上全是污漬,大腿都露在外面,讓一眾吃瓜看戲的群眾,飽了眼福。
“走吧,不看了?!被ㄖ械迷倏聪氯ィ@些惡人,全是咎由自取。
“嗯,我們回家?!背绦薷黄?,從人群中鉆出來。
反正這花冬梅和杜鋒,是機關(guān)算盡,結(jié)果,害人最終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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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冬梅第二天酒醒了。
昨晚的事,她依稀是記得一些。
好象,她喝醉了,在大街上又哭又鬧?
正遲疑間,有人砰砰砰的捶著門。
沒錯,是捶,那架式,門都快要被捶散。
花冬梅硬著頭皮去開了門。
高翠霞闖進(jìn)來,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你這個不要臉的,你自己不要臉,勾引我的兒子,害得他一步步的走錯路,結(jié)果,你居然有臉告他強奸?我要拉你出去,讓左鄰右舍都看看,你是個什么樣的爛貨。”
花冬梅哪是她這樣的中年婦女的對手。
平時的高翠霞,是個溫順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女人。
又氣又怒之下,高翠霞完全是一副要拼命的狀態(tài)。
花冬梅被扯著頭發(fā),還真的被她扯出家門。
鄰居們都看著,看著那個以往裝得清高無比的花冬梅,被拽住頭發(fā),象塊破布一樣被人打著。
“呵呵,我就說,這個女人不簡單,還假裝什么女學(xué)生,女學(xué)生有象她這樣的?”
“沒看她走路的架式?完全是個女人嘛,說是學(xué)生,也不怕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