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顧段大婚,李銘卻被推倒了!
黎霧住了一夜,就走了。
李銘知道,自己跟她的關(guān)系,又拉近了一步。
他并不著急“復合”,只是單純享受這個“闊別已久”的過程。
清風鋼廠事情轉(zhuǎn)瞬過去四日。
這天如往常,李銘在高手驛站閑適。
郵箱卻受到一封正式的邀請郵件。
發(fā)信人的顧惜。
李銘點開。
上面是用紅色喜字所書,陪著喜慶的圖案。
顧惜和段玉的結(jié)婚典禮,顧惜邀請李銘來參加。
“結(jié)婚典禮?”
李銘念出聲。
李希耳朵尖,忙抬頭問:“哥,誰要結(jié)婚?”
“顧惜和段玉。”
“邀請哥?”
“嗯,好快,不是說才訂婚嗎,怎么就直接結(jié)婚典禮了?!?p> 他正說話,魏東和周瑾敲門。
李希笑道:“好熱鬧,你們趕到一起來找哥!”
魏東道:“我們約好的。”
轉(zhuǎn)頭對李銘說:“李哥,顧家跟段家要結(jié)親了,送了幾張邀請函到商會,其中有你的名字,我專門給你送過來?!?p> 李銘接過正式的邀請函。
“我已經(jīng)知道了,顧惜給我郵箱發(fā)了一份,好快,之前聽說他們不是才準備訂婚嗎?怎么就成結(jié)婚典禮了。”
周瑾說:“應該是提前了,好像證已經(jīng)領(lǐng)過,后天辦事?!?p> 魏東道:“咱們?nèi)齻€一塊過去吧?!?p> “好啊,”李銘說:“正好我也不用開車了?!?p> 魏東說:“那我后天早上來接你?!?p> 三人說定,魏東和周瑾就走了。
后天早晨,李銘跟魏東、周瑾如約赴宴。
婚禮是在段家舉行的。
這是李銘第一次來到段家。
整個段家位于沙都郊區(qū),占地面積不計,驅(qū)車可以繞近一個小時。
院內(nèi)高墻柳樹,回廊亭閣不提,只挖掘的人工湖就令人咋舌。
耗資多少億,更是無從計算。
魏東見之嘖嘖稱奇。
他家本是濱城首富,但仍為眼前的氣派莊園感到羨慕。
周瑾仍是往日那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李銘上一世的豪宅,比這個還要豪氣,自然沒有興趣欣賞段家,只在人群中尋找黎霧的身影。
這么大事兒,段家和顧家廣邀朋友,肯定少不了在沙都的黎霧。
李銘四處跟人打聽,卻失望的得知,黎霧因為提前幾日回西涼,所以沒有來參加婚宴。
委實可惜。
遇不到黎霧,李銘更感無聊。
說來也怪,進來半會兒,還沒有見到趙敏那幾個,十強家族一個都沒露臉,院子里的賓客,李銘又大多不認識。
倒是有很多聽說他是李銘,反倒上前想結(jié)交。
李銘隨意應付著,忽然看見遠處走來兩個人。
那兩個人越走越近。
但凡這兩人路過便能吸引無數(shù)人的眼光。
只因為其中一個女子,樣貌十分驚艷,引得眾人不由頻頻側(cè)目!
不大會兒,兩人走到近處。
原來是舊時。
其中一個是許行。
許行看見李銘了,李銘也看見許行。
他到沉得住氣,上次鬧得不歡而散,這次見面卻笑盈盈專門走來。
李銘知道他的尿性,卻看見他身側(cè)的人,愣住了。
那人卻眼神冷漠,迎面走來,似是不識。
眾人都朝許行身邊的人看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言冰清。
魏東亦是訝然,看見言冰清挽著許行,他下意識的看向李銘。
許行走上前,笑道:“李銘,你好?!?p> “你好?!?p> 李銘說著,眼睛卻看向言冰清。
言冰清卻宛如不認識他一樣。
剎那間,上一世關(guān)于許行如何折磨那個女子的記憶,涌入腦海。
一個聲音在心底叫囂!
“歷史又要重演了!”
從馬達忠害魏家,導致魏江住院后,李銘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他重生前,魏江因為德勝的事情,病去。
他重生后,幫助魏江解決了德勝,讓魏江的生命得以延續(xù),誰知卻出了馬達忠這件事,魏江又住院了!岌岌可危!
幸而李銘又救了他。
不然只怕魏江沒因為德勝之事去世,就要因為馬達忠的事情去世!
馬達忠這件事,上一世根本不存在。
好像冥冥中非要讓魏家栽一個大跟頭,然后讓魏江病去。
李銘卻成為與天地法則,對著干的那個人!
非要給它扭轉(zhuǎn)因果!
今次卻看見言冰清和許行在一起。
見她挽著對方,二人關(guān)系不言而喻。
李銘腦中“嗡嗡”亂鳴,只因他覺得,命運的車輪,好像總要走入“正軌”似的,按照它原定的路線徐徐前進。
言冰清還是撞在許行手里了!
就算歷經(jīng)變換,結(jié)局也又一次相同!
就在他腦子里亂糟糟的時候。
魏東已經(jīng)跟許行說上話。
李銘也沒聽清楚他二人說些什么。
眼睛只是看著言冰清。
他非常清楚許行的為人,也知道言冰清跟了許行,會是什么后果。
盡管知道命運頑固,勢要朝上一世相同的方向前進。
但越是如此,李銘反越生出“叛逆”之心,就要跟命運斗上一斗!
“難道我情知上一世結(jié)局,還會讓命運重蹈覆轍嗎!”
他心中想到。
如果命運是一個巨大的車輪,那他就是其中一個小小的零件,非要將這車輪的方向,給扭轉(zhuǎn)不可!
他看著言冰清,言冰清避無可避,也只能與他對視。
二人對視半晌,言冰清在許行耳邊低語幾句,沖眾人歉然告離。
許行捏了捏她的手,滿眼都是情意。
言冰清淺淺一笑,轉(zhuǎn)身朝后面走去。
李銘過了幾秒,以去廁所為由,繞道去追言冰清。
他情知許行為人,就沒理由看言冰清白白被他毀掉。
言冰清醒目的身姿,使得她在眾人中,特別引人注目。
李銘幾乎沒有多找,就發(fā)現(xiàn)了她。
只見她快步走進一座房子。
李銘跟著她進去,發(fā)現(xiàn)她上了二樓的獨立化妝間。
就在她鎖門的時候,李銘快步上前,握住門把手,推開身形一晃,就鉆了進去。
反手將門帶上。
言冰清早就注意他尾隨自己,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看著他,眼中滿是鄙夷。
李銘苦笑不已,說道:“好久不見……”
“你跟著我做什么?”
言冰清說話很冷很冷,顯是與他已有隔閡。
李銘道:“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你跟許行在一起了?”
言冰清冷道:“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我跟許行是同學,他的為人我非常清楚,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別跟許行在一起。”
言冰清聽見這話,雙眉豎起,臉上如罩上了一層嚴霜!
“你當我是什么人?!”
李銘真摯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咱們總歸朋友一場,不勸你,于心不忍?!?p> 言冰清卻笑了起來,聲音中滿是凄切和不屑。
“李銘,你說你賤不賤吶,我要跟你好,你不愿意,我現(xiàn)在跟別人好,你卻來阻止我!”
李銘道:“信不信隨你,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許行……”
李銘一愣。
因為他注意到對方眼中滿是鄙夷,顯是自己說的話,對方一個字都不信。
也是。
拒絕了人家,又跑來說讓人家別跟許行好。
難道說我重生了,所以我知道結(jié)局,我才好心來勸你嗎?
他心中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你自己小心吧。”
說完,李銘打開門鎖,正要走,誰知道后背卻貼上一個炙熱的溫度!
那個人好燙,一顆心,一個人,緊緊貼著他,一雙手死死抓著他,好像生怕一松手,就沒了。
李銘的脖頸中,能感到她灼燙的呼吸,熱的嚇人。
對方穿著禮服,這樣貼著,讓他忍不住一窒。
雙臂用力,就掙脫開。
誰知言冰清死命抱緊,聲音帶著哭腔道:“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我已經(jīng)離開你,裝作不認識你,你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
“是你主動來招惹我!”
李銘只覺得靈魂三問,皺眉難以回答。
他是重生人士,對方卻不是。
他知道言冰清跟許行的結(jié)局,對方卻不知道。
當即嘆道:“你先冷靜一下, 聽我跟你好好說?!?p> “我不聽!我不聽!我知道這次是你來招惹我!”
“你不負責!”
李銘哭笑不得,“我怎么不負責?”
“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吃醋?”
“我沒吃醋?!?p> “你撒謊!你沒吃醋,為什么不讓我跟許行在一起?”
“因為許行人不行,你跟他在一起,會被他辜負不說,還會很慘?!?p> 言冰清激動道:“你撒謊,許行對我百依百順,你也是見過的?!?p> “那都是表象,乖,你隨便找個人,誰都可以,別找許行!”
話已出口,言冰清的身體很明顯顫抖了一下!
李銘一愣,自知失言,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很美,很多人喜歡你,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許行啊!”
晚了。
李銘感覺她的手無比冰涼。
就連她嘴里呼出的氣息,都變得冰冷起來。
只覺身后禁錮的雙臂,緩緩松開,耳中響起對方冷寂凄清,而又絕望的聲音:
“我在你眼里,就是隨便一個人都行嗎?”
“你、你、你!”
說到這兒,再也說不出口,嚶嚶啜泣起來。
她本就生的極美,此時哭的楚楚動人,雙目含淚,淚水在面頰上行行落下,惹人垂憐。
李銘心軟,換作任何一個人,他都抱住安慰,偏偏知道此人不行,因為他動手是容易,卻負不起這個責任。
言冰清哭了數(shù)秒,抬起眸子,已是肝腸寸斷,眼中忽地生出一股子決絕!
聲音顫抖道:“好,你說不喜歡我,那我跟許行在一起,你也不在乎嗎?”
李銘無奈,說道:“隨便你吧,反正你自己小心!”
誰知對方迎面靠近他,二人立時眼睛對著眼睛,鼻尖挨著鼻尖。
“你不要我,我今晚就跟許行好。”
她到底是黃花閨女,說罷臉已紅透,但她眼中卻生出倔強,就像是個瀕死的賭徒,在賭桌上只余下最后幾個籌碼,非要梭哈出去,拼個死活不成。
李銘一驚,知道她心意,說道:“言冰清,你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這樣跟我斗氣!你在決定你自己的人生大事!”
言冰清見他如此在意自己,心中又生出希望。
那個聲音在心里不停吶喊:“是啊!他要是不喜歡我,對我沒有一點意思,為什么不允許我跟許行在一起呢?”
只見她眼神迷離,紅唇已是挨著他的嘴巴,輕聲呢喃:“那你要了我,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