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被窩閑聊
李銘和言冰清回到家里,言冰清神采奕奕,拉著李銘說個不休,沒有半分困倦的樣子。
李銘打了個哈欠,笑道:“你不說困了嗎?怎么一回來又精神頭十足?!?p> 言冰清啐了一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我要是不說困,你是不是不走?”
李銘道:“啊,你故意說困,就是想拉我走啊?!?p> “哼哼,我要是不這樣,她們怎么會愿意放你走?”
“好吧?!?p> “好吧,”言冰清扭過頭說:“好啊,看來你在溫柔鄉(xiāng)玩的暢快淋漓,還不想跟人家回家呢?!?p> 李銘道:“真是無妄之災(zāi),我可什么也沒干啊?!?p> “那倒是,反正你跟大家在一起玩,就是不想著回來跟我單獨(dú)聊聊天。”
李銘頓時心下了然。
“原來你是想過二人世界來著,這還不簡單?”
說罷,拉起被子,要埋頭睡覺。
誰知言冰清雙手撐住他,笑嘻嘻說:“要睡就好好睡覺?!?p> “這還不是好好睡覺?”
“那好,你先跟我說說,昨晚你一人跑去哪里了?竟然一夜沒回來?!?p> 李銘含糊其辭。
言冰清臉色頓變,冷道:“你還是去睡沙發(fā)吧!”
李銘嘆道:“乖媳婦,我睡沙發(fā)誰給你暖身子?”
言冰清臉頰羞紅,啐道:“好不害臊,誰要你暖?”
“你不告訴我,昨夜去了哪里,今晚就什么也別想做?!?p> 李銘嘆了口氣,說道:“我告訴你,也不妨事,但是你可答應(yīng)我,不準(zhǔn)生氣,也不準(zhǔn)再攆我去沙發(fā)睡?!?p> 言冰清道:“好?!?p> 李銘當(dāng)下把顧惜的事情說給她聽。
絲毫沒有保留。
起先言冰清聽見是去找顧惜,氣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緊咬嘴唇不放。
后來聽見顧惜被段玉囚禁,又甚為震驚。
再聽顧父竟然不管女兒,任由她被人虐待,直把言冰清聽得又急又氣。
“這還是親生女兒么!段家真是罔顧王法!”
李銘嘆道:“這事兒說來怪我,我跟十強(qiáng)家族鬧翻,顧家自然不肯女兒和我相好,我先前聯(lián)系不到顧惜,竟然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錯過了救她?!?p> “總算她自己機(jī)靈,不然我真是不知多么后悔愧疚?!?p> 言冰清默然不語。
李銘又把跟顧惜合作的事情也告訴言冰清。
把毆打段玉的事情也說了。
言冰清冷哼一聲,“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李銘苦笑,只當(dāng)做沒有聽見,自顧自說下去。
說完一切后,李銘就閉口不言,靜靜等著言冰清“咀嚼”。
言冰清沉默半晌,低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李銘道:“肯定是先把船廠的事情擺平?!?p> 顧惜問:“我是問顧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李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借著窗外的月光,依稀能辨別她的輪廓,卻瞧不出她的表情。
不過想來,她此刻臉色應(yīng)該不會太好看。
先一個黎霧,后一個顧惜,層出不窮的紅顏知己,還要讓她多適應(yīng)些日子。
擱在以前,李銘會直言相告,可如今他跟言冰清相處日久,感情愈發(fā)深厚,對她愈發(fā)眷戀,是以開始真心實(shí)意想跟她長長久久,而不是過路夫妻。
“我還沒想好?!?p> 顧惜默然,之后長嘆口氣,說道:“她對你真是死心塌地,為了你,什么也不要,這樣的情意,換作是我也難以割舍,你要就此舍棄她不管,豈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嗎?”
李銘聽她言下之意,不由心頭暗喜。
但是嘴上卻不急說話。
果不其然,言冰清又冷哼道:“你果真沒想好么?哼哼?!?p> 李銘嘿嘿一笑。
言冰清嘆道:“罷,罷,我既知你是多情種子,也要與你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只盼你別總換新人,忘舊人,那我真是……”
她說著,又嗚咽起來。
李銘將她摟在懷里,柔聲說:“我那是那種人?”
“你知我平生最恨什么?”
言冰清哭道:“什么?”
“最恨一碗水端不平的人?!?p> 言冰清哭著啐了一口,“呸,你說的好像自己多了不起?!?p> 李銘道:“那不是你說的,別總換新人,忘舊人?”
言冰清哭道:“總是你有理?!?p> 李銘笑道:“不不不,我沒理?!?p> 言冰清破涕為笑:“心不誠!”
“那我挖開心來給你看?”
“誰要你的心?我還想你好好活著,我問你,你打算怎么救顧惜出來?她既然無法離婚,那怎么辦?現(xiàn)在法治社會,總不能強(qiáng)搶?!?p> 李銘道:“是啊,現(xiàn)在社會,竟然不能訴訟離婚?!?p> 言冰清皺眉說:“十強(qiáng)家族在A省渾是個土大王?!?p>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船廠,之后滅了十強(qiáng)家族,顧惜自然而然就會恢復(fù)自由身。”
言冰清嘆道:“這可談何容易?”
李銘聽她語氣甚是擔(dān)憂,笑道:“你真的很關(guān)心她?!?p> 言冰清冷哼一聲,“誰關(guān)心她?她不要自己老公,卻來跟別人搶老公,唉?!?p> 她轉(zhuǎn)而又道:“我只是敬佩她,可憐她,自由戀愛這么多年,婚姻大事,她卻竟然還不能自己做主?!?p> “那姓段的,我看也沒多少真心,不然怎么忍心囚禁她?折磨她?”
“當(dāng)初既以告訴段玉,絕無真情,姓段的自己心知肚明,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終究是表面婚姻,唉,害苦自己,也害苦別人?!?p> “一個女人,倘若對你沒有半點(diǎn)意思,你強(qiáng)勢占有,她心里無你,對你又豈能從一而終?”
李銘點(diǎn)點(diǎn)頭,默然不語。
言冰清繼續(xù)道:“倘若是我愛的人,我只盼他永永遠(yuǎn)遠(yuǎn)快樂,怎么舍得去傷害他?”
李銘聽得心頭大動。
忍不住激動說道:“正是如此,我也盼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快樂!”
言冰清伸臂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二人緊緊相擁,只覺得對比段玉和顧惜這段強(qiáng)來的婚姻,自己二人的感情,真是無比珍貴。
尤其是言冰清,心神更是激動。
因?yàn)樗谛牡卓傉J(rèn)為,自己也是“強(qiáng)”追來的李銘。
可如今看李銘對自己的神情態(tài)度,越來越親密,越來越在乎。
她怎能不心情激蕩,感動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