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張淡月的來歷
李銘將她從浴缸里抱出來,放在床上,然后用銀針為她醫(yī)治。
李銘雙手變動,銀光閃爍,銀針順著她的皮囊刺入穴道。
沈念兒期間若有意識的睜開雙目,對著李銘瞅了一會兒,之后便疲憊無力的將雙目緊閉。
醫(yī)治好后,她的面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李銘將用過的銀針,都用紙包好,丟在垃圾桶。
耳邊響起沈念兒的聲音:
“這些都要丟掉么?”
“嗯,用過的,就要扔掉。”
“你感覺怎么樣?”
沈念兒一笑:“我感覺很好?!?p> 她突然伸手拉住李銘的手,在手里輕輕摩挲著。
“你上次在紀(jì)家用的暗器,就是這些銀針么?”
李銘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
“是,就是這些銀針?!?p> 沈念兒抬頭看向他,二人四目相對。
一陣陣氣氛在二人中間彌漫。
可能是剛從藥浴里出來,還帶著熱氣。
李銘漸漸感覺有些悶熱,有些煩躁。
他的大腦還在不知所措,就感覺到一個溫?zé)岬挠|感。
之后,便沒有之后了。
……
……
……
久久。
……
……
李銘從門口出來,躡手躡腳的將門關(guān)上,然后松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顧惜和言冰清、黎霧的房門都閉著,三人應(yīng)是睡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
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女人,顧惜。
李銘將衣服脫去,倒在床上。
顧惜似有所感般,朝他懷里鉆了鉆,昏昏沉沉中,呢喃著:
“好香啊……”
李銘笑了笑,懷抱著他,進(jìn)入夢鄉(xiāng)。
翌日,李銘著人叫了沈念兒一同來吃午飯。
顧惜沖她笑道:“感覺好點(diǎn)了嗎?昨天留了好多血,嚇了大家一跳?!?p> “好多了,哥哥治得好?!?p> 言罷,拂了拂動耳邊的頭發(fā),朝李銘拋去一個媚眼。
言冰清見狀,主動站起身,將位子讓給她。
沈念兒謙讓了幾句,言冰清笑了笑,沈念兒就不再謙讓,坐在李銘身旁。
飯后,沈念兒說要回西涼。
李銘道:“紅月肯定還會派人追殺你,你就住在這里吧,安全?!?p> 沈念兒道:“會不會影響到大家?”
顧惜看了看李銘,又看了看沈念兒,說道:“不會。”
言冰清也表示不會。
陳見月笑了笑。
黎霧沒有表態(tài)。
李銘道:“怎么會呢?你就留下吧,為了你的人身安全,就留在雪莊吧?!?p> 沈念兒盈盈一笑:“那以后就要麻煩大家了,希望能跟眾位姐妹們好好相處?!?p> 顧惜在言冰清耳邊低聲道:“你看,李大哥是真的因?yàn)樗娜松戆踩?,才把她留下來嗎??p> 言冰清道:“李大哥,今天早上是在哪兒起來的?”
顧惜說:“在他自己房間?!?p> 言冰清道:“你確定么?”
顧惜微微蹙眉。
“也許……確定吧……?”
耳邊聽見李銘說著:“放心吧,大家都很好相處,你不是之前也住過一陣嘛?!?p> 言冰清聽罷,笑著上前握住沈念兒的手。
“念兒姐姐,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啦?!?p> 這話把沈念兒聽得滿心歡喜。
自此,沈念兒就留在了雪莊。
李銘十分的欣慰的看向言冰清。
……
下午,在辦公室的時候,陳長送來一份消息。
說是紀(jì)元從工會會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并且以身體不適不由,在家抱恙,此后不再參與工會和集團(tuán)事務(wù)。
李銘說:“知道了?!?p> 陳長興致勃勃的說著,紀(jì)元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時不時也有疑惑的看著李銘。
但是李銘并沒有告訴他那晚在紀(jì)家發(fā)生的事情。
看來紀(jì)凝裳委曲求全,為她哥哥保住一命,這事兒也給了紀(jì)元一個教訓(xùn)。
陳長道:“紀(jì)元退出工會,其余幾家沒了主心骨,也都紛紛退出工會,工會自動解散了?!?p> 李銘道:“這是再好不過,工會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笑話?!?p> 幾人聊了幾句,陳長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
陳長突然開始焦頭爛額起來。
李銘注意到陳長的異樣,問過一次,但是陳長遮遮掩掩,李銘就沒再繼續(xù)問。
而是把段毅信叫來。
段毅信道:“是累金穗畫廊那邊出事了?!?p> “李董,我這下總算知道了,累金穗畫廊做走私貿(mào)易,被抓了個現(xiàn)行,現(xiàn)在管控很嚴(yán),畫廊肯定是保不住?!?p> 李銘皺眉道:“畫廊的負(fù)責(zé)人是誰?”
“名義上是陳長和方春秋。”
李銘道:“難道陳長這幾天焦頭爛額,看來這個事兒總要有人站出來背鍋,是兩人一起?”
段毅信苦笑道:“只怕方春秋是不會背鍋的,這事兒要陳長抗住。”
李銘點(diǎn)點(diǎn)頭:“那他可要倒大霉了,涉及金額如此巨大,只怕后半輩子,牢底坐穿?!?p> 段毅信嘆道:“是?!?p> 李銘說:“這件事,十強(qiáng)家族不管嗎?”
“想管,但是無能為力?!?p> 李銘讓段毅信離開了。
當(dāng)天夜里,陳見月就跑到李銘面前,跪在地上,懇求李銘可以救救自己的父親。
李銘將她扶起來。
“我知道一點(diǎn)了,不過細(xì)節(jié)還不知道,比如累金穗到底是為誰在斂財?十強(qiáng)家族又為什么受到方春秋管控?”
陳見月抹了抹淚珠兒。
“其實(shí)累金穗畫廊既不是方春秋的,也不是我父親的?!?p> 李銘心里早有感覺。
“而是張景山的?!?p> “張景山?”
李銘上一世聽過這個人名字。
此人是華夏四大家族,張家之主,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竟然是張景山在背后運(yùn)作,不過十強(qiáng)家族怎么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陳見月道:“這就要從十強(qiáng)家族創(chuàng)立說起?!?p> “其實(shí)十強(qiáng)家族的第一代家主,是張景山門下的十個家將?!?p> “這十位家將,聽從張家之命,來到西北這片荒蕪之地,打算干一番事業(yè),當(dāng)然,那個時候還沒有張景山?!?p> “后來十強(qiáng)家族一代傳一代,由于起始資金是張家給的?!?p> “作為信物,張家手里有一塊手印,這手印是十個家將的手印,只要這個手印信物出現(xiàn),十強(qiáng)家族就得聽命。”
李銘恍然大悟。
“原來之前方春秋在十強(qiáng)家族耀武揚(yáng)威,靠的就是這塊信物吧!”
陳見月頷首:“正是,本來這塊信物就跟虎符一樣,是萬事萬命必聽從的。”
“但是由于時間太過久遠(yuǎn),再加上十強(qiáng)家族野心漸長,不愿意一直收張家管控,所以后來漸漸努力脫離。”
“但是張家畢竟是四大家之一,哪里有那么好脫離?”
“后來信物的作用,降低為原先的一半?!?p> “這也算是十強(qiáng)家族努力的結(jié)果?!?p> 李銘道:“怪不得方春秋年紀(jì)輕輕,也沒什么背景,就能作威作福,所以方春秋只是張景山的一條狗?!?p> 陳見月再次點(diǎn)頭:
“方春秋不足為懼,只是他代表著張家,所以……”
“而累金穗畫廊,是十強(qiáng)家族出資建的,有兩個目的?!?p> “第一,每年給畫廊投資,實(shí)則是給張家上貢?!?p> “第二,畫廊做一些違法生意,賺的錢自然都是張家的,但是擔(dān)責(zé)任卻是父親和方春秋。”
“現(xiàn)在出事了,張景山要保方春秋,就要把父親退出去。”
陳見月哭道:“銘哥哥,你救救父親!”
“我知道你辦法最多!”
“上一次也是你幫了父親!”
“銘哥哥,你再救救我爸爸!”
李銘幫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p> “你說張景山,我想到一個人?!?p> “張淡月,跟張景山什么關(guān)系?”
張淡月!
第一次見面,張淡月被許雪亭各種欺負(fù)。
后來船廠事件中,張淡月又幫助了李銘。
張淡月,這個在十強(qiáng)家族莫名其妙吃閑飯的人。
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他了。
但是他的身份一直成謎,所以李銘始終沒忘記這個人。
此時聽見張家,張景山,令李銘再次想起這個人。
方春秋第一次出現(xiàn)時,張淡月就跟在方春秋身后。
而且方春秋每次來十強(qiáng)家族,都會詢問張淡月。
可見此人關(guān)系匪淺。
果不其然。
陳見月抹了抹淚珠,說道:“張淡月就是張景山的私生子。”
“張淡月的生母,是個普普通通的酒店客房服務(wù)員,而且年紀(jì)很大,其貌不揚(yáng)?!?p> “張景山一直將這件事引為恥辱,所以后來,他就把張淡月送到十強(qiáng)家族,讓幾個家族輪流去管?!?p> “許家以為能討好張景山,所以搶著去管。”
“結(jié)果誰知道,張淡月雖是張景山親生兒子,但是張景山對這個兒子實(shí)在是一點(diǎn)感情也沒有?!?p> “除了讓方春秋每年例行公事般,問幾句,然后就不了了之。”
“有一次,許雪亭惹了張淡月,張淡月告訴方春秋,但是方春秋什么也沒說,之后回到申城,許家嚇壞了,以為張景山要發(fā)怒,斥責(zé)他們沒照顧好張淡月?!?p> “誰知道風(fēng)平浪靜,申城那邊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p> “從那以后,許雪亭就越來越膽大,其他幾家人看見,也就有樣學(xué)樣?!?p> “漸漸地,大家發(fā)現(xiàn)張淡月就是在這里吃閑飯,張景山根本不管他,還不讓他出去工作,就讓他這么活著,因?yàn)楹ε滤鋈G臉。”
李銘道:“怪不得張淡月一直被欺辱,原來他還有這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