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對她已經(jīng)沒有的邪祟
那些人什么時候能成事,她哪說的清楚。
但在他們成事之前,她得在煉獄里求生不成,求死不能的受罰。
“我給了你機(jī)會,可惜你沒有珍惜。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去冥府好好受著吧?!蹦沦庵窨蓻]那么好的耐性,跟她在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
說上個兩句,知道這只邪祟是什么性子,她就不想再浪費(fèi)時間了。
“我跟你談,我們好好談!”紅衣姑娘瘋了似的掙扎。
身體就像一根纏繞的藤蔓,完全沒有了人的模樣。
可都不等穆兮竹回答,黑白無常已經(jīng)從黑洞里走了出來。
“穆小姐。”他們的視線掃過那個紅衣姑娘,未做片刻停留,便畢恭畢敬的給穆兮竹頷了頷首。
紅衣姑娘的腦袋270度轉(zhuǎn)了圈,死死的盯著穆兮竹。
“你是誰?為什么冥府的陰差都聽你的?”她聲音猙獰扭曲的質(zhì)問。
若早知道這個小天師的本事這么高,她剛剛說什么都不會那么囂張放肆。
穆兮竹沒有搭理她,而是從包里拿出十幾個疊好的金元寶。
直接扔在半空中燒掉,那些金元寶便立刻出現(xiàn)在了黑白無常的手里。
他們兩個笑了笑,看向穆兮竹的目光變得更加感激。
“穆小姐,她我們就先帶走了?!?p> “我家老頭子最近在下面還好嗎?他最近氣性比較大,你們多開導(dǎo)開導(dǎo)他。”穆兮竹想到不肯受香火的老家伙,有些頭痛的拜托。
黑白無常僵硬咧著的嘴角,努力勾起個更大的弧度。
“老爺子最近挺好的。只是底下的工作有些忙,他都沒什么時間回去?!?p> 穆兮竹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那就要麻煩你們了。還有這只邪祟把她的圣旨給了別有用心的人,幾個通道你們要多注意下,我想應(yīng)該最近就會被人給打開?!?p> 黑白無常嘴角的笑,一點點收斂。
雖然情況應(yīng)該很嚴(yán)峻,可看他們的模樣,卻像是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樣。
“謝謝穆小姐,我們會注意的。不過還是要麻煩穆小姐去找找,通道從上面被打開,我們只有打開的那一刻才會知道?!焙诎谉o常提醒。
穆兮竹知道確實如此,也就不好再指望冥府能給什么幫助了。
她有些痛頭的揉了下眉心,才道:“那你們就把這只邪祟看好,一旦有通道被打開,就直接讓她灰飛煙滅吧。她和妖道勾結(jié),破壞人間與冥府的人秩序,應(yīng)該足夠被罰了?!?p> “是!”黑白無常點點頭,把這件事默默記在了心里。
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回答,紅衣姑娘的身形變得越發(fā)散了。
“不可以!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郡主!我可是郡主!”
“你那朝代都亡了多少年,你在我面前擺什么郡主的譜。再說說黑白無常兩位陰差,別說郡主了,帝王他們都牽了不少,你真的跟螻蟻沒什么兩樣?!蹦沦庵癖梢牡牟人榱四侵恍八畹淖宰稹?p> 那只邪祟到了這一刻,才自知她腦抽的犯下了多大的錯。
她想要撲到穆兮竹面前,苦苦哀求。
可那拘魂鎖卻死死綁著她,讓她無法向前動彈分毫。
她只能直直跪在地上。
“穆天師,我知道錯了!我答應(yīng)你,我去把那圣旨拿回來,你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穆兮竹剛想要答應(yīng),黑白無常和她的臉色皆是一變。
連帶著陸忱景,他們四個往窗外看了看。
“晚了!”穆兮竹嘆了口氣。
那只邪祟立刻從地上飄起來,得意的大笑,“他們成功了!我馬上就可以重新恢復(fù)我郡主的殊榮了?!?p> “吵死了!是你們拍到魂飛煙滅,還是我來?”穆兮竹皺著眉,嫌棄的問。
“這種事,我們來就好了?!?p> 黑白無常的拘魂所上,同時燃起了熊熊大火,燒向了那只邪祟。
她臉上的興奮都沒有維持多久,便立刻轉(zhuǎn)變?yōu)榱梭@恐。
“不要!我知道錯了!放過我……?。 ?p> 她的哀求對于黑白無常來說,什么用都沒有。
而對于穆兮竹來說,早在把她交給黑白無常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看著她在加強(qiáng)版的地獄業(yè)火中,一點點被燒成了灰燼,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那空空蕩蕩的小樹。
現(xiàn)在還差七個就還完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她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的便是先去解決掉,躲在天師協(xié)會里,那個姓祈的老妖道。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別說跟天師協(xié)會打起來,她的靈力夠不夠。
單是把屬于她的東西拿回來,只怕突生變故的穆嘉逸,都會扛不住這天地即將到來的陰煞之氣倒傾。
哪怕有他未來媳婦和保家仙護(hù)著,也沒有什么用。
“穆小姐,最近怕是會有不好的動蕩,你在上面請萬事小心。”黑白無常拱了拱手,畢恭畢敬的退回了黑洞里。
錢、畢兩家人張大了嘴,不敢相信他們剛剛看到的情形。
不過穆兮竹這一有動作,他們便趕忙望了過來。
“明明你這么輕易的就能解決掉她,為什么我們第一次找你除祟的時候,你不肯?還要提出那么多苛刻的條件!”畢艷菲實在是壓不住心里的埋怨,沖穆兮竹低吼了聲。
“我第一次來,她又沒有害死你婆婆,也沒害死你丈夫,我根本沒有理由對他動手?!蹦沦庵駸o辜的攤了攤手。
那兩家人被嗆的無言以對,可心里那口怨氣卻怎么都沒有辦法壓下。
穆兮竹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不過看到他們這副樣子,也不想接他們的生意了,轉(zhuǎn)身便想要離開。
“別……別走!”錢符茗艱難的開口。
他們這才像是想起了還在受苦的侄子,連忙一起去叫穆兮竹。
只可惜穆兮竹就不是個好脾氣的,聽到他們齊齊的叫聲,也全當(dāng)沒有聽到似的。
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起身,追了上去。
結(jié)果腳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穆天師,難道你就真的不管我兒子的死活了嗎?這件事他是最無辜的,你若是有什么氣不過的,可以沖著我們大人來。”畢艷菲咬著牙,連滾帶爬的攔在了穆兮竹和陸忱景的面前。
想要出去,必須抬腳從她的身上跨過去。
陸忱景對于這種樣的舉動,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
但穆兮竹還是有些壓力的。
抬了抬腳,她最終也沒能狠下這個心,只沒好氣的冷哼了聲,“你想要我解決,怕是我的解決方案,你根本不會接受。”
“接受!無論你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答應(yīng)!”畢艷菲連忙道。
她現(xiàn)在獨自帶著兒子,而且還有七千萬。
只要能救她兒子的命,她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
“首先你想要我救你兒子,依舊人是五百萬。但你平接下去,還想平平安安的,就必須把賣那只邪祟東西的錢湊出來,全部捐掉?!蹦沦庵裾f著條件。
果不其然,剛剛還說什么都可以做的人。
一聽到后面的條件,立刻就變了色。
“穆天師,我給你五百萬,你幫我把兒子救回來。后面的錢我們還不還,那就是我們的事了,可以嗎?”畢艷菲提議。
現(xiàn)在那只邪祟都已經(jīng)被黑白無常,燒到灰飛煙滅了。
她為什么還要去把錢都湊出來,還要拿去捐掉。
“可是可以,不過我得提醒你們。若是你們拿了這錢,接下來依舊是有命拿沒命花,你們確定不要把這錢捐出去?”穆兮竹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冷的提醒。
可那些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怎么可能會把這錢輕易的就捐出去。
“穆天師,你看看這不是說笑嘛!那只邪祟明明都已經(jīng)不在了,還有誰能害我們?!碑吰G菲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天道?!蹦沦庵駨?qiáng)調(diào),“你們拿來的是不義之財,天道自然是會有計較的?!?p> 可他們卻根本聽不進(jìn)去。
這世上得到不義之財?shù)娜硕嗔巳?,又不止他們?p> 也不見別人有什么不好的下場,怎么輪到他們就一定會有不好的下場呢。
“穆天師,你把我兒子治好,接下來就是我們自家的事了,不用麻煩你。”畢艷菲強(qiáng)壓著不耐,敷衍的笑道。
穆兮竹看了她眼,又掃過那些同樣贊同的兩家人。
只覺得這是神仙難救該死之人。
“行吧,你把錢轉(zhuǎn)給我,我就救你兒子?!彼苯影咽謾C(jī)上存的賬號,舉到了畢艷菲的面前。
雖然很心疼一下沒了五百萬,但為了兒子的命,畢艷菲也只能咬牙忍了。
等確定錢到了賬,穆兮竹才道:“既然你們剛剛都已經(jīng)下了選擇,那我就再說一次。等我處理完你兒子的事,以后無論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用來找我,就算找了我也不會解決?!?p> “那是自然!我們自己的選擇,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肯定不會再來麻煩穆天師?!?p> 錢畢兩家人連連點頭答應(yīng)下來,只有畢艷菲覺得她這話很危險。
因為她很清楚,穆兮竹插手過的單子,這天師協(xié)會是絕對不會再接手的。
而且看天師協(xié)會那態(tài)度,也不全然是因為不想得罪眼前的小姑娘。
更多的反而像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本事,解決這件事。
不過心里想了很多,但事情沒有逼到頭上,畢艷菲還是存著僥幸的心理。
穆兮竹拿出張符,走到錢符茗的身邊。
在肚子上轉(zhuǎn)了圈,然后貼到他的頭頂,又重新拿出張符。
這次只是在他肚子上結(jié)了印,便貼了個去。
伸手把貼在錢符茗腦門上的那張符箓拿下來,它迅速燃燒起來。
好在病床邊放了一個水杯,將燃燒的符箓?cè)M(jìn)水杯里。
等成了黑灰色的灰,她才倒了些水,遞到錢符茗的面前。
“喝了?!?p> 雖然那水看起來臟的很,但錢符茗在電視上,看多了這樣的操作。
也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拿起來便一口喝了下去。
這才喝完,他就覺得腹痛難忍。
像是快要裂開來了!
“疼!好疼!媽……救我!”
錢符茗捂著肚子,在床上不停翻滾。
雖然碰著肚子,會讓他覺得更痛,但那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忍耐。
“穆天師,我是讓你來救我兒子的,你就是這樣救他的嗎?”畢艷菲急的就想要去揪穆兮竹,卻被陸忱景給隔開了。
穆兮竹的視線越過他,像看著個傻子似的盯著畢艷菲,“你以為除祟是那么隨便的事,躺在那輕輕松松睡上一覺就可以了?”
畢艷菲也不清楚除祟的過程,但是被說了之后,她又不敢再鬧騰什么。
只能焦急的看向已經(jīng)痛的,像隨時都要暈過去的錢符茗。
“穆天師,這也實在是太痛了,你看我兒子都撐不住了,我能不能給你加點錢,你想想辦法,讓我兒子別這么痛?”畢艷菲忍了沒有兩秒,又急急的問。
穆兮竹深吸了口氣,沒有再去搭理她。
她怕自己再跟這女人多說兩句,會忍不住先讓她徹底閉嘴。
一個吵的耳膜痛也就算了,另一個噪舌的她腦袋都嗡嗡作響了。
“你把他扒一下,好讓那兩顆肉球方便生下來。”穆兮竹掐著算著這時間差不多了,連忙讓陸忱景幫個手。
陸忱景往病床前走了兩步,卻又退了回來。
“你先背過身去?!彼龅拇轿⑽⒚蛑?,那醋意都快把濃郁的血腥氣給蓋住了。
穆兮竹本想說,她對這種小朋友一點興趣都沒有。
甚至這種小屁孩在她眼里,還沒有個BJD娃娃好玩。
不過看陸忱景那副嚴(yán)肅認(rèn)真的模樣,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轉(zhuǎn)過了身。
但手伸進(jìn)背包里摸了摸,她拿出一把只有三十厘米長的桃木劍。
“你拿著這劍,等會那兩個肉球生下來,直接用這劍把它們扎穿?!蹦沦庵穸凇?p> 陸忱景低下頭,看著那把再短一點,都可以被稱之為匕首的法器,眼角抽抽了下。
穆兮竹似乎也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連忙替自己的寶貝鳴起了不平,“你別看我這劍短,但這可是正宗的雷擊木,而且還是百年桃木,有市無價的?!?p> “嗯,確實是個好寶貝?!标懗谰案胶?。
但他若是語氣能再誠懇點,或許穆兮竹還能當(dāng)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