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要開堂講課的事,在一下午就傳遍了整個松戲,同時也被校園論壇置頂了。
松戲出于宣傳陳森的目的,巴不得這事鬧得人盡皆知,自然樂得見到如此。
然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把帖子給復制到了外網(wǎng)上,陳森作為這幾天的熱搜流量,自然第一時間引來了圍觀。
有叫好的,表示期待,也有不看好的,說陳森自己就是個學生,有什么資格給身為同學的學生講課?
“陳森小哥哥要講課嗎?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松戲哪個教室,我也想去啊?!?p> “有同去的姐妹嗎?可以當面見到陳森小哥哥哦?!?p> “我想要陳森小哥哥的一個擁抱。”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陳森自己還是一個大三的學生吧,還沒畢業(yè),就當起了老師?”
“我表示懷疑,陳森有什么本事教別人?我承認他自己寫歌厲害,但不代表可以教別人?!?p> “又一次丑陋的炒作,現(xiàn)在只要有了點名氣,別管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當老師了?!?p> “麻煩陳森去照照鏡子,自己是個當老師的料嗎?”
“陳森……”
有爭論,那么自然就有流量。
原本只是在一個小區(qū)域內(nèi)爭論,可隨著網(wǎng)絡上的傳開,這個爭論的范圍就開始擴大了。
正暗中盯著陳森一舉一動,想抓他錯處的項飛揚看到這個消息,瞬間眼睛就亮了:“好好的當一個小歌手不好嗎?非要學人家做老師。”
他不屑地說了一句,發(fā)現(xiàn)這可是陳森自己送上來的找黑機會,頓時,他一個電話打出去,原本就熱烈的爭論開始爆炸起來。
一個個網(wǎng)絡紅人和博主也開始行動了。
ID為“白露不為霜”的博主第一個沖在前線上:“某藝術學院的大三學生,陳姓,沒錯,就是大家猜測的那個人,自己寫了幾首歌,有了點名氣,就以為很了不起,現(xiàn)在都開始學人家做老師了。他能教別人什么,教怎么炒作自己嗎?”
當初他也是第一次炒作陳森抄襲丑聞的,為此增漲了一波粉絲,但是后來陳森證實了沒有抄襲,他一下子把之前增加的粉絲給掉了個精光,同時自己倒賠了幾十萬,所以對陳森這個人自然是不待見的,有人出錢讓他說句“公道話”,他當然義不容辭了。
ID“不知何物”說:“現(xiàn)在都什么世界,學生當老師教學生,真的不怕把一群學生給帶到溝里去嗎?”
ID“粉嫩老人”說:“陳森自己長點心吧,沒看到這么多人罵嗎?還能厚著臉皮下去當老師嗎?”
ID“藍星上的超人”說:“其實陳森也不錯了,創(chuàng)作了幾首好歌,算是一個難得的天才,當老師想必也是不差的,大家去聽聽就當開動開動腦子,不過最好別被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線,不然我怕大家要從新開始學習了?!?p> 這是一個高級黑,前面看似在夸陳森,后面則完全是貶損,賺到了一波陳森黑粉或水軍的回復:“我刀都拔出來了,卻不想是友軍,還好及時收住了。”
“對不起,我拔刀太快,已經(jīng)沒救了,厚葬吧。”
“博主下次說話快一點,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這么多人黑陳森嗎?看來陳森真不是一個好人。”
“……”
諸如此類的博文和評論數(shù)不勝數(shù),很快就帶起了一波節(jié)奏,由一開始不好看陳森開堂講課,變成了人身攻擊,恍如陳森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都該被凌遲處死了。
而這些還只是“毛毛雨”,真正“傷筋動骨”的言論來自一個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博主,號稱“國學大師”的裴育仁,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寫道:“老師,是一個神圣并且嚴肅的職業(yè),這不是可以輕易拿來開玩笑的,某學生自以為寫了兩首口水歌,就可以為人師表了?這是對老師職業(yè)的褻瀆,是對學生的極度不負責任,也是如今世界的悲哀,因為只要有了一點名氣,就可以稱之為‘老師’了,所以我很想問一下,現(xiàn)在的老師就這么廉價嗎?在此也想勸說一句,好好做個學生,先從學習知識開始,等到積累了一定的知識量,再考慮去教授別人,不要誤人子弟。言盡于此!”
全文沒有說一個臟字,但卻比那些罵人的言論的威力來得還要大,因為裴育仁自己本身就是某大學的教授,平時又喜歡附庸風雅,經(jīng)常發(fā)一些讓人覺得深奧難懂卻又不明覺厲的古文章或詩詞,聽說還是百年雜志社獨家簽約的古詩詞作者,擁有一大票“高雅”的讀者。
百年雜志社和千古雜志社一樣,是業(yè)內(nèi)的兩大頂尖雜志社,彼此是競爭關系。
而裴育仁每個月都有文章現(xiàn)世,普通人看不懂,卻認為他在這方面具有權威性,所以這樣的權威性的人發(fā)表的博文,是可以引發(fā)一場網(wǎng)絡小地震的。
陳森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當時正在租的房子里吃晚飯,接到了褚飛艷教授的電話,一開始以為是來通知他明天的上課時間和地點的,等聽她說了網(wǎng)絡上的消息后,才知道自己又被“網(wǎng)暴”了。
這是什么世界,好好的吃頓飯,居然也不讓他安心。
陳森一邊跟褚飛艷對話,一邊迅速回到臥室里,打開電腦。
網(wǎng)上的風暴已經(jīng)起來了,果然基本上全都是罵他的,雖然偶爾也有為他說好話的,但是一瞬間就被淹沒了。
陳森馬上猜到,這絕對不是網(wǎng)友自發(fā)的行為,肯定背后有人在推波助瀾,甚至他用腳指頭想想,就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MD,真是陰魂不散了都。
尤其看到褚飛艷讓他看的那篇裴育仁的博文,陳森頓時后脊背一涼,這明顯是要對他“趕盡殺絕”的節(jié)奏啊。
“陳森,這也是我們沒有考慮好,沒做好防范措施,要不,講課的事就暫時停一下?等以后風聲過去了再講?”電話里,褚飛艷盡可能地以商量的語氣跟他說話。
如果沒出這事,陳森肯定順勢就接受了,但他就是拗脾氣,有人黑他,他卻退縮了,這不是代表他怕了那些人嗎?那他還真就不準備放棄了:“褚教授,沒事,這事交給我處理,講課正常進行?!?p> 祝飛燕聽他這么說,便沒有再勸:“那好,學校那邊,我給你頂著,明天你照常講課,時間和地點我等下發(fā)你?!彼蟾乓仓酪阅贻p人的意氣用事,也不愿意就這么算了,哪怕頂著罵名,估計也是要講完的,所以她也咬牙表示支持,因為她不想失去這么優(yōu)秀的學生。
“謝謝你,褚教授。”陳森道了謝,收起電話,自己可是有系統(tǒng)在身的男人,還怕那些黑他的阿貓阿狗嗎?不就是一個“國學大師”嗎?系統(tǒng)里的國學還少了嗎?就從對方最得意的地方開始,讓你們看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