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茗皓帶著水野真智和易曉鄒在松音校園里亂晃,一邊在心里計劃起來,怎么才能暴露水野真智的身份又不會顯得自己是刻意那么做的。
這一點有些困難,但其實并不是做不到,找個人多的地方,然后讓人“認”出水野真智來,那么就完全與他無關(guān)了。
人多的地方,人多的地方……
古茗皓不斷在心里念叨著,忽然一陣悠揚的琴音傳進他的耳朵里,同時伴隨著隱隱的歌聲。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棟建筑,眼睛不由一亮,那是松音的一個音樂會場,專門給校內(nèi)的學(xué)生使用,讓他們提前體驗面對眾多觀眾的感覺。這樣等到真的登上舞臺之后,就不會顯得緊張和拘謹。
不得不說,松音這樣人性化的考量,確實讓外校的學(xué)生羨慕。
古茗皓雖然不是松音畢業(yè)的,但是卻來過幾次松音,也進入過這個音樂會場,所以他知道,會場里常年都有松音的學(xué)生在這里練歌,而且每次觀眾還不少。
既然要找個人多的地方,那么這個不就是嗎?簡直完美契合了他的計劃。
“水野小姐,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嗎?”古茗皓指著音樂會場問道。
“不知道?!彼罢嬷菗u了搖頭,但是心中卻有些古怪,因為她不久前才剛來過這里,也是在里面,認識了那個被她強行請去當翻譯的家伙。那家伙一直用英語跟她交流,以至于讓她誤會他根本就不會東瀛語。
說起來,剛剛為了要來見《不要認輸》的作者,放過了那個家伙,真是便宜他了。
“那水野小姐就要好好進去參觀一下了,那里是學(xué)校為學(xué)生建的一個音樂會場,專門提供學(xué)生提前登臺體驗的……”古茗皓一邊說,一邊朝音樂會場走過去。
水野真智雖說已經(jīng)進過一次了,此時依然饒有興致地跟著走,之前不知道這個會場是做什么的,現(xiàn)在經(jīng)過介紹,反而興趣更濃了。
易曉鄒作為松音畢業(yè)的學(xué)生,對學(xué)校里的建筑自然更加熟悉,跟在兩人身后走進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盡頭處就是一個會場的入口。
三人走進去時,會場里一兩個千座位,稀稀拉拉坐了有幾百人。
古茗皓看得略顯失望,人數(shù)才這么點嗎?記得他以前來的時候,這里常年都保持著一半以上的上座率。
不過想到大概因為今天是國際歌展的開幕日,大多數(shù)人都等著跟東瀛來人交流,或者去看從東瀛來的明星去了,所以這里人少也很正常。
何況,有幾百人,也足夠他的計劃了。
一行三人找了個靠近舞臺的座位坐下,這也是古茗皓特意尋找的,方便之后計劃的實施。
三人坐下,古茗皓身邊就是水野真智,水野真智過去是易曉鄒。
聞著從水野真智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古茗皓心中飄飄然,東瀛第一歌姬此時就坐在他的身邊,距離還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摟抱在懷里,這種感覺,真的是最高享受。
想想剛剛見到水野真智那精致漂亮的童顏,忍不住就是一陣熱血沸騰,要是真的能和這個東瀛第一歌姬交往,那他會被全世界的男人羨慕嫉妒恨的。
古茗皓這邊在意淫幻想,另一邊的陳森和莫笑笑也走進了會場里。
說來真是太巧了,陳森也沒想到莫笑笑會帶他來這里,而和水野真智一樣,他雖然來過一次了,但也不討厭再來一次。
兩人坐在中間的位置,距離前排的古茗皓三人有些遠,而且兩人的注意力全被舞臺上的表演所吸引,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分開的那個東瀛女大學(xué)生和易曉鄒也在會場里。
此時的高臺之上,有人在彈琴,也有人在唱歌。
陳森驚奇地發(fā)現(xiàn),彈琴的仍然是之前那個只能見到背影的女生,一襲白色長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曲線。
而唱歌的人,卻不是剛剛和她配合的那個女生了,而是換了一個女生。
那女生比之前唱歌的女生年紀要小,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長相非常甜美,臉頰兩側(cè)各有一個酒窩,笑起來時非常迷人。
陳森見到對方微微有些錯愕,因為他認識她,赫然就是林琳。之前他還在會場里想著拿了《酸酸甜甜就是我》的歌曲版權(quán)的林琳怎么還沒上金曲獎勁歌榜打榜,沒想到轉(zhuǎn)眼就在這里見到了她。
“耳朵里塞著小喇叭,
躲在被窩看漫畫。
雖然我還在象牙塔,
我多么想一夜長大。
親愛的爸爸媽媽,
別叫我小傻瓜……”
歡快動感的歌聲,從林琳嘴里吐出,伴隨著她蹦蹦跳跳的舞蹈,洋溢著火熱的青春氣息,看得底下的觀眾幾乎全都火熱地注視著她。
陳森也很意外,她唱的竟然是《酸酸甜甜就是我》這首歌,沒有拿去打榜,反而是在學(xué)校的音樂會場里唱,這是為了先適應(yīng)一下嗎?
不得不說,林琳和這首歌真的很搭,無論是青春年少的甜美長相,還是清脆干凈的嗓音,都像是特意為了搭配這首歌而被上天賦予的。
“這首歌好像沒聽過?”坐在身邊的莫笑笑疑惑中帶著驚訝地看著舞臺上的林琳,她當然也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這可是在《那歌》上和陳森角逐冠軍的選手。
“是一首原創(chuàng)新歌。”陳森點了點頭,但沒有說是自己給林琳寫的。他喜歡給人驚喜,不知道等林琳拿這首歌去打榜時,知道真相的莫笑笑會受到多大的沖擊呢。
“原創(chuàng)新歌嗎?難怪了,不過真的很好聽,很歡快動感?!蹦πσ凰膊凰驳囟⒅枧_上的林琳,看她跳得那么起勁,連她都忍不住想跟著一起動起來。
“嗯?!标惿謶?yīng)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另一邊,古茗皓看著舞臺上的林琳,目光之中,也跟著閃動起來。他沒有聽過這首歌,應(yīng)該是首原創(chuàng)歌曲,這倒不是說他聽過天下所有的歌,之所以確定是首新歌,是因為這首歌有成為經(jīng)典大火的趨勢,要是早就出來的話,他不可能沒聽過。
為此他暗暗驚訝不已,想不到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唱的原創(chuàng)歌曲,竟然都這么有潛力。當然心中也有那么點小嫉妒,能創(chuàng)作出這首歌的人,顯然作曲家等級并不低,甚至有可能是金曲家。
舞臺上的小姑娘他也認識,這一季的《那歌》節(jié)目那么火,對于他這個作曲家來說,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而其中最為惹人注目的自然是陳森了,又能唱,還能原創(chuàng),而且原創(chuàng)的天賦簡直是妖孽級別的突,就算是對自身才華驕傲的古茗皓也嫉妒不起來,因為差距實在相差太大了。
這就跟你有一個競爭對手,對方比你稍微強那么一點,你會嫉妒他并且想著超越他,但是如果對方比你強好幾個等級,你根本追不上,那么連嫉妒心都生不出來。
“這首歌叫什么?”一旁的水野真智也聽得入迷了,平時她偶爾也會聽一些漢華歌曲,不過聽的都是歌王歌后一級的人唱的,很少聽其它以外的人的歌,想不到一個學(xué)校里學(xué)生唱的歌曲,竟然也這么好聽。
其實此前她就有這個想法了,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聽了好幾首沒聽過的好歌。
“這是一首新歌,我也是第一次聽?!惫跑┑谝粋€回答道,生怕回答慢了似的。
一旁的易曉鄒沒有插上話,只是點了點頭,新歌老歌自然能分辨出來,反正像這樣好聽的歌,她也是第一次聽。
“新歌嗎?也就是說,還沒有發(fā)售對吧?”水野真智眼睛猛地一亮,新歌好啊,沒有發(fā)售就更好了,作為一個歌手,她忍不住躍躍欲試,要是能買下這首歌的改編版權(quán),改成東瀛語版本,似乎也不錯呢。
“應(yīng)該是的?!笨吹剿罢嬷悄樕系钠诖?,古茗皓隱約把握住了她的一些想法,心中不由暗暗計劃了起來。
舞臺上的林琳,是這季《那歌》的亞軍,和陳森那個妖孽爭奪冠軍,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她的唱功倒是不錯,而且非常契合這首歌,找不出半點破綻來。
但是——
古茗皓看向那個只能見到背影的彈鋼琴的女生,對方彈的曲子是配合歌聲的,雖然也很不錯,但可能是練習不久的關(guān)系,有時候會隱隱地跟歌聲錯開,甚至會有一點不連貫。
普通人也許聽不出來,但身為一個作曲家,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破綻。
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
“水野小姐,不知道您有沒有感覺出來,琴音和歌聲好像并不是那么匹配是嗎?”古茗皓假裝不是那么確定地問道。
“是的,彈琴的人也許練習這首歌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偶爾會出現(xiàn)斷音和不連貫的現(xiàn)象。”水野真智身為東瀛歌壇第一人,在這方面可是專業(yè),比古茗皓還要敏感,聽到歌聲和琴音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古先生,你的要求太高了,彈琴的只是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所以琴技沒有練到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币讜脏u認識彈琴的女生,雖然她已經(jīng)畢業(yè)好幾年了,但母校里出了哪些人才,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就比如舞臺上彈奏鋼琴的女生,叫曲妙,身為她的學(xué)姐,自然要維護一二的。
“這不是要求高不高的問題,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惫跑┢沉艘谎垡讜脏u,警告她別來搗亂,然后不等她開口,搶先對水野真智說道,“如果換了水野小姐,我想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我聽說水野小姐在鋼琴上也有很高的造詣,不如換您上去試一下?”
“我嗎?”水野真智確實有些心動,難得遇到一首還沒發(fā)售的好歌,對于一個愛歌如狂的人來說,確實有很大的吸引力,而且她也沒有占為己有的意思,只是想買下歌曲改編版權(quán)而已,跟原歌曲不會有任何沖突。
“是的,水野小姐,正好您也順便指導(dǎo)一下新人?!惫跑┲噶酥概_上在彈奏鋼琴的女生,表明她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合適的,還能指導(dǎo)人家琴技,這樣一來,水野真智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而只要水野真智上了舞臺,那么被認出來的概率就大得多了,加上他也會在臺下小小的跟人透露一下,那么水野真智被認出來就順理成章了。
到時候,水野真智也不會懷疑是他做的手腳,只會認為是自己暴露了身份。
“這個……”水野真智確實是見獵心喜了,對于演奏鋼琴,她也是非常自信的,經(jīng)過專業(yè)等級考試的她,自認比起臺上正在彈奏鋼琴的女生要好,換了她上去的話,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對方那樣的問題。
“水野小姐,您稍等一下。”古茗皓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直接離開座位,走上了舞臺,他要做成既定事實,讓水野真智也沒有拒絕的機會。
臺下的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見到一個男人走上舞臺,全都一起看了過去。
正在唱歌跳舞的林琳受此影響,不由停了下來,然后彈琴的女生沒有聽到歌聲,也停止了彈奏,和林琳一起看向登臺的陌生男人。
“你們好,我是古茗皓。”古茗皓先介紹了自己,他對此還是有點信心的,作為一個新銳銀曲家,圈內(nèi)人不認識他的雖然有,但肯定很少。
“古、古先生?”林琳一眼認出了眼前這個突然走上舞臺來的男子,很是驚訝。身為一個準備出道的歌手,她又怎么會不認識這個鼎鼎大名的年輕銀曲家呢?
古茗皓心中得意,果然被認了出來,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半點得意的表情,而是笑著說道:“我有一位朋友聽了你的歌,想上來試試配合你彈奏鋼琴,你看可以嗎?”
“這個……”林琳猶豫起來,看向了一旁的彈琴女生,后者臉上表情平靜,沒有絲毫被“搶班奪權(quán)”的不忿,而是點了點頭道,“可以?!?p> “那就謝謝了?!惫跑╋L度翩翩地表示了感謝,又對林琳說道,“等下你只要正常唱歌就可以了,我那位朋友彈琴很厲害,能跟得上你?!?p> “好的。”林琳點頭,心中對于他所說的朋友也不由好奇起來,想著能跟一位新銳銀曲家成為朋友的,一定也不是普通人了。
古茗皓這時朝臺下的水野真智招了招手,水野真智眼見他都跟人家商量好了,也就沒有矯情,站起身走向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