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蠱蟲
蘇國棟的賓利車上。
“任神醫(yī),非去民仁堂不可么?我,我真的快不行了…”蘇國棟倒在座位上,疼的死去活來,額頭直冒冷汗,硬撐著憋出一句話,眼神懇求的看著任晨。
他真的快挺不住了。
但是,任晨堅持要去民仁堂才給他治病,他真怕還沒到地方,自己就得活活疼死。
“治病需要草藥,整個江北,也只有民仁堂的草藥最齊全?!?p> 正閉目假寐的任晨緩緩睜眼,然后伸手在蘇國棟的腋下一戳,封穴止痛。
蘇國棟身體上的疼痛頓時稍減,長舒了一口氣:“啊…舒服多了…”
“任神醫(yī),您真是神了,我現(xiàn)在好像沒那么疼了?!?p> 他虛弱的坐了起來,激動不已,對于任晨的醫(yī)術(shù),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還好你醒悟的早,沒有繼續(xù)用藥,體內(nèi)的毒性尚能控制,要是你再多吃一劑藥,那我也救不了你了?!比纬靠粗K國棟,淡淡道。
聽到這話,蘇國棟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該死的薛仁民,說的那么厲害,最后差點把他害死。
要不是因為病情的原因,他真想帶人把民仁堂給砸了。
十分鐘后,賓利車在民仁堂門口停下。
一行人大步走了進去。
而此刻,薛仁民跟薛梅正在用餐。
看到蘇國棟帶著幾個保鏢和任晨一起走進來,兩人也是一愣,尤其是發(fā)現(xiàn)蘇國棟臉色發(fā)青,薛仁民便趕緊站了起來:“蘇首富,你怎么來了?”
“你特么還好意思說,吃了你的藥,老子差點一命嗚呼,回頭就把你這個破醫(yī)館給砸了。”
蘇國棟看到薛仁民就恨得牙癢癢,當(dāng)場就破口大罵起來。
“你怎么說話的?我爺爺行醫(yī)幾十年,從沒失過手,怎么到你這兒就不靈了?哼,你要是覺得我爺爺治療的不好,你大可以換人,沒必要這樣咄咄逼人!”
薛梅也趕緊站起來,擋在自己爺爺?shù)拿媲啊?p> “換人?你以為老子沒試過,人民醫(yī)院說老子中了劇毒,就因為吃了你們的藥?!?p> “這不可能?!毖θ拭裢左E縮,立刻辯解道:“我給你開的藥確實有劇毒,但目的是以毒攻毒,我是掐著指頭給你算的量,頂多毒死蟲子,你怎么會中毒呢?”
“還有,你要是中毒,不當(dāng)場斃命也得活活折騰死,怎么還能好好的?”
蘇國棟怒道:“那是因為有任神醫(yī),要不是任神醫(yī)及時給我止痛,我這會兒早疼死了?!?p> “蘇首富,是不是你沒聽醫(yī)囑用藥?我爺爺跟你說過,這藥毒性大,不能多吃,你肯定沒聽醫(yī)囑,吃多了藥才會中毒的?!毖γ废肓讼氲馈?p> “……”蘇國棟愣住。
不會吧?
難道是自己草率了?
任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薛梅,笑道:“薛小姐好像對你爺爺?shù)尼t(yī)術(shù),很有信心啊?!?p> “最起碼比對你的醫(yī)術(shù)有信心的多。”薛梅仰頭道。
“呵呵,那好,我們不妨打個賭,要是你輸了,只需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就行。”
任晨笑呵呵的看著薛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行。”薛梅被他盯得心里直發(fā)毛,當(dāng)下一口回絕道。
她受林俊輝蠱惑,認(rèn)定任晨是社會敗類,先入為主,擔(dān)心他會提什么非分之想。
“你要是怕輸?shù)脑?,那就算了?!比纬考⒌馈?p> 薛梅還是太年輕,根本經(jīng)不住任晨的激將法,頓時惱羞成怒道:“誰說我怕輸了?賭就賭,我還怕你啊,那你輸了怎么辦?”
“我要是輸了,跪下給你認(rèn)錯,任憑你處置?!比纬肯旅退幷T惑薛梅,對自己也夠狠的。
薛梅一聽露出奸詐的笑容,好像她贏定了似的,趕緊答應(yīng)道:“好,一言為定?!?p>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給蘇首富治病的。”
聽到這話,薛仁民也有些期待的看向任晨。
他對蘇國棟自問,是問心無愧,已經(jīng)盡力,至于為什么會搞成現(xiàn)在這樣,他也想不通。
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治他都治不了的病。
“我需要鶴草根芽,百部,榧子三種藥,你們醫(yī)館應(yīng)該有吧?!比纬亢脱γ范ㄏ沦€約后,又隨口問道。
“有?!毖θ拭衤牭竭@幾個藥材的名字,皺眉點了點頭:“梅梅,快去取藥。”
薛梅也沒猶豫,轉(zhuǎn)身就朝藥房走去。
趁著薛梅取藥的功夫,任晨讓蘇國棟脫下上衣,躺在搖椅上,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盒。
這架勢分明是要針灸。
薛仁民是老中醫(yī),自然懂針灸,當(dāng)下就取來酒精燈遞了過去。
“不必了?!?p> 任晨嘴角輕微一笑,婉言拒絕,平靜的眼眸一抹寒氣掠過,手指輕輕夾著銀針。
正巧薛梅拿著藥回來。
看到這一幕,她不禁冷笑道:“裝神弄鬼!”
然而,下一刻。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
嗡!
銀針輕微顫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極其刺耳。
任晨手中的銀針,赫然間,劇烈的顫動起來。
“氣運針!”
薛仁民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心跳噗通劇烈跳動起來,嘴皮一哆嗦,顫栗道。
“爺爺,這不就是普通的針灸么?”薛梅不以為然道。
“你懂什么?這可是氣運針?。∥叶疾粫?。”薛仁民激動的盯著任晨,目不轉(zhuǎn)睛。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任晨倒是沒想到,薛仁民還蠻有見識的,居然知道氣運針,看來這幾十年的功力不是吹的。
薛梅雖然是內(nèi)行,但她從來沒聽過氣運針,當(dāng)下驚愕道:“爺爺,到底氣運針是什么?”
“針灸三大境界,火運針,手運針,氣運針!”
“我本以為,普天之下,針灸之術(shù)能達到氣運針的都死絕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氣運針,而且,還是出自一位少年之手,真是不敢想象?!?p> 薛仁民看得熱血沸騰,聲音都有些顫抖。
“什么?”薛梅都驚呆了:“這么說,他是醫(yī)學(xué)天才?”
“不,應(yīng)該是醫(yī)學(xué)鬼才,在天才之上?!毖θ拭窦m正道。
“我沉浸中醫(yī)幾十年,勉強才掌握了火運針,但他小小年紀(jì)就達到了氣運針的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啊,要知道,你祖父可是醫(yī)學(xué)天才,也才達到手運針的境界??!”
薛梅頓時傻眼了。
她實在無法接受,一個社會敗類竟然會有如此高的成就,甚至超越了她的爺爺。
而就在他們震驚的同時,任晨已經(jīng)迅速下針,一口氣連落幾針,封住蘇國棟心脈,還有附近的幾個穴位,然后他們便發(fā)現(xiàn)原本還半躺著的蘇國棟,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直接翻身,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中很快便飛出一個兩三厘米長的紅色飛蟲,直接沖向薛梅。
薛梅嚇得尖叫一聲,根本來不及閃躲。
然而,就在紅色飛蟲即將鉆入薛梅體內(nèi)寄存時。
任晨手中銀針一閃而出,唰的,刺中紅色飛蟲,然后將它死死釘在墻上。
得救了。
薛梅頓時癱坐在地上。
而薛仁民跑過去瞧了瞧那紅色飛蟲,驚呼一聲:“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