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庸醫(yī)
聞言,任馨冉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鼻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是叛徒?到底是誰先背叛誰的?”
她眼里含著淚花,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瓜子也不磕了,當(dāng)場跟任晨掰扯起來。
“明明說好,只要我聽話,不鬧事,就帶我去玩,結(jié)果呢,我跟傻子一樣,當(dāng)了一天啞巴,你卻招呼都不打,丟下我一個人跑了,害得我落到那老女人手上,我能怎么辦?”
任晨霍然抬頭,氣急敗壞道:“誰跑了,我只是回來晚了點(diǎn)?!?p> “誰讓你沒腦子,跟那娘們兒胡鬧的,害得我挨罵,又挨打,全是你害的…”
他怒喝幾聲,又痛得不行,在那呲牙咧嘴。
任馨冉都傻眼了,呆若木雞。
“這么說,你沒跑,又回去了?”
“廢話。”任晨蹲在那,垂著頭喊道:“我又沒做虧心事,干嘛要跑?”
任馨冉神情抽搐,頃刻間,便想到了什么,咬著牙謾罵起來。
“老女人,卑鄙無恥,陰險(xiǎn)狡詐,她騙我說,你不要我了,叫我?guī)蒯t(yī)館守株待兔,原來這全是她的陰謀,在利用我,目的是想要回手機(jī),哎呀,我怎么這么傻,把她牽著鼻子走…”
聽到這話,任晨被她氣個半死,不禁戳指怒喝。
“你沒腦子啊,平時的機(jī)靈勁,都去哪兒了,我他媽遲早被你害死?!?p> 任馨冉一張臉和苦瓜一樣,弱弱道:“我,我那不是中她的計(jì)了么,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p> 說著,愧疚的揪著任晨的衣角,如同做錯事的孩子。
“師傅,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那啥,你還痛不痛,我?guī)湍闳嗳唷?p> 任晨見她伸手過來,氣得直接打開,沒好氣道:“閃一邊去?!?p> 說完,霍然起身,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回去。
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怎么怪自己。
任馨冉這才吐了吐舌頭,沖他的背影,做個鬼臉,趕緊追了上去。
因?yàn)橛嗅t(yī)師請假,今天醫(yī)館忙得不可開交。
下午五點(diǎn),叫號室依舊是座無虛席。
薛仁民可謂是焦頭爛額,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連續(xù)坐診八個小時,真是有點(diǎn)扛不住了。
這時候,門診室的門推開了一條縫隙。
任晨偷偷伸了個腦袋進(jìn)來打量,嘻嘻笑道:“不打擾你們吧?!?p> 薛梅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不理他。
“任醫(yī)生!”
薛仁民發(fā)出又驚又喜的一聲,興奮道:“不打擾,不打擾,快請進(jìn)?!?p> 看到任晨回來,猶如久旱逢甘霖,薛仁民精神抖擻,跟磕了藥一樣,迅速寫好藥方,交給了患者,這才興奮的看著任晨,問道:“任醫(yī)生,事情都處理完了?”
握草,剛才的事連薛老都知道了,死三八,真是坑人。
任晨腹誹不已,面露苦澀,不敢多言,輕咳道:“完了,處理完了?!?p> “那啥,我看今天醫(yī)館很忙,剛好我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健?p> 他不請自來,可謂是雪中送炭,讓薛仁民既興奮又感動,差點(diǎn)飆淚。
“任醫(yī)生,你來得太是時候了?!?p> “今天醫(yī)館只有我和李醫(yī)生坐診,根本忙不過來,好在你回來了,這下不止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而且我又能跟著你一起學(xué)習(xí),探討中醫(yī)之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p> 薛仁民情緒激動,甚至都忘記了疲倦,似乎跟任晨一起坐診是天大的福氣。
“薛老言重了,學(xué)習(xí)不敢當(dāng),我們互相探討,共同進(jìn)步才對?!?p> 他越是這樣,任晨越不敢狂妄,連連擺手道。
“哈哈,好,那我們互相探討,共同進(jìn)步…”
薛仁民興奮的跟個孩子一樣,立刻催促薛梅叫號,有點(diǎn)迫不及待了。
可薛梅剛要叫號。
外面便傳來嘈雜的聲音。
同時,夾雜著一個中年男子憤怒的咆哮聲。
“給我砸了這家醫(yī)館…”
薛仁民聞聲臉色微變,意識到出事了,當(dāng)下便要出門看看。
結(jié)果剛起身,又聽到李醫(yī)生的聲音。
“住手,你們再鬧,我報(bào)警了!”
“你報(bào)警?你報(bào)你嗎!”
外面又傳來中年男子粗暴的聲音。
接著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你,你怎么打人?”
李醫(yī)生被打了一巴掌!
“打你都是輕的,我還要告你們這些庸醫(yī)…來來來,大家都來聽聽…”
那中年男子扯著嗓門喊道:“我昨天還好好的,吃了他們的藥,當(dāng)晚就一蹶不振,痿了,我才四十啊,以前生龍活虎,現(xiàn)在他媽都硬不起來了,全是這家醫(yī)館害的,大家說這醫(yī)館該不該砸…”
聽到這里,薛仁民神情凝重,當(dāng)下拉門而出。
任晨和薛梅跟在后面,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jié)果剛出門,發(fā)現(xiàn)醫(yī)館內(nèi)圍滿了人,鬧騰騰的,像炸了鍋一樣。
醫(yī)館柜臺那邊,站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中,盡顯一股陰鷙狠辣,如同一條冰冷擇人而噬的毒蛇,正在當(dāng)眾揭露醫(yī)館的罪證。
他的身邊站著七八名保鏢,拿著鐵棍,兇神惡煞,如同惡犬一般,盯著四周。
圍觀的有群眾,也有患者,彼此看著對方,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看到這場面,薛仁民倒是不慌,只是打量著那中年男子,似乎是在回憶什么。
“爺爺,他不是昨天早上的一號患者么?”
薛梅反應(yīng)很快,瞬間想到了什么,上前低聲提醒道。
說話的同時,瞥了眼任晨。
她隱約還記得,昨天任晨詛咒過人家,結(jié)果真的出事了,真是烏鴉嘴!
“師傅!”
任馨冉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到任晨身邊,挑眉道:“有熱鬧看嘍?!?p> 她嬉笑著,伸手在兜里抓了一把瓜子。
“師傅,吃瓜子不?”
薛梅聞言,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這位吃瓜群眾捏死。
“吃個屁,你還嫌不夠亂?。 ?p> 任晨把她推到一邊,都不愿跟她為伍,真是太丟人了。
薛仁民搞清狀況,親自倒了杯熱水,來到中年男子面前,勸慰道:“這位同志,不要急不要急,你先坐下,喝口水,我先給你檢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
看到薛仁民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握草,庸醫(yī),你他媽終于舍得出來了!”
中年男子如同看到了殺父仇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飛了薛仁民手中的紙杯。
“媽的,還檢查什么,我都去醫(yī)院看過了,醫(yī)生都說,是你用錯藥了,還說我這情況是不可逆轉(zhuǎn)的,我他媽這次被你害慘了,庸醫(yī)…”
他越說越氣憤,抬腿便踹,根本不顧及薛仁民抗不扛得住。
薛仁民嚇得臉色蒼白,都忘了要躲。
哪里想到,對方如此瘋狂,說動手就動手。
“爺爺…”
薛梅大驚,立刻上前去擋。
可接下來,她還沒來得及沖上去,就已經(jīng)愣住了。
“砰!”
突然間,一道悶響傳來。
薛仁民緩過神來,任晨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前,一腳踹在中年男子抬起的右腿上,力量不大,僅僅踹得對方踉蹌幾步,并無大礙。
“你有事,說事,不要動手動腳!”
任晨瞪著他,只是警告他,并沒想把他怎么樣。
“他媽的…”
中年男子惱羞成怒,剛要叫保鏢一擁而上。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任晨,當(dāng)即愣住了。
“原來是你!”
中年男子壓制著怒火,沉聲道:“小子,你運(yùn)氣不錯,治好了我媳婦的病,我不找你麻煩,你閃開,我今天必須討回公道!”
他說完,戳指著薛仁民,怒吼起來。
“老家伙,這事你說怎么辦吧,不說話,我就砸了你的醫(yī)館…”
結(jié)果話沒說完。
醫(yī)館外面?zhèn)鱽硖真骆碌呐嚷暋?p>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