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醫(yī)不叩門
結果,當然是沒摸到。
溫京烈在這時,淡淡說了一句:“沒事?!?p> 人就站起來了。
溫京烈有潔癖,從不喜歡人靠近。
書里是這么寫,但看這一幕,烏婳覺得他不是假的溫京烈,他不喜歡人碰或許…… 另有原因!
接著,烏婳看了看他的餐盤,他盤子里放的幾樣剩余的菜,讓烏婳的眼神更深…
溫京烈轉身就出去了。
林瑟在下面的官員這邊,倒沒幾個認識的人,她在前面都沒吃好,只是看到烏婳旁邊的人走了,也沒注意是誰,就讓烏婳挪過去:“去去去,你去那個位置!我要餓死了……”
烏婳挪了過去,也是挪過來以后,她摸了摸酒壺,再撥了撥盤子里的剩菜,挑起一筷子放到鼻子下,烏婳嗅了嗅——
“喂,你不是吧你要吃人家剩下的?還是個男的的?”
林瑟的聲音忽然響起,讓烏婳一頓,手就一抖。
“不是,我怎么可能!我是……”烏婳皺眉,想了想還是不好說病人的隱私,便說:“這流水席,我沒吃到的菜多了去了,他這有,我聞聞,分辨出來是什么,以后就可以自己做?!?p> 說完,看林瑟湊過來,“也沒什么啊,全是冷菜,這沒什么技術含量,我家廚子就能做!不過,雖然開春了,可也不能全吃冷的啊……這人還真是不怕涼!”
林瑟說完,就自己又去吃了。
烏婳則摸著空酒壺,若有所思…如果真是她推斷的那種病癥,那她大概知道溫京烈究竟為何不愿意別人碰到了。
不過,這一切還只停留在她的推測上…具體還是要摸過脈才行。
“你吃飽了?”
林瑟見烏婳一直沒動靜,皺眉詢問。烏婳回過頭,嗯了一聲說:“我等你,你慢慢吃?!?p> 林瑟喜歡這句話,瞇眼,心情格外好。
她一向是孤單的一個人,如今,終于有個人等著自己,也不枉費她在前面一直記掛著烏婳。
其實,她過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逃離那樣的場面,更多的是……擔心烏婳。
她怕那幾個下作的女人找烏婳的麻煩。
結果過來她根本沒看到人…
烏婳有些百無聊賴,想問春桃要點打發(fā)時間的小人書,結果,發(fā)現(xiàn)春桃也不見了…
春桃是出去監(jiān)聽那幾個女人了。
這邊林瑟來了,她就走了,聽到那幾個女人洗完臉后又密謀的新事,立刻又去告訴了刀光劍影,以及溫京烈。
溫京烈出去后就去了馬場看馬。
高大的駿馬前,溫京烈面具下的眼睛里也有幾絲的渴望,可他薄唇緊抿,在春桃匯報完后,只是冷峻的拂袖讓春桃下去。
春桃就回來了。
回來時,烏婳這邊剛和林瑟吃飽喝足的出門。
“你去哪兒了?”
烏婳覺得奇怪,這春桃不是梁韞監(jiān)視自己的么?怎么還帶跑的?
莫不是梁韞對自己失去興趣了?
“奴婢去小解了。”
春桃低頭,縱然是說這樣的話,也是看不出喜怒的。
烏婳皺眉,信了。
回到林瑟的帳篷,烏婳讓春桃算了算時間,覺得時間還夠再睡個午覺,于是就就又去床上躺了會兒。
等她再睡醒的時候,已是恢復了全部的精力。
林瑟這邊,雖然狩獵場這邊她不需要上場,可還是要騎馬的卸了中午的正裝又換騎馬裝。
烏婳起來后,春桃也把帶來的騎馬裝給烏婳拿來。
烏婳的衣服簡單而舒服,束發(fā)也是十分的利索,一根玉簪扎起了一半的發(fā),剩下的頭發(fā)厚厚的披在身后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這看的林瑟就有些氣。
氣自己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頭發(fā),衣服,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可烏婳倒是好——
睡醒了自帶的健康紅潤的皮膚吹彈可破,那不用涂胭脂就紅的唇,和烏黑發(fā)更叫她是羨慕不已。
“什么時候我能氣色恢復成你這樣…”
林瑟說時,微微有些哀怨。
丫鬟正在給她拍胭脂,這才看起來氣色好些。
烏婳這時已準備好了,刷牙漱口后就坐在一邊啃水果。
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可以隨時把腿大大的岔開,像個男孩子,姿勢帥氣的啃著桃。
“你這個寒了四年。怎么著也得半年,最少的?!?p> 她說完桃子啃一半,腦子里浮現(xiàn)過中午的面具臉溫京烈。
溫京烈的病也不知道是多少年。
也許,相比較林瑟,他的臉色更難看,所以才終日帶著面具。
可是,烏婳就又不明白了。
他為何會出現(xiàn)?
烏婳現(xiàn)在可不相信隨隨便便出現(xiàn),不相信巧合。
“真是可惡,等父王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害我,一定要剝了他的皮不可!你真是太舒服了!”
林瑟看著烏婳又是翹二郎腿,又是英姿颯爽的樣子,怎么都覺得羨慕。
烏婳回過神,就是輕笑,舒服的躺下:“羨慕吧,那就好好養(yǎng)身體!哎呀~我是發(fā)現(xiàn)了,這衣服真的舒服,以后就穿這個衣服了,別的不穿了……”
還有發(fā)型也是——
“春桃,咱們之前弄的發(fā)型都不舒服,這個就最舒服!”
春桃笑瞇瞇的說:“發(fā)型是要配衣服的?!?p> 烏婳就說:“不是說了以后都穿這個?!?p> 春桃就繼續(xù)笑瞇瞇的說:“衣服是要配場合的?!?p> 這次烏婳還沒說話,林瑟說:“你干脆當個男人更舒服?!绷稚f完,就白眼她,“你這姿勢狂野的,像是個山林野漢子!土匪!”
烏婳就是笑說:“你別說啊,我還真想去當個綠林好漢,劫富濟貧那種!”
女主書里就當過。
不過,烏婳現(xiàn)在沒有了去青樓的這一茬,目前所有的一切都跟原劇情完全不一樣了…
而林瑟這邊,在烏婳休息的時候,得到了丫鬟的通知,說了一些關于烏婳被那幾個女人安排的事。
林瑟在徹底收拾好后,拿了帕子給烏婳擦了擦嘴角的桃汁液,才說:“你跟溫老板是怎么回事?”
烏婳本享受著香帕子擦嘴的快樂,聞言一愣,接著皺眉,想起他的病來,“我和他沒什么事,就是巧合坐在一起,但……”
烏婳說到一半覺得自己不該說下去了,她想說以后未必,可又想人家未必求到她頭上來。
所謂:醫(yī)不叩門,師不順路~
只是烏婳心里隱隱約約覺得,他應該是來找自己看病的……甚至有可能和梁韞有關系。
這只是她的猜測。
“你總是有秘密,我可聽丫鬟說了,那華少安跟那幾個潑婦私下交接過,肯定是那幾個潑婦給華少安說了什么,他要來毀了你的聲譽。不過他欠了天大的賭債被溫老板帶走,可真是惡有惡報,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沒事就好。”
林瑟在出門前,還是忍不住把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給烏婳說了說,“你要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被人指指點點,這些低俗世家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們學的就是如何手不見血的收拾別人,你是祖母帶大的大概是不懂的,但是你要防范著?!?p> 烏婳聽她喋喋不休了好半天,內(nèi)心是有很多感動的。因為只有擔心一個人才會給她說這樣多的話,若是關系不好,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