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哨子金牌
叢林深處,烏婳在林里不知跑了多久,人竭馬疲,稍微松懈,后面的狼就找準(zhǔn)機會,一躍就沖到了她前面,接著,不等馬反應(yīng)過來就往前再次撲來!
馬劇烈一躍,幾乎是90度,垂直地面。
“阿——”
烏婳不設(shè)防被甩飛了出去,撞樹上撞的頭暈眼花,還沒反應(yīng)過來,花眼之中,就看那狼鋪天蓋地的撲到了她的身上…
?。。?!
叢林里,隨著狼叫聲和驚馬聲遠去,喬碧蓉帶著三個女人,從茂密的灌木叢中牽馬走出。
“喬妹妹,你說她這次還能化險為夷么?”
說話的叫江珠玉,她跟烏曦月關(guān)系最好,是顧江楚的表妹。
她皺眉說:“這烏婳可不簡單,在家里跟下人茍且,在閣樓對我表哥大打出手,都能平安無事…”
“平安?你想多了,那狼崽子餓了三天!”喬碧蓉冷冷的看著前方的道路,“這次,她必會死在狼口下,就算不死,也得瘋傻,毀容……總之,她沒活路。”
喬碧蓉的臉略顯幼態(tài),可嘴里說出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她旁邊的兩個都是貪官污吏的女兒,平日十分巴結(jié)著喬碧蓉,連忙對江珠玉說:“江姐姐你就放心,而且,要緊的不是她死,更要緊的是我們碧蓉這次兵不血刃,就滅了她!”另一個說:“不,這不能叫兵不血刃,這應(yīng)該叫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殺了自家人!”
“是啊,她能活下來無非是仰仗了小世子,他這么護著那個賤人,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狼咬死她……”
“等查出來這狼是小世子的,有的好戲看!”
她們一言一語說的時候,后面一道黑影晃了過去,但這一幕,除了江珠玉沒人看到。
“什么人!”
江珠玉看到的時候就是驚呼。
這聲音讓對面三個女人都是緊張的回頭,“誰?”
江珠玉立刻低眉說:“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可能看錯。”但這一下還是讓幾個女人警惕了起來,尤其,叢林里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聲音…剛才還有一些馬蹄聲和駕馬聲音的。
“那惡女八成是死了。”
喬碧蓉在安靜后下了判定。
她說完,林間刮起來了一陣風(fēng),血腥的味道,吹的人身心發(fā)冷。
颼颼的風(fēng)又帶起了一陣安靜。
安靜過后,江珠玉說:“這樣的惡女死了好,省的我們這些大家閨秀的名聲被連累?!?p> 說完,眼底一抹冷意過去,可臉上卻表現(xiàn)的慌張——
“不過,北靜王世子如果發(fā)現(xiàn)了我們,怎么辦?”
喬碧蓉還沒說話,她身邊的兩個狗腿不屑說——
“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做得密不透風(fēng),這傲物也偷了好多天,經(jīng)手了好多人…再者,就算被發(fā)現(xiàn)又怎樣?北靜王滿門死絕,還能讓小奶娃耀武揚威了不成!”
“可他家到底是忠烈?!?p> 江珠玉環(huán)顧著四周,聲音發(fā)顫,可眼底一片的清冷。
旁人不知,可她稍微知道點,王府都是有暗衛(wèi)的。
說不準(zhǔn),剛才就是王府的暗衛(wèi)過去…不過,那邊都沒有聲音了,過去也只有尸體。
她壓下嘴角的笑意聽到喬碧蓉冷哼:“什么忠烈,不就是戰(zhàn)死的傻子嗎?打不過跑就是了!站在那等死,無非博個名聲,也就是個笑話!”
“就是,就那小子,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忠烈之后了……”
另一個狗腿說的一臉譏諷,仿佛為國捐軀是最大的笑話,卻是江珠玉的臉色微變——
“賈黛,鄭秀芝,你們是覺得我的祖父也是個笑話么?”
江家當(dāng)初是和北靜王一起守城的,不過江家的是后來的,只犧牲了她的祖父,可即便如此,江家還是很受優(yōu)待。
江珠玉說完,賈黛和鄭秀芝都是臉色一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她們異口同聲,就要說什么,被喬碧蓉喊住——
“好了,都別說了,趕緊,就在這附近看看有沒有野兔,萬一那畜生沒吃飽掉頭來找咱們就不好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喬碧蓉說著上了馬,認真拿了弓箭,她上馬的時候掉了塊玉佩,江珠玉也掉了帕子,撿起來的時候連帶玉佩一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喬碧蓉。
喬碧蓉并未看她,策馬去周圍搜羅了起來。
…
叢林深處,大樹下的烏婳,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的,什么散打什么拳擊什么太極……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面前,都是兒戲。
她回過神時,那狼幾乎跟自己的身形一樣大。
狼的兩爪兩腳分開,整個狼身的陰影罩在烏婳身上。
然后,它低頭,用血盆大口靠近了烏婳的胸口,鼻尖在烏婳的胸口嗅了嗅…
整個過程,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烏婳只覺得口水滴落下來,清楚感覺到自己衣服都濕透了,隨后,那匹狼,竟主動的從烏婳身上離開,然后,就在烏婳旁邊一耷拉腦袋,趴了下來…
烏婳整個人都嚇出了冷汗,但見到狼挪走,她一下轉(zhuǎn)過身,迅速的拍起來,可——
她不敢跑。
她身上還疼,而且,誰跑得過狼?
這跟讓她和梁韞打架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那狼始終沒動,就繼續(xù)在她剛才的地方,乖順趴著。
敵不動,我不動。
烏婳站在原地好半天,緩和過來,而她深長吐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匹狼一下坐了起來。
就像是狗一樣的坐著,張嘴,耷拉舌頭,滴著口水……
烏婳就下意識摸了摸他剛才口水滴落的地方,手感的堅硬讓她愣了下…接著腦子里劃過去什么,掏出來胸口一直掛著的免死金牌和口哨。
這口哨還是她在梁韞馬場里的尸體上拿下來的,她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戴在了胸口,想著是萬一梁韞來了,還給他!
誰知道,她剛拿出來,就看到那狼忽又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