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小豆秋桐
撥亂反正的念頭,讓烏婳在梨園一呆就是一整天。
上午,她跟薛伶商討著去哪里買房,下午,又把未來梨園小家伙們的方向,建樹發(fā)展,到最終的宏圖和要實現(xiàn)的目標,全給捋清。
主要是她捋,薛伶和孩子們聽。
烏婳長得好看,聲音溫柔,出手又闊綽,還讓春桃指揮刀光劍影買了好多好多零食點心,孩子們邊吃邊聽,很愿意的樣子。
烏婳看過原著,在跟小孩子們一個個對上號后,就知道他們未來的路和所擅長的事,可為避免重蹈覆轍,烏婳在涉及幾個重要小家伙時,心一狠,給他們未來做了大改動。
從文的改從武,從武的改從文。
不過這都是遠話,當下,她還是讓男孩子和女孩子,先都去強身健體學武和讀書…
指不定接受了教育后,他們就自己有了新的想法,不去當官,而是教書當先生一類的新命運?
只是在做完這一切后,烏婳在最后想到一個點:這些孩子大的至少還要三兩年才能到書里的年紀。
豈不是說——
她還要呆上三兩年?
腦子里這時一晃而過什么,沒抓住,烏婳就聽到一個脆生生又奶滴滴的嬌音:“婳兒姐姐,你的聲音真好聽,你要是來我們梨園班子唱戲的話,定是最出色的角兒…”
這忽然的聲音把烏婳思緒拉回神。
烏婳還沒說什么,那女娃朱砂就被旁邊的小豆子敲打了一下腦袋:“小砂,你說的什么傻話!唱戲是下九流的勾當,大姐姐是金尊玉貴的貴人,怎么會唱戲——”
“小豆子,不可以這樣說妹妹,更不可以侮辱了戲曲文化?!?p> 烏婳看向那叫小豆子的少年,原主描述說他天生長了一張能吃軟飯的臉,烏婳還想著這得是什么樣的臉,見了以后只能說,果真標志。
標準的年下奶狗長相。
無辜下垂奶狗眼,挺鼻,薄唇。
臉的輪廓也不是很分明,是有些微微圓潤的瓜子臉,配上柳眉細發(fā),口朱面白…真標準的軟飯王。
怪不得后續(xù)他勾引起最難纏的公主來,也是不在話下!
不過,這一次,烏婳會好好保護他。
眼下,烏婳伸出手對他說:“你過來。”
說的時候,烏婳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的涌動。
小豆子似不太想,可還是一步步挪過去了說,“來就來,你要怎樣?!”小豆子臉上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他別開臉,似乎傲嬌,“我沒說錯,你本來就是嬌滴滴的貴小姐!你只要當你的貴人就好了!”
烏婳看他老城又紅臉的樣子就忍俊不禁,但難掩的笑意下,想起他的慘死,又有心酸。
烏婳溫柔說,“你放心,我不怎樣你,我就是覺得,你長得真好看,想多看一眼?!?p> “皮囊罷了!膚淺!”
小豆子還是那副扭開頭的樣子。
他原著里也是這樣死傲嬌的脾氣,給女主餅子都是一副你愛吃不吃,不吃也不管你的態(tài)度,但過后女主餓昏了,是他掰開女主的嘴一點點塞進去的…
烏婳摸摸他腦袋,他就更不行了:“你別摸我,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摸!”
他說起來這一套,烏婳就是徹底的笑出來了:“這都哪兒學的混話,好啦,不鬧你,但是你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瞧不起自己的行業(yè),人做什么都不丟人,只要是腳踏實地的干活,問心無愧于天地就好,明白嗎?”
烏婳說的不僅僅是給他聽,也是給所有人聽。
小豆子皺了皺眉一臉的不耐煩,直接甩開了手:“就會講大道理!行,你給了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是圣旨!總行了吧!”
說完,竟就甩手走了,背影挺拔,小辮子一甩一甩的…烏婳一時心情復雜,因為想到他為了女主,擋在女主身后,被萬箭穿心…
“烏小姐,你別見怪,小豆子一向嘴硬心軟,他大概是沒有遇到過對他好的人,才不好意思接受你突然的示好…”薛伶趕忙解釋。
烏婳擺手,捂著微微疼的心口起來說:“沒事,嗯……今天也挺晚了,等過幾日我再來,你們選好房子我看看。”
她說完,準備回去了,薛伶想留她吃飯的,但到底是開不了口,這小寒舍哪里禁得起她…
只是,送走了烏婳以后,薛伶去找小豆子,就發(fā)現(xiàn)后面發(fā)現(xiàn)廚房里,小豆子已經(jīng)在開始做飯了。
他耳朵敏銳,聽到薛伶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問:“師父,你去問問那位貴小姐吃什么!我給她做!就當……感謝她給我們梨園班子勞苦費心!”
然后,他沒回頭,就從薛伶口中得知:“烏小姐已經(jīng)走了。”
幾乎他話音剛落,小豆子就一勺子直接扔在鍋里道:“我就知道她不會留下吃飯的!”
氣鼓鼓的,也不知為了啥。
…
另一邊,烏婳在回去的路上,包了輛馬車。
她在車里反復的實驗了幾次,嗯——
想到梁韞并沒有任何感覺,只覺煩!
想到齊梁復也都沒什么太大感觸,只是覺得惡心!
可想到那些孩子,烏婳的心就狠狠揪緊。
說起來,她找薛伶單純?yōu)榱巳似っ婢吆鸵路?,逃離梁韞,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遇到了那些無辜的孩子…
那些孩子們讓她對這次的意外穿書有了深層次想法,一旦理清思緒,烏婳便當機立斷,決心——
呆兩三年,看到這些孩子活著!
就是,留下兩三年的話,她必須盡快帶著這些孩子們離開,不然,依照梁韞的死纏爛打程度,遲早要連累她和孩子。
梁韞和她私下里的關(guān)系肯定是會暴露的。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
回到多寶閣時,烏婳已然不是出去前的烏婳了,她目光更加堅定,一定要治好溫京烈,無論用任何代價!
只是,當烏婳要進門的時候,卻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去路。
“站著。”
女人是在烏婳走進去后,才說的話。
烏婳起初沒看到他,春桃卻看見了,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么,站在烏婳旁邊,靜候。
烏婳轉(zhuǎn)過頭,看黑暗里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女人穿著華麗,滿頭的珠翠在昏暗的閣樓里都發(fā)出十分晃眼的光。
烏婳都帶著紗了,還是瞇了瞇眼,目測——
她和溫京烈差不多大,甚至比溫京烈還要大一些似的,風塵氣息很濃。
“你是?”
烏婳隔著紗詢問。
那女人掃了一眼烏婳,又看了看春桃。
春桃一直冷冰冰的注視著她,她也不害怕,也沒回答,就圍著烏婳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忽然抬手,就被春桃摁住——
“秋桐小姐有話說話,不要動手。”
烏婳聽到秋桐兩個字意外的瞳孔微縮,直接撩開了簾子來:“你就是秋桐?春桃放手。”
“哼,知道我是誰就好!不過,秋桐也是你喊得?你該稱呼我為姐姐才是??烧媸菦]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