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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shù)男♂t(yī)妃,名動京城了

第81章 梨園薛伶

    烏婳走進去時,不僅春桃驚訝,里頭正在練蹬腿的幾個小少年小姑娘也都稀奇的睜大眼。

  第一是他們從沒遇到過像烏婳這樣漂亮的大姐姐;第二才是看到烏婳穿的金尊玉貴,他們園里頭從來沒有這樣的嬌小姐來!

  看唱戲的話,他們都在專門的樓里,才不會到這臟地方。

  一時間,園子里,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

  烏婳進去也不認生,倒像個自來熟,“你們,誰是……小豆子?。俊?p>  她說的時候,莫名心里有些發(fā)顫,因為她知道——

  這園子里的所有小伙子小姑娘們,最后都是個頂個的救國大英雄!

  也正是他們寧肯赴死也要傳送的情報,才讓情報準時送達,讓大梁國,打了許許多多的勝仗。

  “小豆師兄不在……”

  半天,一個怯生生的奶娃子開口,她眼角有一抹朱砂,名字也是朱砂。

  雖年齡最小,可她是第一個死去的。

  “朱砂……”烏婳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蹲下來說:“讓我抱抱?!?p>  她作為看過書的讀者,現(xiàn)在看到這群還沒有成為細作,還沒死的孩子,眼看著他們天真眼神,心中就不受抑制的涌動出悲壯和激動!

  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和女主融為一體的感覺,那種酸澀,難過,叫她差點哭出來——

  “小豆子哪兒去了?”

  烏婳拼命壓制住情緒說。

  朱砂被拉過去,有些羞澀,而旁邊的大個子,已經(jīng)有些警惕,他到了變聲期,用公鴨嗓子的聲音道:“大師兄出去采買,你是誰?要找誰?先把朱砂放下!”

  烏婳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撒開手說:“姐姐不是壞人……”但說的,心里有些疼,不是壞人嗎?可這些小家伙,沒幾年,全部因她而死!

  還有誰比她更壞?

  “說話啊!你誰?。 ?p>  大個子很警惕,烏婳看著幾個小孩,不知道對應的名字,便說出來意:“我找你們師父薛伶。”

  她說完,不忍心再看這群跟著女主出生入死的小天使。

  因為烏婳想起來自己為他們每一個人哭的夜晚。

  而她動容的時候,那個荒唐的念頭又出來了——

  撥亂反正。

  撥亂反正。

  像是魔音在她腦子里劃過去,而她忍了半天的眼淚在這時候落下來。

  這一滴眼淚,讓烏婳的心情沉重,她還從未有過這些感覺,難道說……這是原主在提示她不成?

  她想的,就聽到后面的孩子說:“師父!”

  “師父來了!”

  烏婳趕緊在春桃的異樣目光里擦掉眼淚,轉(zhuǎn)身,愣住。

  竹林后,一抹幾乎和天色般青的人影緩緩走來。

  那人玉樹臨風,儒雅卷氣,眼神溫潤如玉,從竹林后悠悠看過來一眼,烏婳就是心臟一遲。

  這青衫疊扇的男子,看起來似乎是與周圍融了一體,遠比書里描寫還要好看精致百倍!

  “這位小姐,找薛某何事?”

  薛伶的聲倒和書里說的異樣,似浸了蜜般,溫潤。

  這喉嚨也是唱戲的一把好手,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園子…

  烏婳跟他對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溫潤,像盛著水,人從竹林后走出,到烏婳眼前時,烏婳才回過神來,說:“薛老板,我是烏婳?!?p>  她本來想用古代的自我介紹,可看著他的眼,一下就忘了。

  “哦,是烏小姐,請問何事呢。”他溫溫柔柔的說,烏婳淡淡的笑說:“聽聞薛老板人好面善,今日忽然到訪,是想請您借一點東西。事成日后……”

  烏婳說完,環(huán)顧一眼周圍,“這梨園的一切,我來資助?!?p>  這是女主說過的話,那時候她仰著頭,一臉的從容,可烏婳知道結(jié)局,就莫名不敢看那些天使們的眼。

  那一雙雙眼太天真,對著這樣的天真無邪面孔,好像世間都加了一層溫柔濾鏡,但烏婳想到他們的結(jié)局,只覺得心口死死的疼。

  疼,讓她皺了皺眉,呼吸深沉。

  薛伶卻是沉吟了下說:“可是很貴重的?烏小姐雖貌美如仙,可在下也只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水戲子,只怕……烏小姐要借的,我借不起?!?p>  像烏婳這樣的人來的很多,薛伶能夠在這京城張開一方羽翼給一些孩子地方安睡,是溫柔,可警惕心也很重。

  他說完就對那些孩子們說:“全部回去!”

  孩子們一哄而散,以為烏婳是個壞人,大個子走之前還辦了個鬼臉。

  烏婳則從剛心痛中回過神,愣了下,就飛快擺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烏婳說完,薛伶疑惑。

  烏婳又說:“我沒想跟你怎樣!你放心!”

  “真的,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單純找你辦事!”

  烏婳著急解釋,薛伶看的愣了下,分辨她表情不是裝的,啞然訕笑:“倒是小生自作多情了……烏小姐貌似天仙,怎會……”

  他忽然紅了臉,手心和額頭甚至都出了薄汗。

  烏婳也汗顏,尷尬說:“我其實只是想借一些老旦的裝扮,用幾天就好,不過你要給我保密,然后,我才能夠給你梨園撐腰?!笔呛艽趾艽值哪欠N腰。

  她但凡做這件事成功了,那溫京烈就是她的私人銀行了。

  園子里,薛伶紅的臉看起來別樣的誘人,他眼睛里也羞的全是水汪汪的,“是這樣嗎?啊……那在下真是太…… 沒臉見人了!”

  他直接打開折扇,擋住了臉,可眼卻看著烏婳。若是剛才他真的害怕,那么現(xiàn)在,他竟有些莫名的……莫名的失落。

  若是她和別的貴人異樣死纏爛打要自己以身相許。

  那他——

  打??!

  非禮勿視!

  他內(nèi)心的念頭有些曲折,立刻將折扇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

  這樣子,倒是和烏婳了解的薛伶差不多了。

  害羞靦腆的不行!

  烏婳其實很喜歡戲曲的,在來這里之前,她也喜歡聽戲,只可惜書中對薛伶的描寫太少。

  “沒事,那咱們借嗎?”

  烏婳再問。

  “借的,可以的!這鬧了這樣的烏龍,只要能效勞小姐的話,都愿意借給小姐的!”

  扇子后,薛伶說的慌張卻不失溫柔,又帶著一絲絲的羞怯。

  唱戲人的羞怯聲,像是撒嬌。

  聽的烏婳都心肝顫了顫,定了定神才說,“那勞煩了?!?p>  “嗯嗯,烏小姐稍等!”

  薛伶收了扇子轉(zhuǎn)身,走得匆匆。

  烏婳看著他的背影,腦子里卻還是他驚為天人的樣貌。

  和梁韞一樣,書里完全沒寫他的美貌,不過,倒寫了他容易害羞,彬彬有禮。

  不是春桃那種彬彬有禮的禮貌距離,他是真溫柔,整個人氣質(zhì)就像是一塊玉,溫潤如玉,公子無雙。

  這就是烏婳對他的評價,而這種如玉的氣質(zhì),甚至是超越了他本身的外表…

  “這些,小姐看看…… ”

  很快,薛伶回來了。

  烏婳看了一圈,又說了一下自己還想要的東西,說到“人皮面具”時,她心里有些緊,因為薛伶會人皮面具的事兒,鮮少有人知道。

  薛伶也是愣了下,接著還是那直達內(nèi)心的暖笑,“看來,是有人專門讓小姐來,既是知道的,那這些剛好都有,你稍后?!?p>  他說完轉(zhuǎn)身又走了,等再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盒子給烏婳:“這個帶上去至少七日才能摘下來的?!?p>  烏婳說:“明白!”

  薛伶又遞過來一瓶藥水:“這個涂上去就可以洗掉,但只能洗掉七日后的,第六日都不行?!?p>  烏婳接過來,繼續(xù)說:“明白!”

  她甚至知道這個怎么做的,只是一時間懶得去配,況且身邊還有眼睛盯著,她不好解釋。

  “那……還需要別的嗎?”

  薛伶都給完了,看著烏婳,臉上的紅暈還沒消。

  烏婳想了想,還真差個東西:“一個小桌子,一個小板凳,沒了。”

  薛伶道:“這個當然可以,但是你要搬到哪里去?我有個馬車,雖然簡陋——”

  “我可以搬的。”

  春桃在后面聽的,看的一直沒出聲,這會兒才說。

  烏婳瞥她一眼說:“不用你,薛老板,你就給我把這個桌椅挑選一個最破最舊的,最好來一個破碗。放在——天橋底下。”

  烏婳說完,薛伶的眼少有的瞇了起來,她到底要干什么?但到底是沒問。

  帶著烏婳選完了桌子破碗,然后,烏婳就告別了薛老板,離開前,她讓春桃給了一張大額的銀票。

  給薛老板嚇得不輕,但烏婳讓他收著,他也沒拒絕。

  而等出了門后,春桃走了會兒,就說:“小姐,你是要去天橋底下算命?”

  烏婳瞥她一眼,挑眉:“你猜對了一半!”

  和薛伶一樣,春桃也好奇烏婳要干什么,可她看了看那老人的人皮面具又想了想裝扮,覺得她大概是去擺攤算命,私以為是:“算災星的事兒?”

  她繼續(xù)說,結(jié)果烏婳笑瞇瞇的告訴她:“不,你猜對的是前一半,我的確要去天橋底下,但——可不是算命!”

  她去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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