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把我殺了
烏婳越是想越是煎熬煩悶,在不用涂藥灌藥時,烏婳時不時會拿著胭脂盒發(fā)呆,明明之前想要逃離這個混賬魔王惡霸流氓的…
她的所作所為將士們都看在眼里,有些將士,會在熬雞蛋的時候主動和烏婳說話,說這一戰(zhàn),其實,九爺蓄謀已久。
誠如山坡上,他們所言,這一戰(zhàn)不是魏國刺客包圍梁韞,而是梁韞早就想出來的反包計策。
梁韞的作戰(zhàn)計劃是會用馬擋住視線和爆炸,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有將士看到,九爺快落地時,兜里的什么東西掉了……然后九爺伸手去抓,這才會導(dǎo)致后面的被炸。
原本,九爺訓(xùn)練過很多次,用馬身是可以完美擋住炸藥。
烏婳聽的心里發(fā)毛,覺得,那掉落的怕不是那塊胭脂,畢竟他一直攥在手里!
事實,也的確是。
梁韞一直帶著那塊胭脂,以備不時之需。
而這塊又是第一次給烏婳涂抹的,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他一生中沒什么重要的東西…抓了那一下,才被炸的嚴(yán)重。
可后悔么?不后悔。
他抓的時候就想到了,或許,烏婳扒開他,能看到自己的真心…用兵法的話說:這是他梁韞,深思熟慮后的一抓。
“烏小姐,九爺?shù)膫加狭?,怎么還不醒?”
和烏婳一樣,春桃也在這里守了三天,和烏婳又不一樣的是,她幾乎寸步不離。
烏婳沉思,沒有說話,而外面這時傳來了一聲報告:“報——九夫人!溫公子在外,前來探望!”
溫京烈?
烏婳聽到這個名字就是立刻站起來,“是他的車隊也出什么變故了?”
這幾天除了忙著梁韞的事兒,烏婳也沒忘記災(zāi)害。
她是寫過藥方,藥材也先走了,可是,在給梁韞治病的第二天才從春桃的閑聊里知道:原來,他們一行運送的糧草都是假的。
外面是糧草的包裝,可里頭,全是石頭和一點點馬草罷了!
現(xiàn)在那么多人針對梁韞,他的糧草和人馬都不會如愿抵達(dá),而溫京烈的任務(wù)就是要保護(hù)前排,并帶著后續(xù)的糧草和藥材過去吸引一波注意力。
不過,梁韞才是真正的活靶子,主目標(biāo)。
現(xiàn)在,溫京烈既然來了,那就說明,他也遭到了刺殺…
烏婳快速走出去,就看到混身破破爛爛的溫京烈,溫京烈來的路上并不知道梁韞的情況,只是知道受傷,卻不知道昏迷,而他是奔著烏婳的救治來的。
他的車隊沒有遭到魏國的攻擊,但遭到了齊梁復(fù)的埋伏…
“烏……小姐?”
他看到烏婳以真面目出來時,震驚了一下。
烏婳卻是在一群軍漢子中穿梭自如的走到他面前,“先來這邊,我看看你傷得如何?!?p> 溫京烈看著那些士兵們的樣子,心中大驚,莫非,烏婳收服了這些士兵?別的不說,關(guān)于梁韞手底下的那些兵痞子討厭梁韞女人的消息他可是收到過的。
梁韞為了烏婳腥風(fēng)血雨,血洗京城就算了,還血洗自己~將士們自然不答應(yīng),可現(xiàn)在——
“去準(zhǔn)備一些我做的金創(chuàng)藥來。”
“換洗的衣服?!?p> “還要一盆熱水,油燈,和我的箱子?!?p> 烏婳隨口吩咐,然后,那門口一個個的士兵,就都聽話的不行。
溫京烈看的皺眉,他這一路上還在想,如果梁韞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正好來把烏婳帶走…可現(xiàn)在…
東西準(zhǔn)備好,烏婳就準(zhǔn)備動手,動手前她看溫京烈失神,清了清嗓子把他拉回注意力說:“可能有些疼,因為,你這個傷口染了你自己的毒,你現(xiàn)在不能解毒,那我就要把爛肉挖掉,然后給你縫合……”
烏婳說到這里,微有些發(fā)笑,因為想到了一個冷笑話,而溫京烈回過神看的就又微怔:“你,笑什么?”
烏婳起初想掩住笑意,可接著又說:“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毒蛇的毒液,毒死了毒蛇,以為是笑話,不曾想,真見到了!”
這還是烏婳這幾天第一次笑,看的幾個士兵皺眉,不太高興。
雖然九爺這樣了,可是九夫人,你跟別的男人笑,那可不行啊!
烏婳倒是沒感覺,可溫京烈一下感覺到了敵意,而烏婳很快就收斂了笑意,因為感覺溫京烈并不懂她。
而她接著想到了梁韞,如果是梁韞,自己說完,他一定捧腹大笑。
想到梁韞還沒醒過來,她又笑容盡失,“開始了?!?p> 接著,不等溫京烈回話,就動手給溫京烈挖肉,縫針,眾士兵看她瞬間冷臉,又都別過頭去…
溫京烈好久沒這么疼,幾乎要昏過去,但這并不是烏婳能解決的。
烏婳能解決筋脈傷口的疼,比如梁韞那種外傷疼。
可是她解不了溫京烈的毒血帶來的疼。
“緩一緩再說災(zāi)情的事吧…”
弄好溫京烈的傷以后,溫京烈已經(jīng)快疼昏過去。
果然,人安逸久了就廢了。
烏婳起身離開,她出去的時候,聽到匆匆的腳步聲,是春桃。
春桃抱著雞蛋來的。
軍營里這些糙漢子哪里會養(yǎng)雞拿蛋哦,她最后雇用了不少附近戈壁灘周圍的女村民來治療。
就在剛才她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小姐!有個村婦說,如果人身體好起來,可一直遲遲不醒的話,可以刺激醒過來的!”
烏婳聽的皺眉,不太明白,“怎么刺激?”
春桃把雞蛋籃子往旁邊挎了挎才說:“就是男女之間那種刺激啊!一下就行了!她們村里有個男的昏迷不醒就是這么刺激醒的!”
烏婳沉默了下,想到的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倒是有這么回事,但是她怎么覺得不太對勁呢。
一抬頭,烏婳就發(fā)現(xiàn),軍營里不少的漢子都在看她,不過一眼就迅速挪開,有的看天有的看地,還有的看手里的刀劍…
靠!
烏婳皺眉說:“怎么?你和我說干什么?那你去刺激唄?!?p> 春桃還沒說話,忽然,旁邊的刀光就把她拉了過去,刀光少有鬧了個紅臉說:“九夫人,卑職覺得,這件事還是您比較合適。”
烏婳瞥他一眼,真是笑了,“合適什么?我一個大姑娘,未婚未嫁給你們喊叫夫人,你家九爺明媒正娶我了?我覺得我一點也不合適,刺激么,我覺得你大男人更會?既然你這么積極,要不你去吧!”
她早看出來刀光對春桃的眼神和態(tài)度都不一般,挑了眉直接把包袱踢給刀光。
刀光愣住。
真沒想到烏婳會把皮球給他??!
“我,我不會……”
刀光說完,旁邊就有人起哄:“拉倒吧,你不是去過青……”
沒說完,被刀光瞬間跑過去捂住嘴,而春桃愣了下,臉色難看起來。
烏婳沒說話,只是看戲。
刀光這時候瞪了一眼說話那人,接著說:“我沒法去!”
刀光不能接受自己去去刺激梁韞的主要原因不是他沒法對九爺下手……而是知道——
“實話說了吧,烏小姐,照九爺?shù)钠?,如果他真能醒了,知道我去‘刺激’了,那只怕卑職的命也就到這里了!要不,您還是把我殺了吧!”
說完,刀光就把他的刀直接扔在了烏婳的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