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也要對慕君年好!
“慕君年啊,咱們都是江湖兒女,要豪爽些。”花卿顏主動在他面前蹲下,欣賞著他的大紅臉,“像你這樣子,遇上有心機的女人怎么辦?”
慕君年不解:“嗯?”
“人家厚臉皮的往你身上貼一貼,你就負(fù)責(zé)到底了,多劃算啊!”花卿顏說。
慕君年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她們不可能有機會!”
“嘖,不要小看女人的心機。比如花月容,她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
提起花月容,慕君年惡心得皺眉:“我會打死她!”
“別的女人呢……”
“打死!”
花卿顏:………
她親過他,壓過他,今天還抱了大半天……
慕君年看著她,鬼使神差的補充了一句:“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靠近我。”
“你……不會也想打死我吧?”花卿顏吞著口水,試探性的問。
慕君年靜靜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咳,應(yīng)該不會?!被ㄇ漕佇奶摰恼f,“對吧?”
慕君年差點兒就被她逗笑了。平時那么囂張的女人,也會有如此慫的一面?
“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沒有那么多講究!”花卿顏似乎找到了底氣,小腰桿直起來。
慕君年搖頭失笑。
忽然又想到,她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
心,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臉上笑意盡斂,他的面色冷沉了下去。
花卿顏的心咯噔咯噔的,他要殺了她?
這挺糟糕的,她本來就打不過他,現(xiàn)在又中了蛹毒,勝算率等于零。
啊啊啊,她還不想死!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魂魄分身,還有大好的青春沒揮霍……對了!她還有個兒子!
“慕君年,我想小寶了?!被ㄇ漕伖室鈹D了擠眼睛,表現(xiàn)得很憂傷,“小寶那么小,又有心疾,又被禁錮不能長大……他太可憐了?!?p> 想到花小寶,慕君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晃眼,他們已經(jīng)離京半月,那孩子在摘星樓開心嗎?
花卿顏看他有所松動,暗暗松了口氣,說:“慕君年,你要不嫌棄的話,給小寶當(dāng)干爹吧!”
“不。”
慕君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花卿顏訕訕的:“好吧好吧,我們趕緊回去,盡快料理了凰宗,就回京城去?!?p> “你的蛹毒?!蹦骄臧欀继嵝?,“你離我遠(yuǎn)點兒!”
花卿顏識趣的后退,拉開三米距離:“現(xiàn)在聞不到我身上的香味了吧?”
“嗯?!蹦骄挈c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
“你的蛹毒……“
“沒關(guān)系,我還能堅持,回去就好了?!?p> “好。”
慕君年稍稍心安。
可是,只有一匹馬,他萬萬不能再和她共乘。而遠(yuǎn)離上一個村莊后,這邊又沒有人煙了。
花卿顏知道他的顧慮,猶豫道:“要不你騎馬,我步行。”
“你騎馬,我步行!”慕君年說。
花卿顏想客氣一下,但眼前又開始發(fā)暈,她趕緊爬上馬。
“你……”慕君年的眼角抽搐著。
她就像個麻袋趴在馬背上!
這樣子不難受嗎?
“我有點兒暈,坐不住。趴著比較穩(wěn)妥。”花卿顏說。
慕君年搖搖頭,牽馬入森林。
花卿顏驚問:“走錯了吧?”
“稍等?!?p> 慕君年劍起劍落,削竹做椅。沒一會兒功夫,就坐出一把竹椅。
花卿顏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還會做椅子?”
“我曾自己建過一幢竹屋?!?p> 慕君年把竹椅安放到馬背上,再把自己的外衫撕成布條,固定竹椅:“好了,你上來坐好?!?p> “謝謝?!被ㄇ漕伕袆拥淖先?。
這下舒服了,她可以靠著椅背睡覺。
怕她再摔下來,慕君年有剩余的布條給她做了簡單的捆綁。
他牽著馬,她安安心心的睡著。
清風(fēng)徐徐拂來,天地間一片安寧靜好。
因為順風(fēng),他終于聞不到她身上的香氣。但他不敢忘記她中了毒,還是盡快的牽著馬走快一些。
……
等花卿顏再醒來,已經(jīng)置身凰宗,慕君年就守在她床邊。
“我們回來了?”花卿顏坐起來,問。
睡眼惺松,溫柔嫵媚。
慕君年點點頭,花卿顏才發(fā)現(xiàn)他把自己的鼻子塞住了……
“噗——”花卿顏笑了,“你這樣不難受嗎?”
“還行?!蹦骄暾f。
她身上有誘人的香,他不敢讓別人接近她,只好自己守著。
他不是柳下惠,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棉球沁上提神醒腦的藥,塞在鼻子里。
“慕君年,我忽然覺得你有點兒可愛?!盎ㄇ漕伩粗?,認(rèn)認(rèn)真真的評價,“你是個好人?!?p> “夸我沒用,解蛹毒需要什么藥材?”慕君年沒好氣的問。
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自己的狀況,盡扯些有的沒的。
“我自己弄。”
花卿顏下床。
肚子“咕咕”的叫起來,她餓了。
慕君年也聽到了,起身拉開門,景一捧著餐盤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頭:“主子……”
“你可以下去了?!蹦骄杲舆^餐盤,又把門關(guān)上了。杜絕她身上的香味,被空氣流動到外面。
花卿顏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她微笑著微笑著眼角就濕了。
很久沒有人這樣體貼入微的關(guān)心她。投桃報李,她也要對他好!
“吃飯吧!”
“好?!?p> 花卿顏挪到桌畔,三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菜式。
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飯,把自己喂飽后就開始寫藥方。
慕君年等她寫完,叮囑她別到處亂跑,自己去抓藥。
天色已黑,屋里的燭光輕輕的跳動著。
花卿顏把帶回來的蛹人之血和早先準(zhǔn)備好的藥材放到一起,開始練藥。
幾個藥爐生起火,屋里的氣溫開始變熱。
花卿顏脫掉外袍,擼起袖子熱火朝天的干。
等慕君年帶著藥材回來時,斷魂的解藥也練制得差不多了。
她開心的對他笑:“慕君年,我成功了……”
“你在干什么!”
不等她把話說完,慕君年就生氣的打斷。
花卿顏怔了怔,說:“我在練斷魂的解藥。”
“那你自己呢?”慕君年更生氣了,眼眸中泛起紫色的光,“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