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好好養(yǎng)你的胎,大著個肚子到外面拋頭露面,像什么話?”
蕭煬對何可倩早沒了一點耐心。
看到她就煩,已經到了連對方呼吸都是錯的地步。
何可倩還這么沒眼色,湊過來找罵。
真不知道她到底還有沒有臉面這個東西。
何可倩看得出蕭煬臉色不好,但他已經這樣對她很久了,以至于她都已經免疫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她還試圖撒嬌,“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爺爺求情。”
蕭煬險些笑了,“你去求情,是憑你那個弗拉西的學位,還是憑你生日宴上臉丟得好?”
何可倩頓時發(fā)怒,“那顏嬌嬌憑什么就可以去做?”
她有什么地方比她了不起的?
蕭煬笑得更是譏諷,“憑人家正經MC雙學位,憑人家是國際排名前三金融所合伙人身份,憑人家有經營大公司大項目的經驗?!?p> 還憑,人家是明媒正娶的蕭家少夫人。
但是最后這一點,蕭煬沒說出口。
真要說出來,今天就沒辦法收場了。
但何可倩不服氣,她氣急敗壞,“她能這么光彩,還不是因為你大哥寵她,我不信你大哥不幫她,她能讀到那么好的大學,還能成什么合伙人,就是她家里那個公司,還不是你大哥在幫忙經營!”
蕭煬休想唬住她,她都聽說了,顏氏一直都是蕭瑜霆和霍瀾幾個在經營著。
至于MC,據(jù)說只要捐款到一定數(shù)額,就能拿到就讀名額。
一定都是蕭瑜霆暗中操作的。
顏嬌嬌不可能又這個本事,她連小禮帽一個小孩子都搞不定,被何夫人耍得團團轉。
蕭煬見何可倩執(zhí)拗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不會再和她浪費口舌。
何可倩蠢得不自知,更夸張的是認為別人都不如她。
要不是為了自己將來在蕭家的地位,因為她肚子的價值,他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她連顏嬌嬌的一根頭發(fā)都當不了!
何可倩在蕭煬那里鎩羽而歸,哭哭啼啼要找何夫人痛訴男人的無情。
但何夫人卻已經沒心思去管她。
小禮帽突發(fā)驚厥,醒來大哭,臉上密密麻麻冒出紫紅色的大片疹子,眼睛腫成一條線,嘴巴鼻子腫到都無法呼吸。
何夫人嚇壞了,她稍微還有點經驗,把小禮帽抱起來,去冰箱里拿了冰塊來給他冷敷,又拿她的止癢藥給他涂。
結果并沒有任何作用。
不到一會兒,小禮帽就出氣多進氣少,看起來要不行了。
何夫人不敢再隱瞞,抱著孩子大喊著跑出去。
一家人全都被驚醒,看到頭腫得像被馬蜂蟄了的小禮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快!快送醫(yī)院!”老爺子大喊。
“等一下!”顏嬌嬌轉身跑回房間,沒幾秒,就拿了氧氣瓶和冰袋出來,“瑜霆,你力氣大,抱著孩子,把他抱高一點?!?p> 顏嬌嬌把氧氣瓶給小禮帽用上,又拿冰袋去敷他的臉。
她聞到小禮帽身上的香氣,眉頭一皺,轉頭看向何夫人,眼神鋒利,“你又給她用了你的止癢藥?”
何夫人第一次被顏嬌嬌用這種眼神看著,心里發(fā)憷,但還嘴硬,“不用他身上癢,能睡得著嗎?你別說我,孩子都這樣了,你還不送醫(yī),是要害死他嗎?”
蕭瑜霆冰冷的眼神頓時如利劍般射過去。
但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顏嬌嬌沒時間和她費嘴皮子,讓蕭瑜霆抱著孩子趕忙上車。
這邊老爺子身上衣服還沒換,他只能先拾掇自己一下,再跟去醫(yī)院。
下了樓,就看到何夫人坐在客廳里抹眼淚,何可倩坐在她身邊安慰她。
“我為了誰???”何夫人哭,“一心一意地照顧小禮帽。明明孩子就是跟著她才開始出事,結果倒是怪在我身上了?”
老爺子連忙說,“何夫人,沒人說你不對,你對小禮帽照顧周到,我們都看到了。嬌嬌也是擔心孩子,才口不擇言了?!?p> 何夫人像找到了個主心骨,忙訴苦,“蕭叔,嬌嬌對孩子不上心,又不懂照顧,我都沒有說過她半句話,畢竟她才是小禮帽的嬸嬸,而我只是個外人。但現(xiàn)在我不得不說一句求公道話,她對小禮帽真是過分了,小禮帽從跟著她第一天身上就開始起紅疹子,她不管不顧就算了,還不準我給孩子用藥?,F(xiàn)在出了事,她倒是積極了,好像我不關心孩子,我實在覺得委屈。”
何可倩也氣憤地幫腔,“要不是我媽一直看著孩子,小禮帽真要出個什么三長兩短都不知道,她那么負責任,卻平白無故被顏嬌嬌吼,是個人都會想不通?!?p> 老爺子也沒時間和她們扯這些,只能順口道,“嬌嬌話沒說對,我到時候讓她給何夫人道個歉。我先去醫(yī)院?!?p> “爺爺,我陪您一起去?!笔挓哺顺鋈ァ?p> “我也去。”蕭莘海湊熱鬧似的說道。
等他們走了,何夫人就起身,看了看蕭二夫人,“二夫人,我這心里跳得慌,生怕小禮帽出什么問題,畢竟是我?guī)Я诉@么多天的孩子,又那么可愛。不行,我得去把我的菩薩請下來,請它保佑小禮帽不會出事?!?p> 蕭二夫人雖然不太理解把菩薩請下來是什么操作,可是何夫人表現(xiàn)得這么看重小禮帽,她也不好說什么。
別到時候小禮帽真有個什么,何夫人說她阻攔她給小禮帽求神燒香,那這頂帽子她可戴不起。
何夫人請菩薩的操作很多,但當蕭二夫人看著她把剛進門的廳堂擺上神龕,又把香爐香鼎擺上,然后跪在蒲團上,舉著香念念有詞,也覺得雞皮疙瘩往上冒。
“二夫人,您也來拜拜?求菩薩保佑小禮帽沒事兒?”何夫人問。
蕭二夫人臉抽了抽,忙擺手,“不了,我、我比較信基督教?!?p> 何夫人于是又起身,從拿下來的行李箱里取了一件黃色的袈裟,披到了身上,拿了個鈴鐺,一手舉著一個銅杯,裝了香灰和水,在廳堂里一邊轉圈,一邊念念有詞,還用手指沾了香灰水,到處撒。
蕭二夫人不太懂,但是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