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甕中捉鱉
到了郊外果然不出王組長所料,不僅是桐城各大報社記者更是連特警的人都出動了。
打頭的景瀚飛當即就出手將車子攔了下來。
畢竟事情關(guān)涉白若微,所以白靖宇雖然為TOP的人卻也不好直接插手。
王組長打開了車門看著景瀚飛臉上有著討好的笑容:“不知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車上放著的是什么東西?”
景瀚飛指著王組長身后的麻袋冷聲的問著。
“沒……沒什么,不過就是一堆沒有用的東西,準備扔掉的?!?p> 王組長故意將麻袋暴露在眾人面前,支支吾吾的。
在場的記者和特警全部都心照不宣。
他們之所以守在這里是得到了小道消息,說白若微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準備連夜將向老太轉(zhuǎn)移到別處去。
“來人,將里面的東西給我拿出來?!?p> 景瀚飛看著自己身后的手下冷聲的吩咐著。
“唉,這可使不得啊,這都是些垃圾,臟的很……”
而麻袋里面的人似乎也聽到了王組長的鬼話一般,當即就掙扎了起來。
“動了,麻袋動了,里面是個人……”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當即就牢牢地鎖定了后面的麻袋。
果然那麻袋里面不停的傳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王組長當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向老太的聽覺系統(tǒng)身體都已經(jīng)嚴重受損了,別說是掙扎了,就連嗚嗚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怎么會有如此反映呢!
“這……這其實是我給我家孩子買的小狗,可是這畜生不通人性當即就將我這兄弟給咬了,所以我們就打算去郊外把他放了……”
畢竟也是醫(yī)學院的高材生,王組長也是隨機應(yīng)變。
只是他隨機應(yīng)變,景瀚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將這袋子給我解開。”
“別……這畜生不懂人語,別傷了您……”
眼前的男人雖然沒有穿制服,可是這氣質(zhì)顯然也不是一般人啊……
景瀚飛的手下立刻將后面的麻袋扛了出來放在了地上,打開了系在麻袋口上的繩結(jié)。
里面不是別人正是雙手被捆在身后,嘴上被貼著膠布淚眼婆娑的白若微。
“這……這不是白若微嗎?”
此時的白若微頭發(fā)凌亂,靈動的眸子十分麻木只剩下了一望無際的恐懼。
白若微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另一邊山頭上的白靖宇和霍云琛的法眼。
雖然知道那丫頭是在演戲,可是霍云琛還是覺得白若微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白靖宇雖然也有著心疼,但是更多的是贊嘆,這丫頭辦事太毒……
聰明絕頂不說,根本就讓你無法猜到她下一步會做什么。
不過霍云琛的表現(xiàn)則沒有顯的太過于驚訝。
都說下棋是最能體現(xiàn)一個人心性和謀略的方法,可哪怕是透過棋盤霍云琛也看不透白若微。
“這怎么回事,不是說白若微為了掩蓋罪行,準備轉(zhuǎn)移向老太的嗎?”
被解綁的白若微,當即就抱著景瀚飛的大腿放聲大哭。
王組長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來這一切都是白若微算計好的。
此時的王組長根本想不到,自己為什么單單只憑一個指紋就調(diào)查清楚了白若微的身份。
“你先別哭,有什么事情好好說?!?p> 白若微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看著景瀚飛,沒想到這家伙還挺上道的。
“是他,他為了將研究所據(jù)為己有綁架了我,想讓我制造畏罪自殺的假象,進而將向老太的事情嫁禍到我的頭上,我死了之后就死無對證了?!?p> “長官,我冤枉啊,我是在停尸間看見向老太還有氣才將她接到研究所救治的,若是我真撞了向老太我為什么要去停尸間那種地方啊,那豈不是白白落人口舌嗎?”
此時的白若微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眼嚎啕大哭,豆粒大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下來。
“你……你怎么能如此冤枉我,是你說的事情敗露了,讓我將向老太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
王組長此時也不甘示弱的分辨著,若是讓白若微將自己的罪名落實了,那自己可就不只是丟了工作更是連到手的美金也飛了。
“我若是讓你轉(zhuǎn)移向老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車里?”
白若微也絲毫不示弱反問著。
這也是為什么白若微沒有選擇別人而是自己親自上陣的原因。
“那是因為你知道事情要敗露了,就想栽贓陷害我……”王組長慌亂的反駁著。
“那這些也是我想栽贓陷害你的嗎?”
說著白若微擼起了自己的袖子,白皙的雙臂上是各種淤青的痕跡還有幾道血淋淋的鞭痕。
“你覺得你自己才華橫溢,你不甘心居與我之下,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利益對我下如此狠手?!?p> “不……這不是我做的……”
王組長當即就想否認。
“是不是你做的,回去接受調(diào)查之后自然就會知道了。”
“給我?guī)ё?。?p> 一旁景瀚飛的女下屬拿來的毯子裹在了白若微的身上扶著白若微上了車。
車上的白若微一臉淡定的拿著卸妝巾擦拭著臉上白到不行的粉底,還有胳膊上的傷痕。
“小嫂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在這等著你,才來的這招甕中捉鱉?。 ?p> 卸完妝之后的白若微攏進了身上的毯子:“如此一箭雙雕的好辦法,是個人他都會心動?!?p> 既能讓自己身敗名裂,又能轉(zhuǎn)移大眾的注意力何樂而不為呢!
至于那個王組長以為自己走了一條暢通無阻的溜光大道,實際上呢,那道路的盡頭就是無盡的深淵。
TOP內(nèi)部的地牢里,此時的白若微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
白色的打底衫,黑色的皮夾克,頭發(fā)被高高的束起看著地牢里面的男人。
“你早就知道……”
“是你自己太蠢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在研究所里這么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p> 白若微冷笑。
“成王敗寇,既然栽到了你的手里,要殺要剮隨你……”
此時的王組長大有破釜沉舟的架勢。
“要殺要剮?你以為殺了你,所有的事情就能夠解決嗎?”
白若微冷眼的看著王組長語氣冷漠的說著。
如今這已經(jīng)不是秦瀝和自己之間的恩怨了,而是上升到了A國于Y國之間的較量。
作為殺人兇手的秦蕾逍遙法外也就算了,Y國皇室三番兩次的對罪魁禍首進行包庇,說的再明確一點就是枉顧A國法律。
“況且你還不知道吧……意圖陷害國家機密核心人員是要被逐出A國永世不得入境的。”
“Y國皇室事情沒辦妥,又A國被趕了出來,你以后就只能如同地下的蛆蟲一般過著沒頭沒臉的生活,你的孩子,你的孫子,世世代代都會是如此?!?p> 白若微說完之后便想離開。
王組長見狀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所長,算我求求您,求您放我一條出路,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看著不停跪在磕頭,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淤青的王組長:“在離開研究所的時候我給過你機會?!?p> 可是王組長并沒有選擇浪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