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齊禹庭秘密送出去的。
可是齊禹庭怎么都想不到,這封信竟然會落到楚謹湛的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你聯(lián)系的,又是什么人?”
楚謹湛凝視著齊禹庭,沉聲開口。
這封信是齊禹庭派人送出去的,但是并不是送給顧景淵的。
但是,這封信上寫的都是顧念雅的情況!
顧念雅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何至于被齊禹庭這般掛念?
而且,從齊禹庭的口吻來看,分明就是一副匯報的模樣。
所以楚謹湛很容易便推斷的出,齊禹庭是在為人辦事。
而做的事情,便是關(guān)注顧念雅的一舉一動!
齊禹庭緊緊地攥著拳頭,心中早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楚謹湛上前一步,齊禹庭心中一顫,下意識后退。
“你究竟是什么人?”
顧家二房的養(yǎng)子,卻對顧念雅這般關(guān)注。
擺明了,齊禹庭是故意來到了顧家。
“這件事情,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如果我把這封信告訴顧景淵或者顧銘澤,或者告訴顧念雅……”
“我沒有任何對念雅妹妹不好的心思!”
齊禹庭急切的開口,打斷了楚謹湛的話。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月光之下,臉色泛著不正常的蒼白,隱隱的浮現(xiàn)出了一層薄汗。
齊禹庭努力的讓自己冷靜,“我沒有任何傷害念雅妹妹的心思,我背后的人,亦是如此。”
“只是有些事情,我不便說。如果你非要將此事公開,我也必然不會承認。”
齊禹庭已然站直了身子,堅定地看著楚謹湛。
他不是毫無防備的。
對外送信,自然有被攔截的風(fēng)險,所以齊禹庭在寫信的時候,特意換了一種字體。
這封信上沒有任何的署名,唯有信封上的那一支紅梅,是他們確認身份的信息。
所以如今這封信落在了楚謹湛的手中,齊禹庭也不至于完全亂了陣腳。
只要不是“人贓并獲”,他就還有機會辯解。
楚謹湛平靜的看著齊禹庭,跟齊禹庭那焦急不安的面容,對比鮮明。
倏而,他抬手,當(dāng)著齊禹庭的面兒,把手中的信封撕得粉碎。
齊禹庭一怔,清冷的三個字,落入他的耳中。
“我信你?!?p> 他愣在原地。
楚謹湛的意思,是不會再追問了嗎?
未等齊禹庭深思,便聽楚謹湛道:“回去吧?!?p> 言畢,楚謹湛轉(zhuǎn)身,朝著廂房內(nèi)走去。
只是,走到廂房的門口,楚謹湛駐了足。
“你既然對念雅沒有壞心思,便替我照顧好她。今日你背后使絆子的事情,我以后再同你算賬。”
言畢,楚謹湛不等齊禹庭回應(yīng),推開房門進了屋。
清冷的夜風(fēng)吹過,齊禹庭身上的冷汗越發(fā)多了幾分涼意。
景天低聲道:“我送你回去?!?p> 同樣不等齊禹庭回應(yīng),景天已然抓著齊禹庭的胳膊,將他帶出了南隱寺的主持的院落。
夜色仍舊深沉,齊禹庭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驚動任何人。
只是,等他躺回了床上,齊禹庭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猛地坐起了身來。
什么叫做幫他照顧好顧念雅?!
楚謹湛這個混小子,到底是以什么立場說出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