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雅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得飛快,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了。
南隱寺的主持就坐在顧念雅的對面,自然看到了顧念雅這緊張的模樣。
他皺了皺眉,看著顧念雅空蕩蕩的小手,也是嚇了一跳,登時頭皮發(fā)麻。
齊禹庭看著南隱寺的主持微微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顧念雅。
“念雅妹妹,怎么了?”
顧念雅的小身板兒一顫,抬頭對上齊禹庭盛滿了疑惑跟關(guān)切的眼眸,心臟迅速復(fù)蘇。
齊禹庭沒有看見?
好險!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要在齊禹庭的面前暴露了!
她真的用隨身空間用習(xí)慣了,竟是連齊禹庭在身邊都忘了。
以后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絕對不能出錯。
顧念雅定了定神,對著齊禹庭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連連搖頭。
“沒事,我就是在想,一會兒大哥哥進來,我該怎么辦?!?p> “什么怎么辦?”
溫和的聲音入耳,顧念雅心頭一跳,齊禹庭更是臉色大變。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顧銘澤進來的也太快了吧!
南隱寺的主持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小朋友”,看著他們不安的神情暗自搖頭。
小孩子還是太嫩,經(jīng)不起事兒啊。
這副模樣簡直是在臉上寫了“心里有鬼”四個大字,若是讓顧銘澤看到,顧銘澤怎么可能會不起疑心?
看來關(guān)鍵時刻還得自己出馬,幫著他們拖延一下時間,也好讓他們二人調(diào)整一下情緒。
南隱寺的主持對著顧銘澤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起身。
“顧施主來了?!?p> 他對著顧銘澤微微頷首示意。
顧銘澤連忙拱手行禮,“主持,打擾了。”
“無妨?!?p> “顧施主是擔(dān)心他們幾個,才特意過來的嗎?”
顧銘澤倒是不隱瞞,“是啊,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他們都不在廂房,聽季嬤嬤說他們都來了您這邊,忍不住也過來看看?!?p> “主持,沒有經(jīng)過您的允許就擅自來訪,還請主持見諒?!?p> 顧銘澤再次行禮,口吻謙卑。
只是,他卻忍不住疑惑的看了陸錚一眼。
從他到門口,就看到陸錚趴在桌子上,而且陸錚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陸錚這是怎么了?
“無妨?!?p> 南隱寺的主持再次開口,見著顧念雅跟齊禹庭的臉色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這才指著自己身旁的蒲團開口道:“顧施主請坐吧?!?p> “貧僧已經(jīng)讓人去拿齋飯,顧施主等會兒便在這兒用午膳吧?!?p> “好,多謝主持?!?p> 顧銘澤落了座,忍不住問道:“主持,不知陸世子這是……”
齊禹庭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香爐一眼。
那香爐有問題,顧銘澤不會發(fā)現(xiàn)吧?!
他搶先道:“應(yīng)該是陸世子覺得佛法無聊,聽不進去,反正陸世子進門沒多久便睡著了。”
顧銘澤一愣,有些責(zé)備的看了齊禹庭一眼。
他素來穩(wěn)重,今日這話說的怎么這么冒事?
佛法高深,怎能用有趣無趣來形容呢?
他對著南隱寺的主持歉疚的笑了笑,“陸世子只怕是昨晚累壞了,今日才會精神不濟?!?p> “我沒累著啊……”
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入耳,趴在矮幾上許久的陸錚緩緩地抬起了頭。
只是,他眉頭深鎖,一臉狐疑。
“我怎么睡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