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蠱的男人
“嗯??禳c去。別磨嘰。”
云陌離很是不耐煩的對帝臨淵揮了揮手,等帝臨淵轉身時,她又伸手拽住他:“等等!”
帝臨淵疑惑地看向她。
然后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某個色女,當著別的男人的面,把他的腰帶給抽了出來。
“你!”
帝臨淵又羞又怒,趕忙裹緊衣服。
“又不是沒看過。遮掩啥。”云陌離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他的傷口:“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帶著我運用輕功那么久,若是不處理的話,你的傷勢會加重,這會刺激到你體內的毒素?!?p> 帝臨淵蹙眉,有些狐疑地看向云陌離。
他總覺著云陌離似乎不單單是想要給他治療那么簡單,還有點像是……看他的肉體。
云陌離指了指他依舊緊緊裹著的衣服:“快點,別墨跡,還要給床上那人治療?!?p> 云陌離說著,親自上手給他扒開了。
帝臨淵不情不愿,半推半就地給她扒開了。
云陌離掃了眼他的傷口。
“還行,沒有徹底撕裂開,否則又要重新來一次?!闭f著,她蹙了蹙眉:“你最近跟人打斗過?”
若是沒有打斗,他的傷口應該早就徹底愈合了而已。
雖然之前拆了線,但是起碼一個月內,不能動武,否則會讓原本縫合的地方,撕裂開。
雖然眼下帝臨淵的傷口沒有重新撕裂,但這是他重點防護的原因。
想到這,她擼起了帝臨淵的右手袖子。
果然……
云陌離翻個白眼,伸手解開他傷口上草草包扎的布條。
布條解開,猙獰地傷口,顯現在云陌離面前。
云陌離蹙眉,瞥了眼桌上放著的水壺,摸了下,是溫開水,把水壺的水倒在了帝臨淵的傷口上。
把那些藥物都給清理后,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藥瓶,灑到了帝臨淵手腕上的傷口上,把藥撒好,鋪均勻。
帝臨淵面色不變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對著他的傷口一陣搗鼓,沒有吱上一聲。
給帝臨淵重新包扎好傷口:“七天內,你手上的傷口不要碰水,否則你這手一旦感染,就離廢不遠了?!?p> 這里不是她所在的前世,有著先進的外科手術條件,若是感染了,可以處理他手上的傷。
實際上,帝臨淵之前的傷口上的金創(chuàng)藥,倒是極品的創(chuàng)傷藥,但可惜的是,給他上藥的人,卻沒有給他解掉傷口上的毒,若是再敷下去,他這條手怕是要爛了。
她剛剛給清理了傷口后,順帶幫他解了毒?! 班拧!?p> 聽到她的叮囑,帝臨淵輕輕應了聲。
云陌離看著他腹部上海滲著血的傷口,拽過他的衣服,擦了下。
又給上了點止血、抗菌的藥粉。
這藥粉是她特制的。
所以藥效也極為可觀。
在她撒下止血藥后,血徹底止住。
她伸手摸了下他結實的腹肌,順帶輕輕拍了拍:“好了。你去把藥買來。”
帝臨淵奪過某人放在桌子上的腰帶,仔細綁好后,飛速地離開茅草屋。
似乎生怕自己不走,會被某個女人給吃拆入腹一般。
云陌離看著狼狽逃竄的某個男人,挑挑眉,輕聲嘀咕:“這難不成是害羞?還真是臉皮薄?!?p> 嘴里這樣說著,但是她卻轉身向稻草床方向走去。
她瞇起了眼。
她倒是真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上看到蠱毒的出現。
這蠱毒若是放在前世,她要解決起來,壓根就不用那么麻煩,只需要用她的一滴血就夠了。
可是眼下,她卻不得不花費一些時間來解決他身上的蠱毒。
因為她這具身體,可不像是她前世那般,是從小就在毒藥里泡到大,混身是毒的毒女,而是一個從小就沾染上了毒素毀了容的庶女。
她身上的這點毒可算不得什么。
更何況,前世她也是練了古武,一身內力也是極為強悍霸道。
憑借那時的內力,也足以把他身上的蠱毒,給弄死。
這一世,重活在這個庶女身上,卻是要啥沒啥。
想上個墻都上不了。
還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你究竟是誰?”
云陌離看著床上躺著的黑衣男子,輕聲說道。
從窗戶上泄露下來的光,可以看到,躺在稻草床上的男人,是一頭的紫發(fā),俊臉上,雙眼緊閉,鼻梁挺拔,唇薄厚適中,皮膚白皙。
只是這皮膚白,卻是病態(tài)的白。
而這個男人的樣貌,很像是她的一個手下。
但是她知道,他不是他。
他的手下,脖子處有一個傷口,那是為她所受的刀傷。
她伸手想要去撫摸他白皙的脖子時,躺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眼底里盡是柔和、溫暖。
云陌離的手,徹底停住了。
他,真的不是他。
若是他,眼底應是滿是冰霜,閑人難進半寸。
“你是誰?”
紫發(fā)男,警惕地看向云陌離。
“帝臨淵讓我來救你?!?p> 聽到帝臨淵的名字,紫發(fā)男眼底寒霜算是稍緩了幾分,但是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云陌離那不安分的手。
“你中了噬身蠱,帝臨淵現在去外面買藥,等他買來藥物,調配好,你服下后就沒事了。起碼不會感到每時每刻都受到渾身傳來的啃噬之痛?!?p> 紫發(fā)男瞳孔皺縮了下。
她,怎么知道?
現在全身傳來的疼痛,讓他極為難受,若不是想到他活在這世上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人心愿,他早就在中了噬身蠱的時候,自我解脫了。
云陌離說了那么多,卻是沒有自報家門。
“我先封了你的個別穴位,以防止待會吃藥后,這里匯聚了蠱蟲?!?p> 云陌離說到這里,用手指了指紫發(fā)男的頭。
這腦子若是進了蠱蟲,就算是這紫發(fā)男不死,也多半會成為白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紫發(fā)男,見云陌離的手,向他點來。
這一次,他倒是沒計較。
其實現在的他,不過是粘板上的肉。
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
云陌離一邊給紫發(fā)男封穴道,一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不管云陌離怎么問,紫發(fā)男始終都閉著嘴,不再發(fā)一言。
云陌離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還真是比帝臨淵還要少話。
“嘎吱!”
也就在這時,茅草屋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