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雪災來襲
若是原身的話,不僅糾結(jié),還會憂慮至死。
可她終究不是原身。
云陌離想到這個,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莫名的笑聲,引來了帝臨淵的注意,他疑惑地低頭看她。
見自家女人的臉上洋溢著奚落、自嘲的笑容,忍不住追問道:“怎么?我們?nèi)绾尉筒缓线m了?”
云陌離輕笑著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帝臨淵聽完云陌離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許的古怪,連忙緊緊抓住云陌離的手臂:“你不會因為這一點就跟我分開吧?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再者說我跟他們的感情也不好。不是么?”
這時的帝臨淵心底還是有些慌亂的。
他還真的有些怕云陌離會因此徹底的離開他。
這一點,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云陌離睨了眼帝臨淵:“所以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么?為了這些事情而徹底離開你。再者說你舍得我,我卻不舍得你!”
云陌離伸手捏住了帝臨淵的極為有彈性的臉蛋,揶揄笑著:“有你這樣的美人服侍,這是何等痛快的事情。為了美人,我這人是可以容忍很多事情的?!?p> 帝臨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就會用這樣的方式調(diào)戲他。
實在是可惡得很。
而且她說的都是什么話。
為了美色可以容忍很多事情,甚至連自己母親的仇都可以選擇不報么?
這女人是越說越夸張,越說越離譜。
實在是不像話得很。
因為這個女人今天可以因為他的美貌來遷就她,日后她卻是可以通過別的比他更加貌美的男子而遷就那些男人。
這一點,是帝臨淵絕對不能忍受的。
看著眼前的女人,帝臨淵第一次產(chǎn)生了無與倫比的挫折感。
這是一個可以跟他勢均力敵的女人,而且是一個有著奇特想法,也有著特殊能力的女人。
這樣一個颯爽的女人,是他鐘意的類型,兩人現(xiàn)在也是暫時的因為婚約的原因綁在了一起。
甚至帝臨淵覺得,這女人當初之所以選擇嫁給他,就是因為嫁給他,她能夠省掉很多麻煩。
這女人純粹就是因為怕麻煩,甚至連他的樣貌也都是加分項。而且還是占分比較重的一個。
墜崖后的那一次表白,這女人雖然也確實是心動了。
可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因為這女人的心思太深。
深到他琢磨不透。
越是想到這些,帝臨淵的心底就越是沒底。
似乎是察覺到了帝臨淵的心思,云陌離輕笑一聲,收回了手:“好了不調(diào)侃你了。說正事吧!你的軍隊什么時候能夠進京?”
近些日子,準確的說是不出半個月,大雪就應該會封城了。
到時候若是帝臨淵的兵馬還沒有護送糧食跟炭火進軍的話,恐怕這京都,怕是要發(fā)生很多的亂象。
甚至一個王朝的顛覆也不可知。
這種現(xiàn)象,她在書里頭沒少看過。
一旦進入這樣的場景,若沒有及時的處理,一個國家的氣運也往往就會因此動搖。
人心不穩(wěn),則家國不穩(wěn)。
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嗯??炝耍】斓脑挷怀^五天,慢的話,不超過十天,即可抵達京都?!?p> 談及正事,帝臨淵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的嚴寒,他也感受到了。
或許真如眼前的小女人所說的那般,不久的將來,這京都將會出現(xiàn)雪災,并且造成混亂。
現(xiàn)如今一旦他的軍隊所攜帶的糧食進京,這一切都將會被改寫。
云陌離敲了敲桌子,又望向門外。
十天之內(nèi),倒是來得及。
“只要把貨物都運送到各地的都城,接下里的事情就會好辦一些。
現(xiàn)如今的當務之急,卻是不能讓別人吞了這些糧草才是?!?p> 這些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救命藥草,算得上行軍打仗的糧草。
“這些你都放心,我都進行了適當?shù)陌才?。保證沒有人敢打糧草的主意。”帝臨淵馬上接口。
這些事情,他用膝蓋想也知道會有人來攪局。
但是在他們攪局之前,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適不適合、有沒有那本事來動他的人所護送的糧草。
這一次,他是真的認真的。
就算是太后跟陛下伸出了爪牙,他也會毫不客氣的把他們的爪牙給剁下來喂狗。
這些糧草可是云陌離這個女人花了大價錢,才儲備的,是為了救人用的,可不能被消耗在那些被豬油蒙了心的人的算計上。
“那就拭目以待吧?!?p> 云陌離說完閉上了眼睛。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十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云陌離的反常舉動,也讓整個京都的達官貴人有些沒看懂。
這十天的時間里,云陌離不斷地增添著施粥的臺架,竟讓人幫忙修葺那些漏風了的人的住房。
并且還逐漸的發(fā)放冬季的超厚衣物。
天氣轉(zhuǎn)冷,有許多衣物不夠厚實并且感到冰冷刺骨又沒有錢買衣服的人,也著實厚著臉皮到長安侯府門前跟云陌離派人駐扎的點。
但凡是真的有需求來到云陌離守衛(wèi)面前的人,守衛(wèi)都會給他們衣物。
云陌離伸手握住了飄下來的雪。
眼底里盡是失落之色,這場雪,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但是她也已經(jīng)盡力了。
至于糧草,實際上在昨天,也就是在日期的第九天的時候,帝臨淵的人,終于帶著糧草姍姍來遲,進了城。
那天云陌離也去看了。
只是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
這些人渾身染血,也足以見到這一路上的艱辛。
云陌離把這一切都放在了心底,依舊沒有說出口。
第十天的傍晚。
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
而且這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這場雪持久性跟范圍性,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預估。
上天好像是要懲罰誰一般,這雪就好像是奔著不會結(jié)束的樣子一直在下。
天氣也越發(fā)的寒冷。
第一天如此。
第二天依舊如此
第三天依舊如此。
雪,沒有小過。
也沒有停過。
在這一刻,不僅僅是整個都城內(nèi)的人,準確的說,都城以及都城方圓三百里內(nèi)的人,他們的內(nèi)心其實都慌亂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雪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