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五伯的稟報,再看明月郡主盯著外面,楚言不由得打趣道:“一會兒不見如隔三秋啊,好了我還是不在這打擾你們兩人世界了?!?p> 明月郡主臉色一紅,嗔怪道:“你這丫頭。”
楚言笑著將她帶來的丫鬟,一并帶了出去。
“逸叔?!?p> 一看她,上官逸就關切的問了出口:“言兒,你云姨她怎么樣了?”
楚言勾唇回道:“沒事,不過她才動了手術最近都得在這養(yǎng)傷,你去看她吧,有什么事就叫我?!?p> “那就好,那就好?!?p> 上官逸拔腿就往屋子里去。
楚言回他們住的院子時,君弦還未從般若寺回來的,剛想休息會兒五伯又來了:“王妃,有人想見你?!?p> 楚言:“……”
她轉身問道:“誰想見我呢?”
五伯想了下說道:“來的是一位老太太和一個丫鬟,那老太太說她姓錢,說你曾救過她。”
他這么一說楚言知道是誰了。
沒在說啥,楚言邁著腳步就往外面走,老遠就看見錢氏杵著棍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彎著身子站在門口。
“老夫人,你怎么來了?”
聽到楚言這聲老夫人,錢氏心里酸澀得緊。
她上前一把就握住了楚言的手聲音發(fā)顫的說:“丫頭,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你不愿意認我們,奶奶不怪你,不怪你?!?p> “到里面坐吧?!?p> 瞧著她這樣,楚言出聲說道。
到客廳坐下。
錢氏都沒有再說話。
她靜靜的打量著楚言,好一會兒才說道:“你這樣子,眉毛眼睛像你爹,鼻子嘴唇都像你娘,難怪之前我一見你就喜歡得不行?!?p> 楚言不知道說啥好,索性沒說話。
錢氏見她這樣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淚水一顆顆的從渾濁的眼睛里掉落了出來。
“老夫人,你別哭呢…”
丫鬟雨竹還從沒見她哭得這么傷心過,忙安慰她給她擦淚水。
“老夫人,你身體不好,可不能這么哭。”
聽著楚言這番話,錢氏的淚水才逐漸沒在掉落。
她紅著眼看著楚言道:“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當年實在是那藍玉太過奸詐了,她設計你娘設計你爹,害得他們有情人分離。你爹之所以娶她,正是因為她設計你爹后懷上了他的孩子,但他娶她后一直都是跟她各住一個房間的…”
“但不管如何,都始終改變不了,他娶了藍玉的事實。”
楚言心里最膈應的莫過于這點。
錢氏張了張唇,終究是沒能說出一個字,她顫巍的手從衣服里掏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張破舊的黃色紙張。
她看著楚言,聲音緩緩的道:“孩子你不認我們,我不怪你,但你現(xiàn)在要出嫁了,必須得有嫁妝,這是你爹讓我給你的?!?p> “不,這我不能要?!?p> 楚言沒有伸手接,出口就拒絕了。
“你這孩子,是要難過死我嗎?不認我們,還不許我們給你東西了?這個你必須收下?!卞X氏強勢塞給楚言,讓著雨竹扶著她就走。
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楚言就沒追上去還給她了,打算讓君弦明天早朝還給方恒。
錢氏給她的是一張房契,地理位置還不錯。
楚言看了眼拿著就回房休息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額頭傳來溫潤感,楚言睜開眼就見君弦朝著自己親了來。
楚言勾唇仰頭先親了他:“回來啦,見到你那青梅竹馬了嗎?”
君弦揚著笑意道:“你這丫頭是吃醋了嗎?今天去,她沒見我,還讓我以后都別去找她了?!?p> “我才沒吃醋呢。”
楚言說著從枕頭下摸出先前錢氏給自己的房契:“這個是我那未認的奶奶給我的,說是我爹讓她給的,這個你拿著明天早朝結束后還給他?!?p> 君弦輕刮了下她的鼻子說道:“不用早朝,你莫不是忘了今晚上有慶功宴?!?p> “對哦,那就宴會結束后給他?!?p> ……
晚上,慶功宴。
早早的君弦就帶著楚言母子三人進了宮,今天他是主角自然得早些去。
一來恭賀聲一片。
更有甚者張嘴就問他們什么時候成親,這事早晚都得說的,君弦也就沒瞞著大家,大大方方的告訴了大家他和楚言成親的日子。
龍?zhí)炝柙谝贿吙粗睦锞褂行┎皇亲涛丁?p> 為什么如此他自己也不知道。
方柔在一邊看著卻是嫉妒得發(fā)狂:“哥,我好不甘心,這賤人她害得娘被判秋后處斬,可她呢一點沒事沒有,還要嫁給君弦做王妃了?!?p> “不甘心你又能怎樣,如今的我們根本不是那賤人的對手?!?p> 方劍捏著手說道。
經(jīng)過上次的事,如今的他是不敢輕易去惹楚言了。
不是她的對手,那就只能找?guī)褪至恕?p> 幫手?
方柔掃了在場的人一眼,視線鎖定在了靜貴妃身上,她的女兒說到底是因為楚言出家的,她應該是恨她的吧。
不過平白無故的,她怎樣才能跟她說上話呢。
忽然她的視線落在了靜貴妃下方的龍?zhí)炝枭砩?,龍?zhí)炝枘晔?,如今只有一個側妃,自己要是成了他的妃子,還怕對付不了楚言嗎?
如此想著,她忙在方劍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這,這不行。”
有了之前的那次事,方劍著實不敢在冒險。
“哥,你難道就想那賤人一直壓著我們嗎?這次是我去,又不是你,你怕什么,真要是敗露我也不會供出你?!?p> 方柔勸說了許久,方劍才同意。
趁著宴會還有那么久,方劍起身出去后就奔跑了起來,在有人的時候又慢走,這種藥他家里就有,回去后拿上就藏著進了宮。
戌時八刻。
見龍?zhí)炝璩鋈?,方劍和方柔悄悄的從另外一道門跟了出去。
看他往凈房走。
他們忙跟了上去。
在龍?zhí)炝柽M入凈房后,方劍用竹筒裝著藥粉,順著凈房的窗口吹了進去,他這藥性霸道只聞上一口就會中招。
果不其然,龍?zhí)炝杪勚缶陀X得腦袋有些恍惚,才出凈房就覺得熱了起來。
他扯著衣服怎么都不涼快。
越來越熱。
迷糊之際,一個柔柔的女子聲音響起:“九皇子,你這是怎么了?”
“楚言…”
他伸手就抓住了方柔。
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他更加難受了,伸手就拉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