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言抬眸問:“你跟歐陽逸說了?”
“嗯,今天跟他說的?!?p> 君弦親了親楚言的額頭,語氣從容的說道。
想著歐陽逸明天要來拉貨,楚言今晚還沒到亥時就讓君弦送著她回家了。
翌日楚言又是被楚天藍給喊醒的:“言兒快起來,歐陽逸來拉貨了?!?p> 楚言睜開眼。
發(fā)現(xiàn)屋子里光線很暗,看出去才發(fā)現(xiàn)天竟然還沒大亮。
這歐陽逸來得還真是早呢。
穿衣洗漱好,楚言和楚天藍他們出門來作坊這邊的,來的時候作坊外已經(jīng)停滿了馬車,每個馬車上都有個小的箱子。
這箱子正是盛放冰糕和羊肉串的。
歐陽逸見楚言來,快步迎了過來:“楚言,我昨天就光顧著冰糕了,都沒想到羊肉串,眼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你這羊肉串做了多少,我都帶走…”
“好?!?p> 楚言點頭得應(yīng)。
大門,楚天藍他們已經(jīng)讓著里面的人打開的了。
在楚言他們進去后。
歐陽逸才揮手讓停在外面的馬車進來的,不過沒讓他們?nèi)慷歼M來,只進來了十個馬車。
最先上的羊肉串。
楚言、楚天藍、楚遠他們負責數(shù),歐陽逸的人負責清點上車。數(shù)完一百根楚言他們就劃一筆,倒是不難算賬。
羊肉串總共要的十萬串。
眼下已經(jīng)做了兩萬八千三百五十二串,也算是不少了。
因著他是要賣出國的。
所以楚言把價錢提升了下,賣給他是十文錢一串,眼下兩萬多串,一共就賣了二十八兩三千五百二十文錢。
收錢后。
楚言才和楚天藍他們?nèi)デ妩c冰糕的。
想著如今天氣沒之前熱了,楚言教做的都是些不那么冷的,列如小布丁、雪人冰棍、三色冰淇淋這些。
因著商量的是五五分。
所以一切得等歐陽逸賣后,才分錢。
清點完,一共做了一萬零八百八十五支。
全部裝好。
歐陽逸叫著楚言去了一邊說話。
楚言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得說道:“你這要跟我說什么呢?”
歐陽逸見周圍沒人,才說道:“我,我就是想你沒事幫我照看下晚秋,我這一走肯定得好些天才能回來。”
楚言見他如此放不下不由得打趣道:“你啊,如此舍不得,不如帶著她一起好了,說不定她還會很高興呢?!?p> 歐陽逸豁然開朗的說道:“對呢,我這回去就問晚秋,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去別的國家走走。”
他這倒是認了真。
說了會兒話,歐陽逸就帶著他的人走了。
這時上工的人已經(jīng)陸續(xù)來了。
瞧見這么多馬車從楚言家的作坊離開,一個個都羨慕不已,這要是他們的該多好,賣這么多出去怕是得賺不少錢吧。
這一幕張揚也看到了。
見楚言家現(xiàn)在如此好,他們家卻弄得坐牢的坐牢,斷腿的斷腿,他心里別提多恨了。
但眼下他又能怎樣呢。
收回目光,他趕著馬車來了衙門。
給了點好處。
守監(jiān)牢的衙差,才帶他進去看馮真。
“娘子!”
他距離上次來看她,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如今的馮真比之之前更加瘦了。
“相公!”
馮真激動的爬了過來,抓著他的手就道:“快回家拿翡翠和銀錢,拿來后找獨孤千月,你跟她說點好話,讓她放了我,這種日子我再也受不了了!”
“這能行嗎?”
張揚想著之前的事,總怕不行。
“不管行不行你試試呢?!?p> 馮真抓著癢得不行的頭,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在這里她每天要出去干活不說,還要挨打挨罵,每天除了一點喝的水外,洗澡洗頭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好,我試試。”
張揚本來想說馮媛媛的事,可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說。
回家后。
張揚拿上翡翠和五百兩銀票就來了衙門。
一番等待后獨孤千月總算見了他。
“你是誰,見本官做什么?”
獨孤千月上下打量著張揚問,張揚忙回道:“回大人的話,草民是馮真的相公。”
一聽他提起馮真,獨孤千月就想起來了。隔了這么久,她都以為馮真不打算自救了呢,沒成想還是忍不住了。
“你既是她相公,你找本官做什么呢?”
獨孤千月?lián)P眉問道。
張揚猶豫了下還是將衣服里的東西掏了出來,放到了獨孤千月的面前的小桌上:“大人,我家娘子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還請你大人大量放她一馬!”
他們家竟然這么有錢呢。
獨孤千月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道:“行吧,看在你們這么有誠心的份上,這次的事就算了,但如果還有下次,本官可不會就這么輕饒了?!?p> “我們一定謹記大人的話?!?p> 張揚心里松了口氣。
沒多會兒,獨孤千月就讓手下的人將馮真從光線黑暗的大牢帶了出來。
“娘子?!?p> 張揚上前就扶住了馮真。
“我們回家!”
馮真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說著就朝著他們自家的馬車走了去。
趕著馬車。
張揚想著癱瘓在床上的馮媛媛,張口想說可到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相公,你怎么不說話呢?”
馮真也感覺到了他的異樣。
張揚張嘴,好一會兒才出聲:“娘子,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但你可別太激動?!?p> “怎么了!”
馮真不激動都怪了,聲音一下就拔高了。
“你倒是說呢?”
看張揚吞吞吐吐,好一會兒都說不出,馮真情緒更加激動了,伸手就將簾子掀了開。
“媛媛她出事了!”
張揚小聲說道,馮真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這到底怎么回事?”
張揚這才把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的告訴她。
得知馮媛媛害楚言不成,反被她整得跟一乞丐睡了,馮真別提多上火了,聽到后面她只覺得自己女兒之所以弄成現(xiàn)在這樣,就是楚言害的。
畢竟誰會平白無故的摔成這樣呢。
“你回家拿一千兩來!”
張揚神色頓時一變:“娘子,我們家中眼下只有一千五百多兩了,你一下要這么多做什么呢?”
“我要去黎山?!?p> 馮真握緊手道。
張揚一聽她要去那地方,忙出聲說道:“娘子,你去那里做什么呢,那里可是我們這一帶土匪聚集的地方呢……”
“你說我去做什么?”
馮真眼里閃過抹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