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為了你啊我要嫁給你啊
蘇涼聲音越說越低,可再低的聲,裴卿允也聽的一清二楚,正因聽清楚,他的聲線更加冰冷:“為何?!?p> 明明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都嗷嗷哭著要回去,這是怎么回事。
對面,蘇涼低下頭,聲音更低的重復(fù):“為、為……”為了嫁給你??!
卻愣是說不下去!
她還記得,靜太妃哭說過,裴卿允是連怎么笑、怎么哭;什么是快樂、什么是開心都分辨不出的。
所以,他定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這最近幫她出氣也都是在拿恩情說事。
怕不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恩情和喜歡。
“為?”
裴卿允也重復(fù),但聲音可比她沉冷有氣勢多了。
蘇涼深(被)思(迫)熟(開)慮(口):“為了你!”
說者有意,心跳飛快。
聽者相反,心跳沒任何波動!
甚至裴卿允還想歪了,“為了我?你還需要我做什么?”
“我?我不需要啊……你說的什么???”
蘇涼一下閉眼。
啥啊!
雖然早就想過,他肯定不明白!
但聽到這句奇怪的問話,蘇涼還是嘆口氣,“算了。我,我其實(shí)……”
她再看裴卿允,幾度張開嘴,想直白的說——
我喜歡你、我傾慕你、啊、什么的,卻還是說不出來!
老天鵝。
她蘇涼也是頭一次戀愛好不好?
請問一個青銅要怎么帶一個廢鐵?
啊~~~也不知他會不會答應(yīng)、萬一拒絕自己,以后還怎么處?
蘇涼臉憋的通紅。
裴卿允則再次誤會,抬手摸她紅紅的腦袋,皺眉:“你是燒壞腦子了?”要不怎么胡言亂語呢,喂喂的半天,又說為了他,也不說完。
“定是傷口帶起了燒,你這幾日,不要再亂走!否則——別怪我綁了你?!?p> 說完,裴卿允再抄手給她抱起……往回走……
淦!
蘇涼看著突然靠近的側(cè)臉,猛的閉上眼,最終……慫了。
靠在裴卿允懷里,她貪婪的嗅了再嗅,然后,睜開眼竟不是被送回霞院,而是——
“沒我吩咐,到傷好前,誰也不準(zhǔn)讓她出門?!?p> 裴卿允說著,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想了,她霞院的使喚婢女,沒幾個硬骨頭,還是放在他院子里,能看的住。
啊……
蘇涼真的很想拒絕他這個無理的要求,她又不是真的病發(fā)燒了,好差不多啦!
可!
裴卿允這個床她好喜歡!比她的大!比她的香!
于是——
分開就分開!
反正跟他在一起,她老看他,腦子都不夠用,分開正好想想,怎么讓這個冰箱精開竅~
還有就是——
“大人記得吃飯喊我!不準(zhǔn)吃獨(dú)食?。?!不準(zhǔn)背著我偷吃?。 ?p> 蘇涼說完,感覺自己有點(diǎn)過于霸道。
結(jié)果,裴卿允竟沒計(jì)較,還點(diǎn)頭,然后才走。
他前腳走,后腳床上,蘇涼就又滾兩圈,蛆一樣的在被子里拱了拱腦袋,然后——
孫大夫氣喘吁吁的來了。
來給她看發(fā)燒。
結(jié)果,蘇涼沒發(fā)燒,反而是孫大夫走到門口,砰地一聲……累倒了!
他真的是,被那佛堂折磨死了!
他一輩子也沒做過什么錯事,救死扶傷的!怎么就到老了遭這個罪呢!
“孫大夫!孫大夫!來人!快來人?。。。 ?p> 蘇涼嚇了一跳,大喊。
門口的侍衛(wèi)立刻把孫大夫扶起來,好在看孫大夫一口氣回轉(zhuǎn),蘇涼才放心下來,也……開始認(rèn)真的想事情。
可想來想去,她也不會談戀愛??!
雖然看很多的劇情,可——
都是男的撩女的,這可咋做。
想的腦瓜疼,蘇涼決定…人生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然后,不讓出門么、那就讓院子里的侍衛(wèi)們,去取紙牌。
經(jīng)過她前段時間的推廣,紙牌已經(jīng)在大司流行起來了。
可沒有裴卿允的吩咐誰敢和蘇涼玩哦!
蘇涼看他們連連推辭,最后甚至跪地求饒??正覺得索然無味,陡然,院外傳來了陸寺的聲音——
“我跟你玩。”
陸寺坐著輪椅,說完,自己把自己推進(jìn)來……
蘇涼愣了愣,雖然知道他傷得很重,但沒想到他傷的這樣重,看了看他的腿:“霍,你這兩條腿,是全打折了么?夠慘的呀!”
陸寺:“……”
陸寺本在院里養(yǎng)傷,養(yǎng)傷期間,他娶的那個高麗公主,對他動輒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自殺來給高麗謝罪。
陸寺煩的不行,直接差人就給綁起來了……
本想著,來找蘇涼開心一下~
結(jié)果,聽她這句,突然就覺得,其實(shí)剛才心情還挺好的。
蘇涼看出他笑容消失,趕緊道歉:“唔,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你看我也好慘的呀!我都舉著這兩個大棉花糖好幾天了!”
蘇涼說完,陸寺眸色便是一亮,“棉花糖是什么糖?”
蘇涼本來不想告訴他的,“這是我和大人獨(dú)有的小秘密!”可說完,看他又不笑了,又覺得不太好,“不過,陸寺你也跟我是過命的交情了啊……算了,我就告訴你吧!棉花糖呢有兩種,一種是那種遇到空氣會化,跟天上的云和霧一樣,一種呢是軟軟qq很有彈性,咬在嘴里軟綿綿,像……像咬……啊,目前我還沒在這里吃過差不多的,所以也沒法給你比喻,反正就是很軟,又帶一點(diǎn)彈性?!闭f完,晃了晃自己的兩個手臂,“大多數(shù)就這樣的!白白的!大大的!”
“……”陸寺怎么覺得她在忽悠自己,但,總歸是點(diǎn)頭,“你不是要打牌么?打么?”說完皺了皺眉,“好像還缺一個人啊?!?p> 蘇涼一直教的都是斗地主,蘇涼想了想一歪腦袋:“阿瞳醒沒?”
陸寺聲音一沉:“沒有,他身上肉被剃了不少,大夫說了,想恢復(fù)從前的武力、至少得養(yǎng)半年。”
氣氛好像一下沉重。
而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有磁性的男聲——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