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又錯過了*@#¥%
既然花月濃感覺不到陸寺的真心,自然也就是拖著,我行我素的過著,陸寺就我行我素的繼續(xù)跟著,晃眼,便是蘇涼離開的第三年,四月初。
這一年藍星球上的蘇涼迎來她的第三個孤零零的生日。
記得三年前,
她第一次回來時,她爸爸媽媽就要給她慶生。
可她拒了。
因為想想,她最想要的生日禮物和想要的人都不在了,
還過什么生辰!
這之后的每一年四月初,她都是一個人看看煙火,吃吃買的糕餅,然后瘋狂刷手機。
雖然這糕餅沒有在那個世界的好吃,但也算是那么個意思。
而且她主要是想——
懷念裴卿允。
這一天,她允許自己放肆。
允許自己想他。
畢竟其他時候,她還要想辦法去找裴卿允呢……
但——
最近她的平行時空也有些萎靡不振了。
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突破口,最近投資方也準(zhǔn)備撤資了,說研究這個完全沒用~讓她趕緊轉(zhuǎn)個項目,比如鑒寶類,她不想放棄,可是她還要在藍星球活下去啊,而想要活下去就勢必要向惡勢力低頭,“今天過去以后,我可能就要在技術(shù)上放棄找你了,不過——”
“今天我生日啊,我蘇涼今年的生日愿望也是能找到裴卿允!”
“老天爺!干杯??!”
蘇涼說完,看著小說里的裴卿允,就是閉上眼一通噸噸噸。
“來!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紅紅!干杯!”
她對著沒人的湖畔說。
可其實,她沒過的生辰,裴卿允一直有給她過的。
在她離去后的第一個四月初,
裴卿允就在他們曾經(jīng)呆過的小竹屋里給她慶祝了。
那一天,他明知那是場沒人會來的生辰,
可依舊找來裴府的廚子,學(xué)著蘇涼的樣子,做了她曾經(jīng)給他做的生日蛋糕,
但蛋糕上不是冰箱,是一朵朵他精心雕刻的玫瑰花。
因為她曾寫——
大人,這一千零一朵玫瑰,朵朵為你而來。
可是啊,
我不要玫瑰的,
玫瑰花還給你,
你還給我,
好不好,
……
小心翼翼的做了蛋糕后,裴卿允又鄭重的放了禮物在蛋糕前。
那禮物,是他在游走時,偶然遇到的一方琉璃盞。
就是那種,看一眼就覺得,她定會喜歡,而且,真的很漂亮啊,像極了她笑起來眼底的彩虹。
裴卿允就直接買了,只是路途遙遠,琉璃易碎。
可是,
他一路小心揣著走過好多地方,都沒碎~
只想著等他回來時,若能遇到蘇涼,
他就可以告訴她,這路上,這一琉璃盞和他經(jīng)歷的好多奇聞趣事,雖然對他來說沒什么好奇好趣的,但是他就覺得蘇涼會喜歡~
嗯/
如今,他一個從惜字如金,高高在上的人啊,變成了一個想要和她廢話連篇的人。
這一路,他真的好想一回頭就看到她,
想和她說話。
可……
陪他的只有琉璃盞。
若是盛著的話,有重量的話,裴卿允覺得,他自己都托不動這一盞。
夜深,
裴卿允獨自點了蠟燭,
舉杯之際,
他想起蘇涼在時說什么許愿的話,那時候自己許下心愿,說讓她一直開心快樂,如今亦是:“祝你,每天都快樂?!辈还苡袥]有我,都要快樂。
然后,舉杯,一飲而盡。
蛋糕吃了,
琉璃盞放了,
放下的是琉璃盞,它盛不下裴卿允更多的話和更多的愛了。
在第二年生辰,
裴卿允又帶回一盞琉璃燈。
那是同樣的易碎,同樣的——
承載了無數(shù)思念。
而且,這一年裴卿允走遍了天下,所以,在琉璃燈里,還有這世間的山川日月,星河湖海。
他依舊做了蛋糕,琉璃盞和琉璃燈,一并放在一起后,他又是放肆的醉了一場。
而這第三年,
裴卿允沒出門。
但他早就想好,就送她整套的——
畫。
畫里,全是關(guān)于她曾經(jīng)的。
有披著嫁衣,掀起蓋頭回頭紅著眼的;
有她拖著太陽的,
還有她的小棒槌,
有她穿著異族服飾,
還有——
她在萬家燈火下,倒映著千萬煙火和燈火的眼睛……
還有,
他們的吻……
種種種種,
在裴卿允都沒發(fā)覺時,時間就嗖的一下,過去了。
而且,他已經(jīng)畫的很慢,很慢了!
可是竟然就畫到了盡頭。
最后落筆神隕山時,裴卿允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下面該畫點什么,而這時候——
“哥哥!該用膳了!”
是衛(wèi)至白來了,還帶著司守墨一起。
自衛(wèi)至白接替掌管了大華夏后,他就后悔了,好累!真的好累!累到,不想有任何稱皇稱帝的心,只想趕緊培養(yǎng)真正的皇帝司守墨上任。
于是司守墨在就被衛(wèi)至白以——
深受衛(wèi)國的教育方式洗禮,處理國務(wù)(批奏折)要從娃娃抓起為由!
衛(wèi)至白從司守墨兩歲半開始,就和衛(wèi)至白一起上下朝處理各種事物,目的,讓他從小耳熟能詳~趕緊交接工作!
如今,司守墨四歲了,真一臉的老成,“守墨見過君上,君上,額娘找你一起吃魚魚~”
君上這個稱呼,本來是之前戰(zhàn)亂時,某些國家瞎叫的王的名稱之一,在天下一統(tǒng)后,靜太后和眾臣商量著,給裴卿允封了一個“千古一帝”“天地共主”的稱號,又把“君上”視為——
地位,遠高于皇帝的意思!
不過,裴卿允仍舊自稱本尊,衛(wèi)至白也仍喊他哥,“哥???”
裴卿允正出神,因為畫完這一副,他好想沒什么能畫的。
直到眼前衛(wèi)至白的手揮了揮他才抬眸,嗯一聲:“知道了?!?p> 說這放下筆,
衛(wèi)至白則過去掃一眼,就說:“哥,我聽說戲樓子來了新唱班,唱的紅樓,可好聽了!要去嘛?”頓了頓,笑說,“要是嫂嫂在,肯定也要聽的?!?p> 明明是談笑中提的,
可看裴卿允忽然又目光一滯的樣子,衛(wèi)至白覺得自己多嘴了,“算了,當(dāng)我沒說。走!吃飯!”
“嗯!”老氣橫秋的司守墨只是一點頭,小手往后一背往前走。
裴卿允也走,不過拿了小盒子在手里,然后,走了幾步,又回頭問他:“讓你加的香火——”
衛(wèi)至白趕緊就點頭:“都加了!加了十倍!”
裴卿允就是:“好?!?p> 然后繼續(xù)走。
衛(wèi)至白走在最后,一身白衣,看著前面一灰一黑,一高一低的背影,眼神落在裴卿允手里的盒子上,多少有點復(fù)雜。
其實吧,
衛(wèi)至白總覺得老道那是緩兵之計,
可是,也知道——
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有盼頭總比沒盼頭好,
而且,裴卿允本就喜歡明知不可為偏為之,
所以明知等不到偏還要等,也正常!
那種窮極一生又何懼的氣魄,才是凡人望塵莫及的啊~
不過,同樣苦等的其實還有一個——
紅赤煉!
紅赤煉現(xiàn)在就是管香火的,
她和裴卿允一樣,又不太一樣。
對她來說,那個記憶中的蘇涼,是再也回不來了,但是如果裴卿允可以去陪蘇姐姐,她做什么都行……
然而——
一天,
又一天,
始終沒有任何的音訊!
都三年了啊,這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而且,那個破盒子也是一直沒亮過!
關(guān)于這破盒子,其實也是衛(wèi)至白的一個無語地方。
真,裴卿允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這世上,哪有盒子會發(fā)光?。?!
盒子又不是夜明珠的!木頭怎么可能發(fā)光!肯定被騙了啦!
肯定是老道故意讓他搞香火~
同樣想法的,阿瞳,陸寺,花月濃……乃至,知道的,都這么想?。?p> 但也都想的是,給裴君一個念想吧,這要是沒了念想,裴君怎么活?
可就在誰也沒想到的時候,
盒子就突然——
發(f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