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京都的陳將軍道:“皇上,依老臣之見,能保則保,據(jù)說晉南王已經(jīng)研制出了控制瘟疫的藥物,不如再等等?!?p> 太傅大人楊松嘆口氣,“迂腐啊,淪陷一座城,保住整個國,這還用衡量嗎?”
御史大夫卻不認(rèn)同:“你又怎知沒人跑出來?你如今放棄了巨安縣,讓百姓們怎么想?一旦感染瘟疫,就會被朝廷放棄,那得了瘟疫的人都不敢吭聲,情況會嚴(yán)重?!?p> “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楊松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御史大夫?qū)幎Y頂撞回去:“我怎的強(qiáng)詞奪理了?這是事實(shí)!”
“別吵了!”帝安頭都大了。
如今正是除掉帝擎的好時機(jī),他不能放過。
“父皇,巨安縣不過一個小地方,毀了就毀了,百姓們會理解的,先不說這次瘟疫能不能控制住,我們要先把它們扼殺,以防愈演愈烈!之后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皇上,等圣上定奪。
無盡皇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許久后,微微嘆口氣:“火燒巨安縣?!?p> “皇上三思啊!”寧禮和陳將軍齊齊跪地哀求。
無盡皇眼底帶著堅決,“里面的人一個不留!”
“不……”
“吱呀——咣當(dāng)——”
議政殿的殿門忽然被一陣強(qiáng)勁的風(fēng)掀開,狠狠地撞在一邊。
一個男人逆著光走進(jìn)來。
帝安拍案而起,怒斥道:“何人敢闖議政殿?!拖下去斬了!”
“侄兒如今都有這般大的權(quán)利了嗎?本王怎的不知?”
男人含笑悠揚(yáng)的聲音飄進(jìn)來,寧禮與陳將軍仿佛看到了曙光,順勢磕頭:“微臣拜見晉南王?!?p> 他一襲黑紋蟒袍,身上似乎掛著雨水,滿身涼氣,靜靜地站在那里,帶笑的鷹眸中仿佛夾雜著刺骨寒風(fēng),剛?cè)岵?jì),逼的帝安不敢再吭聲。
“九、九叔?!彼柿搜士谒?。
無盡皇微微皺眉,“你何時回京的?”
言外之意,為何不通報?
帝擎徐徐的走到空位上坐下,斜視著皇帝,“皇兄,最近我在巨安縣待的腦仁痛,沒太聽清您剛剛的旨意,您同皇弟再說一遍。”
皇帝冷冷的與他對視,竟一句話不說。
大殿中的氣壓逐漸變低,壓迫的那些大臣?xì)舛疾桓叶啻?p> 雖說皇帝在那,可這位晉南王手握無盡二十萬兵馬大權(quán),又有一半的虎符在手,任何人都動不得?。?p> 見父皇不說話,帝安忍不住了,“父皇的意思是要放棄巨安縣,保住其余的百姓?!?p> “是嗎?”帝擎似乎笑了,“里面的人,一個不留?”
無盡皇咬了咬牙,“朕此舉也是為了無盡的百姓!”
“皇弟知曉?!蹦腥司徛狞c(diǎn)點(diǎn)頭,“可皇弟覺得,此舉不大妙,要不再等等?”
他在跟皇帝商量。
可無盡皇就是覺得他是在威脅自己!
如今他都從那出來了,他還阻止什么?
“九叔,您應(yīng)當(dāng)知曉的,父皇乃真龍?zhí)熳?,說出的話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帝安出言道。
罷了,帝擎竟放聲大笑,似乎在嘲笑什么。
無盡皇的臉色鐵青,咬牙道:“御林軍,按朕的吩咐去辦!”
“是!”殿外的御林軍瞬間拱手。
也就是這一刻,一批人從外面圍進(jìn)來,堅硬的鎧甲碰撞出驚心的聲響。
那是虎符軍隊(duì)的人!
他竟然敢?guī)к婈?duì)的人闖皇宮,還與御林軍硬碰硬!
帝擎慵懶的倚在座椅上,佛珠被他撥動著,他一字一頓道:“稍后本王要去接小姑娘回家,所以巨安縣,不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