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不想聽他們談公事,便起身走到窗前俯視那邊的景色。
河里的人還在游玩,夜晚的氣氛似乎格外的熱鬧。
她望著河里的那條畫舫,燈火通明,有幾位貴公子裝扮的人在與一些紅塵女子玩耍,動作不堪入目。
但在橋上的人看不見,她站在的酒樓處卻看的一清二楚。
秦傾忽然與畫舫中的一位青年才俊碰上了視線。
她的眉眼在燭火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看的不夠真切。
對方松開了懷中那位紅塵女子,對一旁的小廝耳語幾句,然后涼涼的看著這邊。
秦傾可對他們的玩樂不感興趣,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
忽然,她的右耳朵微動,凌厲的目光倏地朝著夜空中襲去!
剎那間,她抬起手!
一支帶著紅綢的箭,被她穩(wěn)穩(wěn)的握住了箭桿!
這一幕被畫舫里的男子看到,略有錯愕,眉目壓了壓。
帝擎回眸,捏著茶盞的手指輕點了點茶盞的杯身,“道玉?!?p> “屬下在!”門外的人回應(yīng)。
“隨本王去瞧瞧酒樓后面的人?!?p> 秦傾把箭放在桌上,“不必了,也沒惡意?!?p> 初來此地,本就是辦公事的,招惹是非不大好。
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帝擎不緊不慢的起身,親自問月靈要了一頂面紗給女子戴上,旋即牽著她的手往客棧外面走。
不需要坐轎子,只需散步似的走幾步就能到橋中。
多數(shù)百姓是沒有親眼目睹過晉南王的尊容的,不是沒機會,是沒資格。
故而即便行走在街上,除了過往的人會頻頻打量外,也沒什么別的轟動。
誰也想不過,剛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就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弟弟晉南王。
當(dāng)一行人來到橋中間兒時,帝擎望了一眼客棧的后身,從此處還能看見他們客房的窗子。
畫舫仍舊飄在河面上。
帝擎盯著那條畫舫,“把它攔下來,上面的人都帶來?!?p> 道玉立刻動身,十幾人齊齊騰空而起,飛掠向河面上那只畫舫。
當(dāng)即有人驚呼出聲,如此做派,倒是像極了燒殺搶奪的強盜,嚇了周遭游玩的人一跳,紛紛退到一邊觀望著。
畫舫那邊馬上傳出一陣陣尖叫。
原本安逸玩樂的畫舫,眨眼間亂作一團(tuán),可在河面上,跑也跑不掉,只能任由道玉等人將他們帶到岸上來。
道玉拎著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落地,把他往前一推。
侍衛(wèi)已經(jīng)搬來了兩把椅子給王爺與郡主坐,帝擎倚著靠背,悠閑地觀望附近的景色。
京都如今都沒有如此美景,這里倒是安逸瀟灑。
當(dāng)那人被推的跪地,又立馬站起來,盯著戴著面紗的秦傾看,旋即氣沖沖道:“你們是何人?竟對本公子如此放肆!”
道玉正要呵斥,就見帝擎示意他后退。
男人歪頭問:“那支箭,你命人射的?”
曹井皺了皺眉,“什么箭?我不知,你們是何人?可知我是什么身份,也不怕掉腦袋!”
“哦?那你是何人???”男人似笑非笑的問。
曹井立馬甩了下衣袖,滿臉都是對他們舉動的不滿,“本公子是當(dāng)?shù)匮矒岽笕说膬鹤?!你們竟敢如此無禮!”
帝擎擰了下眉,似乎挺意外的,“哦,巡撫大人的兒子啊。”
見狀,曹井昂著頭冷笑道:“哼!現(xiàn)在怕了?不要緊,你若將她送與本公子,本公子可以饒你們一命!”
話音落下,橋上一陣安靜。
須臾,座椅中的男人的鷹眸微瞇,“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