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年紀(jì)大的老妖婆,秦傾很是煩心。
前世她沒有應(yīng)對過女子,都是與男人們勾心斗角,女子心思復(fù)雜,總是用一些惡毒的手段,實在難纏。
“小姐,這是奴婢給您準(zhǔn)備的鸚鵡?!痹蚂`之前一直在如意凜,做事麻利,頭腦聰明。
那鸚鵡長得極為漂亮,通體雪白,頭頂有一撮紅毛,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還小,在籠子里一副迷茫的樣子。
秦傾接過籠子,放在桌上看著它,“給你取個名兒?!?p> 鸚鵡在桿子上轉(zhuǎn)圈圈,四處打量。
“就叫……棋子吧?!彼α耍澳闶俏业牡谝活w棋子,可好?”
月靈望著女子,只覺得這女子有種能夠看透人心的本事,她似乎很愛笑,嘴角始終掛著不咸不淡的弧度,但有時候你根本分不清她的喜怒。
這種性子的人,要么是過于溫柔,要么就是城府極深。
生的傾國傾城,又聰慧的叫人看不透,月靈有種陪伴在天子身側(cè)一般的緊張。
這寡淡又沉重的氣勢,跟王爺太像了。
尤其瞇眼似笑非笑的模樣,簡直像極了。
月靈想,這大概就是老人嘴里總說的夫妻相吧。
這時,管家林叔來了,在院門口揚聲道:“郡主殿下,有請?zhí)钌?。?p> 橋嵐在院落里準(zhǔn)備小姐要喝的湯藥,擦了擦手起身去拿請?zhí)?,然后進(jìn)屋將請?zhí)唤o逗鸚鵡的女子。
秦傾捏著請?zhí)?,上面寫著是時月郡主收,這群人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
她拆開請?zhí)?,閱讀后放下。
是齊國公府的小姐舉辦的聚會,邀請京都各個府邸的嫡女前往。
這種聚會,前世她聽不少人舉辦過,不過是爭風(fēng)吃醋,或是拉幫結(jié)派的目的。
只是讓秦傾好奇的是,她與京都府邸各家的小姐都不相識,齊國公府的小姐可是金枝玉葉,為何要邀請她?
月靈見她略微失神,“郡主若有不解之處,可以與奴婢說一說,奴婢對京都各大名門望族的還是了解一些的?!?p> 女子摸了摸鸚鵡頭頂?shù)哪谴榧t毛,“齊國公府發(fā)來的請?zhí)?,他家嫡小姐舉辦了宴會?!?p> “郡主與那位接觸過?”月靈問。
“不曾?!?p> 月靈擰了擰眉,“齊國公府的小姐與鎮(zhèn)北侯府的小姐算是閨中密友,據(jù)說關(guān)系甚篤,但她們都是大戶人家的正經(jīng)小姐,鮮少拋頭露面,這種聚會不僅參加的少,舉辦的更少。”
“無妨?!?p> 秦傾用手帕擦了擦手,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
是人是鬼見見就知曉了。
“郡主,鎮(zhèn)北侯府的小姐性子軟,但齊國公府的小姐可不是個善茬兒,您可要謹(jǐn)慎些,如今宮里的貴妃就是她的姑姑?!?p> 當(dāng)今圣上的貴妃,也就是九皇子帝揚的母妃,與齊國公是兄妹。
“貴妃之子是……”秦傾問。
月靈回道:“九皇子正是貴妃的兒子?!?p> “哦?!?p> 那帝揚與齊國公府的小姐還是表兄妹了。
☆
晚間。
帝擎過來時,秦傾還在逗弄鸚鵡,月靈抬眸發(fā)現(xiàn)來人,忽然就覺得,兩位主子站在一起竟是那么般配。
男人走到女子的身側(cè),笑看著她逗鸚鵡。
原來郎才女貌,天造一對,地設(shè)一雙都是虛無飄渺的,若化成真人,那應(yīng)當(dāng)就是——晉南王與郡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