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樺凝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從小到大主動且單獨(dú)出府的次數(shù)極少,如今來看她一介平民出身的人,她竟出口攆人?
“郡主,你可是知曉教養(yǎng)二字如何寫?”薛樺凝氣急了。
秦傾坐著沒動,側(cè)眸努努嘴,“自然是知曉如何寫的,但我絕不會去別的女子府中,去談?wù)撟屪约旱奈椿榉蛴e人的事?!?p> 閨秀……
就是這種嗎?
她從前還真沒費(fèi)心思研究過。
“我……”
薛樺凝的臉突然爆紅,羞的都要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小姐!”婢女香玉急忙扶住自家小姐。
薛樺凝有點(diǎn)頭暈,被氣的,也是被羞的,站在那搖搖晃晃。
秦傾有點(diǎn)詫異,“快,請大夫過來,別一會兒又傳出去我欺負(fù)薛小姐的流言。”
“你!我怎會那樣的無恥!”薛樺凝覺得自己根本說不贏她。
“那你暈什么?我又沒說什么?!鼻貎A實(shí)在搞不懂這些個所謂的閨秀是怎么個想法。
“我……我……”
薛樺凝簡直要羞死了,直接奪門而出,面紗都忘記戴了。
秦傾略顯無辜的看向月靈。
月靈咽了咽口水,“郡主,那些閨秀打小就被教導(dǎo)的不與旁人爭執(zhí),要知道禮義廉恥,像這種上門來親自討論自己的婚事的,傳出去會被人嗤笑的,名節(jié)對那些閨秀來說,堪比性命。”
聞言,秦傾笑了,笑的像是個孩子。
“郡主,您笑什么?”
此時,帝擎也從外面走來,見她頭一遭笑成這樣也略感詫異。
“可是遇到有意思的事了?”
秦傾笑出了眼淚,她抬眸,笑意未減。
她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甜美,聲音清脆靈動,眼眸彎成月牙的形狀,貝齒露出來,潔白又整齊,臉頰微微粉紅,十分的柔美。
在帝擎坐下來后,秦傾捂著額角道:“方才月靈說,名節(jié)對于那些千金閨秀來說,比性命都要重要。”
月靈更加的無辜。
帝擎同樣挑了挑眉,“有何好笑?”
女子用手帕擦了擦額頭,她臉上的笑容沒少,說道:“命都沒了,要名節(jié)有何用?我就覺得,把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看的比命都重要的人,挺有趣的?!?p> 罷了,帝擎看她的目光愈發(fā)的幽深。
無盡王朝的女子的確視名節(jié)為重,讓男子看了一眼玉足,都可能會跳河自盡自證清白,亦或是直接嫁給那人。
“照這么說,倘若被不認(rèn)識的男子摸了下手亦或是腰,她們還去死不成?”秦傾笑問。
月靈緩慢的點(diǎn)頭,“會的?!?p> 聽到這兒,秦傾已經(jīng)沒力氣笑了,“那真是有意思啊?!?p> “這是禮義廉恥啊?!痹蚂`解釋。
秦傾微微皺眉,“若說是禮義廉恥,男子不顧女子意愿擅自去觸碰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男子心存愧疚,怎會讓女子去死?”
“說到底,不也是男子壓根沒把女子當(dāng)回事嗎?”
聽到這話,月靈驚恐的跪地,不敢抬頭。
秦傾有點(diǎn)狐疑,看了眼身旁的帝擎,而對方卻同樣笑了。
“起來吧?!钡矍婊瘟嘶畏鹬?。
等月靈退下,帝擎才道:“日后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不打緊,但不要讓外人聽了去?!?p> 秦傾悄咪咪的縮了縮脖子,賊兮兮的問:“會被殺頭嗎?”
這幅模樣逗笑了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我在,誰敢殺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