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見過那人,但那人應該比我夫君的官銜高出很多,每次我夫君見他,都是要跪地磕頭的,陣仗不算大?!辈苣缚蘅尢涮涞恼f。
“我夫君從不讓我出去,所以我知曉的也并不多啊?!?p> 曹母忙去抓兒子,“井兒,你知道什么快跟郡主說??!”
“反正都是要死,我才不說!”曹井眼睛空空的癟了下去,看起來格外的恐怖滲人。
秦傾微微側頭,“你們先退下?!?p> 橋嵐與月靈不疑有他,齊齊走出了水牢。
當光線被隔絕了一部分后,她敲了敲座椅扶手,“你若說的是實話,我會想辦法留你一命。”
聞言,曹母震驚的抬起頭,旋即瘋狂的搖晃曹井,“兒啊,你快說實話啊!說實話就不用被砍頭了!”
“砍頭是皇帝的決定,你一個郡主如何保得住我?”曹井一點也不相信,可心里還是動容的。
秦傾嘲諷似的笑了,“你也知那是皇帝啊,你一個小小府衙的兒子,皇帝哪有空親自監(jiān)斬?偷天換日的事也不稀奇?!?p> 聽到這兒,曹井有了猶豫。
“兒,你快說??!”曹母撕心裂肺的大吼,“娘不要你死,能活著就是好的!”
“如何能保證,我若說了你能真的保住我?倘若你過河拆橋怎么辦?”
“你說不說對我的意義并不大,更別提什么利益了,你若說,我便保你一命,你不說我也不損失什么,全憑你?!鼻貎A壓根沒有想跟他談條件的意思。
曹井一聽到這就更著急了,“我若說了,你必須想辦法放過我!”
秦傾掀動眼皮,手指對準曹母的胸口附近一彈,一股凌厲的內力刮過去!
曹母當即暈倒了。
“娘!”曹井雖然看不見,但能夠聽得清。
“別喊,死不了?!迸藳鰶龅穆曇繇懫?。
曹井抿著唇半晌,才緩緩開口。
☆
“郡主,那浪蕩子沒對您不敬吧?”
水牢外,月靈見她出來忙迎了上去。
秦傾仰頭望著天空,微微搖頭,“把他們送到草房里,給那個曹井用點藥,別病死了?!?p> 月靈有不解,但知道不可以揣度主子的意思,按照吩咐去辦了。
回到院落里,晌午一過,秦傾正在搖椅中歇息,橋嵐進門在她耳畔說了句什么。
女子徐徐睜眼,“請進來?!?p> 她走到屏風后,換上了一套自從被冊封為郡主后制作的衣裳,質地精良,端的是高貴大氣,氣質不俗。
薛樺凝與婢女進門時,入目的便是女子聞著茶香的模樣。
她眉眼精致的仿佛被月光渡過一樣,毫無瑕疵,吹彈可破的肌膚粉嫩如玉,單單是抬眸看你那么一眼,都覺得她是站在高處俯視著你。
“薛氏薛樺凝拜見郡主殿下?!彼紫聛?,雙手放在左側,規(guī)矩很是得體。
秦傾眸光深深,“薛小姐這般客氣,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請坐。”
待薛樺凝落座后,目光定定道:“今日前來叨擾郡主,是想跟郡主殿下談談心。你我都是女子,何苦雙雙難為呢?況且郡主抑制瘟疫,普度眾生,應該擁有大善之心才是?!?p> 這話引來了高座女子的失笑,“薛小姐可要斟酌好措詞啊,畢竟我不知我何時為難過薛小姐?!?p> “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尋常,為何郡主要這般善妒?”薛樺凝有點氣。
秦傾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道:“不是薛小姐您自己不愿做妾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