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玉前腳剛走,薛樺凝后腳暈倒在地上了。
“凝兒!”
“大小姐!”
“快叫府醫(yī)過來!”薛趙氏焦急的呼喊。
女子被退了婚,說明是被夫家嫌棄了,被嫌棄的女子是很丟臉的。
尤其還是被晉南王嫌棄,這日后誰還敢要??!
晉南王都不要的人,別人要那不是找死嗎?
這人,丟大了!
薛趙氏過來找丈夫哭訴,“這欺人太甚了??!凝兒從小沒吃過苦,那可是金枝玉葉,被罰跪就算了,如今還用這般荒謬的理由想要退婚!這是壓根不重視咱們侯府啊!”
竟然以薛樺凝的太嬌貴的理由!
嬌貴?
大戶人家的千金哪個不嬌貴?
丞相府的嫡女前兩日據(jù)說夢魘,如今還沒好呢,不嬌貴嗎?
齊國公府的小姐出行要十六個人跟隨,不嬌貴嗎?
說太孱弱,那就是嫌棄凝兒的身子,一般這種理由就是暗示性的封閉薛樺凝不能生養(yǎng),這日后該如何是好啊!
薛趙氏只覺得天真的塌了,倘若真被退了婚,那凝兒這一生都?xì)Я恕?p> “老爺,萬萬不能被退婚啊!”
鎮(zhèn)北侯也心疼女兒,可他嘆氣,“怪只怪她非要跟齊國公的女兒說,齊國公的女兒素來是個不怕事大的,要不是招惹了那個郡主,晉南王也不會出面針對一個女兒家,我能如何?”
看著那塊血玉,鎮(zhèn)北侯扶著額頭唉聲嘆氣。
“晉南王此舉就是沒想拉攏你,老爺,要不你就跟著皇帝吧!”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鎮(zhèn)北侯指著那塊血玉,“認(rèn)識這塊玉的別名嗎?叫老血石,老實老實!晉南王在警告老夫老實一點!”
“你不懂。”
鎮(zhèn)北侯并沒有記恨晉南王,他反而覺得,是晉南王提前告知自己,他并不中意自己的女兒。
一旦嫁過去也是受冷落的份兒。
“如果真退了也好,再擇個好人家?!?p> “那怎么能行?”薛趙氏不依,“晉南王都不要了,什么大戶人家敢要?難不成要凝兒嫁入小門小戶嗎?”
“事已至此,你能如何?”鎮(zhèn)北侯頭疼的很。
薛趙氏咬牙,“不退婚!就做晉南王的側(cè)妃!”
這就是皇權(quán)的天下,皇親貴胄的一句話,就能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
☆
“郡主,您會不會覺得太狠了點?”月靈問。
秦傾正在作畫,她頭也沒抬,“你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束了?”
“他們還能作甚?”
女子沒再回應(yīng)。
昨日宴會,她注意到薛樺凝的手腕處有一只鐲子,鐲子不稀奇,稀奇的是鐲子的邊緣鑲嵌著金邊,金邊的花紋可是鳳頭的樣式。
鳳頭唯有皇后或者是太后能佩戴。
她猜測,鎮(zhèn)北侯府與太后或者是皇后有點交情,這事兒,估計不會那么容易結(jié)束。
到自從那日后,京都里倒是安靜了一陣子。
今日午后,秦傾準(zhǔn)備去看看臨安城看看,江子中和炎房都在那邊診治病患。
橋嵐跟隨她前往,月靈在府中打理事物。
由于臨安城附近都被堵住了,她們只能繞路,可一繞路就要走一條羊腸小道。
剛剛走到中間的位置,秦傾就停下了,看了眼橋嵐:“你會武嗎?!?p> “一點?!?p> 她如實回答,橋嵐反應(yīng)快,立馬前后警惕的看。
果然是樹大招風(fēng),每次出行,都要有人來刺殺她。
秦傾靜靜地站在那,見她們停下了,對方也出面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裝扮,這次有六個女子。
又是陵帝門的人。
為首的女子穿戴略有不同,怕是個管事的。
女子眉心一點紅,眼神不善,“就是你殺了我手底下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