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賜座。”
太后的身子的確還虛弱著,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薛樺凝親自扶著太后坐起來,臂膀還不能動,無論做什么,她都親力親為,惹得太后頻頻露笑。
“好孩子,你這番孝心哀家記得了?!?p> “凝兒伺候您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不需太后記得?!毖迥龐蓺獾臉幼痈侨讼矏邸?p> “這孩子?!?p> 宣寧公主迎合道:“大家出身就是不同啊,有些人巴不得母后您疼的撕心裂肺呢?!?p> 那日取袖劍的事,宣寧公主添油加醋的在太后面前說了一遍,太后當(dāng)即冷了下臉,卻沒說什么。
沒腦子的人也做不到太后的位子,不至于被宣寧公主幾句話都盲目了眼睛。
瞧著安靜坐在那的人兒,太后笑了:“聽聞你與晉南王的情意甚篤?”
聽到這句話,薛樺凝情不自禁握緊了手帕,死死的扣著手指。
秦傾抬眸,巧笑嫣然,“不過是王爺可憐,才讓傾兒茍活至今,傾兒不敢貪圖王爺?shù)那橐??!?p> “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毙麑幑骼涑盁嶂S。
可無論她說什么秦傾都面不改色,似乎什么都不能讓她生氣。
太后又問:“哀家還聽說,之前你與皇后有些沖突,晉南王因為你一個人入了宮,闖天牢救走了你?”
這事兒薛樺凝可不知,如今冷不防聽見,臉色更白了。
心里疼的難受。
她傾慕晉南王多年,好不容易能夠嫁入王府,可他似乎已經(jīng)心有所屬?
秦傾丹鳳眼里掠過一抹暗芒,“這……”
薛趙氏皺眉,“太后問你話,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回太后,這事皇上與王爺都囑咐過小女不可再提及?!?p> 拿皇上與晉南王當(dāng)擋箭牌?
薛趙氏瞇了瞇眼,這個女子,心思深得很啊。
任誰也不可能跑到皇帝面前去問是不是真的勒令不許提。
太后輕笑一聲,“瘟疫一事你有功,皇后性子急,你不要太記恨她。”
“小女不敢,皇后乃一國之母,小女有錯,娘娘責(zé)罰也是盡責(zé)。”秦傾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真的是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縱然宣寧公主想要挑毛病都沒機(jī)會。
好不容易等到帝擎不在京都,可這個賤人竟然不上鉤!
“靈兒?!毙麑幑骱傲司?。
偏殿那邊立馬傳出一陣鈴鐺聲,不一會兒,一只小狗跑著過來了,熱情的圍著宣寧公主腿邊轉(zhuǎn)。
薛樺凝有些怕,不免往后退了幾步,她背對著秦傾這一側(cè),靈兒好動,聞來聞去的。
它越是靠近,薛樺凝越是往后躲,小臉?biāo)坪醵紘槹琢恕?p> 靈兒直接跑到她腿邊,咬著她的裙擺玩鬧。
“?。。 毖迥龂槈牧?,忍不住尖叫一聲。
薛趙氏擔(dān)心的呼喊:“凝兒!”
結(jié)果這一躲,當(dāng)即被絆住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面倒去。
秦傾就離她一手臂遠(yuǎn),她眼眸掃過右側(cè)桌上的花瓶,下一刻,一手推了過去。
薛樺凝整個人被推的往前一撲,一下子砸在了靈兒身上。
一陣撕心裂肺的狗叫聲響起!
靈兒受驚,不管不顧,一口咬上壓住它的人。
“?。?!”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