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擎,你我……”
海虞卿淚眼模糊,聲音哽咽,望著他的背影那般的心痛絕望。
“姑娘,你該適可而止了,如若你還有話不曾說完,晚一些你可以入府做客,我會盛情款待你。”
話落,她看向喜婆,“繼續(xù)?!?p> 喜婆顫顫巍巍的提聲:“禮成,新郎新娘步入洞房!”
在轉(zhuǎn)身時,秦傾頭也沒回,她似乎不在期待身后的男人會不會跟隨而來。
被月靈與橋嵐扶著回院落。
她一把推開兩人,無聲的將身上的鳳冠霞帔撕下來。
對,是撕下來的。
那么金貴的霞帔被她生生撕碎,里面的里衣仍舊是鮮艷的紅色,一路被她扯下來,扔到地面,無情的踏過去。
身為女帝的尊嚴(yán),她容不下這樣的事,即使……
剛進院落,帝擎緊隨而來。
院子里有一把砍柴的斧子,此時也掛著紅綢,她忽然凝聚著內(nèi)力,隔空將斧子吸來!
斧子入手,她猛然回頭,斧子的刀刃落在男人的脖頸上。
“帝擎,你在耍我?”女子凄厲寒冷的聲音響起。
掀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
嚇得旁邊的兩位婢女和喜婆當(dāng)場跪下了。
帝擎躲也不躲,“你給我點空,我可以跟你解釋一下?!?p> “解釋什么?”
秦傾的眼里忍不住涌上了一絲淚光,她失笑,“解釋我是她的影子?你當(dāng)初把我?guī)Щ貋?,是因為我長得與她有那么幾分相似對嗎?你心中有遺憾,便把我當(dāng)做成了她?!?p> “我……”
“你貴為王爺,我一個卑微的奴隸不能把你如何,但是,從今日起,你為王,我為奴,我依舊會為你做事,但你我之間……不要談別的。”
話落,刀刃忽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女子狠狠地抓住一縷長發(fā),利落的砍下一截!
削發(fā)為證!
“咣當(dāng)——”
斧頭落地,院落里的枯葉好似都不再飄動了。
女子一步步朝著屋中走,頭也不回,直到房門關(guān)上,阻擋了一切聲音。
“王爺……”月靈心驚膽戰(zhàn)。
削發(fā),那可是大不敬!
帝擎愣在原地許久,他轉(zhuǎn)身,“照顧好王妃,晚點我過來。”
……
前院的事,后院不知。
燭火在搖曳。
房里的女子左手邊盤著一條蛇,面前放著一個鳥籠子,而右手邊的圓凳上趴著一只小奶狗。
女子靜坐在那,杯中酒不停的灌進嘴里,她目光平靜,不再有絲毫的怒意,朱唇瀲滟,似乎涎著幾分笑。
“王妃?!?p> 橋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如今聽著這冷不防換過來的稱呼,秦傾怎么聽怎么刺耳,她不理會。
房門被她反插著,她們也進不來,這還是房里擺著的兩壇喜酒,被她喝的見了底。
如若不是他有幾分阿戰(zhàn)的模樣,今日那把斧子一定會砍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耐性的確好,氣量也有,但這種欺騙不亞于背叛。
背叛的人,都該死!
砰的一聲!
杯子震在桌上,竟應(yīng)聲而碎,嚇得小奶狗哼唧一聲,鳥籠子里的鸚鵡惶恐的拍打著翅膀。
許是心情不佳,酒量也不好,秦傾這會兒眼前有點暈。
她邁著漂浮的步子往床榻那邊走。
“我身子不適,這兩日不要來打擾我?!迸虞p盈無波的聲線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