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拗不過帝擎,畢竟王府還是人家的。
應(yīng)下后,她就去了偏院,橋嵐匆匆跑來給她送披肩,以防感染風(fēng)寒。
這會兒天都黑了。
月靈端著她平日里的東西過來,順道說:“王妃,側(cè)妃和夫人來給您請安?!?p> 秦傾被橋嵐洗漱打扮好,頭頂佩戴著王妃才能戴的頭面步搖,端坐在那里,盛氣凌人。
她眉心微擰,“嗯。”
片刻,薛樺凝和琦玉一前一后入門,跪地行禮:“妾身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金安?!?p> 這后院里一天之內(nèi)多了兩個女子,王府里也多了一些伺候的仆人。
本來她們早就應(yīng)該過來敬茶的,但秦傾閉門謝客,她們只能等。
月靈走過去端著熱茶站著,薛樺凝先起身,親自倒了杯茶,而后彎下腰,雙手舉過頭頂,“請王妃用茶。”
妾室對待正室就是要這般尊敬。
縱然薛樺凝心里有不甘,她也得按照規(guī)矩來。
琦玉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大抵是自小就伺候主子們習(xí)慣了。
“請王妃用茶?!?p> 秦傾接連嘗了她們敬的茶,放下后說:“坐吧。”
兩人落座。
“剛過來,可還適應(yīng)?”秦傾看向薛樺凝,她的指腹轉(zhuǎn)動著左手上血紅色的瞳仁戒指。
薛樺凝淺笑,“一切都好?!?p> 只是回門那日,王爺并沒有陪同她一起,這事兒被傳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笑話她呢。
這段時間,晉南王府都快成了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那就好,我對王府也不是多么的熟悉,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跟管家說就行,尤其是你?!?p> 最后四個字,她是對琦玉說的。
琦玉忙道:“謝王妃。”
她聽說了自己能被抬為夫人是王妃授意的,琦玉心中不免感激起來。
從下人成為主子,琦玉的心情自然是高興的,頓時覺得揚眉吐氣起來。
而紅玉更是嫉妒的不行。
“沒事就回去歇息吧?!?p> 秦傾這兩日喝的頭痛,也沒有太多精力去應(yīng)對這兩個女子。
“妾身告退?!?p> ……
往后院走的途中。
紅玉哼了聲:“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想得美?!?p> 這話明擺著是說給后面的琦玉聽的。
當(dāng)鎮(zhèn)國侯府的人得知琦玉被抬為夫人時,薛趙氏都?xì)獾闹倍哙拢@不是明目張膽的在羞辱薛樺凝么。
讓侯府嫡女與一個家生奴才平起平坐?
雖說薛樺凝是側(cè)妃,可那也是妾,沒什么太多的區(qū)別。
琦玉瞧著前面的女子,她抿了抿唇,“側(cè)妃……”
“別喚我,我可受不起?!毖迥?dāng)即打斷,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爺受傷的事她們都知曉。
也知道今兒個王爺醒了,都想著能夠過去侍奉。
薛樺凝眼巴巴的盼著,當(dāng)看見紅玉回來時,她急忙問:“王爺可是要見我?”
紅玉低下頭,默不作聲。
“說話呀!”薛樺凝急死了。
“側(cè)妃,王爺今晚似乎去了南廂房?!?p> 薛樺凝忽然一晃身子,跌坐進(jìn)椅子里。
南廂房……
那是琦玉的院子。
另一邊。
琦玉得知王爺要來時,緊張的不得了,新?lián)軄淼难诀哒f:“夫人,您努力侍奉王爺,若日后懷個孩子,那更穩(wěn)了!”
而琦玉的臉頰頓時嬌羞起來。
……
道玉換了身衣服踏著夜色朝著后院去了。
他剛走,帝擎就邁著極其緩慢的步子進(jìn)了門,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