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jié)的京都街道上還很繁華,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
她找到天京三大道,順著路邊前行,她裹著披風(fēng),倒也看不明顯肚子。
天黑透了。
海府。
一個影子從墻頭落下。
“誰?”
“嗖——”
那人剛剛出聲,就被一個破空而來的東西射中了腦袋,腦漿迸裂,到底咽了氣。
女子踏著夜色從墻根底下出來,望著這個院落,竟然與晉南王府中被她燒掉那個院落一模一樣。
真是煞費苦心了呢。
耳朵微微動了動,這個院落里沒多少守衛(wèi),也就二三十。
“嗖——”
“嗖嗖——”
“額!”
弓弩發(fā)射出去,瞬間要了人的命,秦傾后腰別著的匕首猛然飛出去,狠狠地戳進心口窩中!
眨眼之時,十幾個人沒了氣息。
她走過去,淡定的拔下來匕首,不顧上面的血,直奔著那座亮著燭火的房而去。
“小姐,等您臨盆后,王爺就能將您接到王府了,正大光明的進門,畢竟未婚生子對名聲不好,王爺這般做也是為您考慮。”
“可那人的日子比我早,估摸著已經(jīng)快要臨盆了,若是生下個男嬰,那可就是嫡長子?!边@是海虞卿。
那婢女笑了,“掌門不是說了嗎,能生不是本事,得能讓孩子活得下來才是本事,任她如何生,只要到時候死了,就成了啊,您不必多慮。”
海虞卿輕笑一聲,“就你會哄人?!?p> “吱呀——”
“誰?”那婢女皺眉,“誰這么不懂規(guī)矩進門前不敲門?”
婢女走過來,卻看見個披著披風(fēng)的女子,“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海虞卿聞言也走了過來。
當(dāng)看見那個女人的臉時,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在這里?”
“很驚訝嗎?”
秦傾慢慢走進來,打量著這間房,她無比的熟悉。
“這應(yīng)當(dāng)是晉南王出銀子置辦的吧?如今我是他的妻子,他所有的東西我都有支配權(quán),我來這里,豈不是正常?”
女子微微彎腰坐下,她的手上還捏著一把匕首。
瞧著海虞卿微微隆起的肚子,秦傾輕笑一聲,“其實我覺得你想要什么都不為過,但你們竟然惦記著我孩子的性命?”
海虞卿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居然都聽見了!
“明明是你鳩占鵲巢!是你搶了原本屬于我家小姐的位置!”婢女甚是激動的指著她。
秦傾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家小姐自主離開那么多年不出現(xiàn),難道還要旁人為她守身如玉,孤獨終老嗎?只要旁人娶了親,就是別人鳩占鵲巢?你們怎么能這么不要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情緒有點激動,“不必爭執(zhí),我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們斗嘴的?!?p> 海虞卿胸口有點起伏,明顯嚇到了,畏懼的看著女子手上的那把沾著血的匕首。
“那你來做什么?”
女子緩緩起身,那雙平靜的眼眸里露出一抹陰狠來,“你猜猜?你不是素來聰慧么?”
“你不許過來!”婢女死死的擋住海虞卿。
可根本擋不住女子的力道,匕首瞬間戳進婢女的心口里。
秦傾眸光狠辣,“咒我的孩子?你也得有命算啊?!?p> 匕首一抽,鮮血瞬間崩了出來!
海虞卿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