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人，你就不能含蓄點嗎？
“沒事，只要能賺錢，多等一日又何妨？”
麥芽堅持丑話說在前頭道：“做生意都是有賺有賠的，雖然我覺得好，但也未必一定能賺錢，你可要想好了，到時候虧了，可不能找我麻煩?！?p> 段氏想都沒想就點頭道：“那是自然?！?p> 麥芽點了點頭道：“除了臘味我還想到了一個吃食應(yīng)該也不錯，但是四嬸要是想要做，必須先簽協(xié)議，我要得三成的利，三成利我會拿一成給主簿夫人，以后由她罩著我們，剩下的直接歸我所有?！?p> 段氏不由好奇，“什么東西？”
麥芽抱出幾個罐子，分別從罐子里舀出一些吃食來放到段氏面前。
雖然不知道怎么弄的，段氏確定都是些素菜。
“藠頭、蘿卜皮、蘿卜肉、豆角、黃瓜、大蒜。”麥芽一個個的給段氏介紹，讓她一個個的品嘗。
段氏拿起筷子，一樣樣的品嘗，先夾了一顆藠頭放進嘴里，嚼了幾口，有點咸，帶著丁點兒甜，“好吃，這是怎么做的？”
麥芽笑道：“親兄弟還明算賬，要想學(xué)方法，就必須和我簽了協(xié)議才行。”
段氏又嘗了幾樣，放下筷子道：“成，就按你說的辦，但你可得教全了。”
麥芽臉上笑容依舊道：“那是自然。”
段氏不識字，于是請了麥棟來念，然后按了手印。
兩人敲定好開店的細節(jié)之后，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麥芽讓麥禾去找牧風(fēng)，帶他去山里收臘味。
麥禾的學(xué)堂這兩天正式放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在山里轉(zhuǎn)轉(zhuǎn)也算是鍛煉膽識了。
自己則教段氏做泡菜。
果然，多看點美食節(jié)目總是沒有錯的，她當(dāng)初怎么就沒多看點農(nóng)業(yè)與科學(xué)呢？說不定更加頂用。
傍晚的時候，辦事超級有效率的牧風(fēng)哥哥背了一背簍的臘味回來，手上還挽了一背簍，跟在后面的麥禾氣喘吁吁，背了半背簍。
“這么多？”就算麥芽喜歡買買買，也覺得這半天功夫也太多了點。
好在麥禾都做了登記，也不怕到時候弄混了錢的數(shù)目對不上。
譚知衡上午就去了牧家，看完了牧風(fēng)再看七嬸，傍晚時分才臉色沉沉的過來——兩個都不好醫(yī)。
“不好醫(yī)？為什么？”麥芽對醫(yī)術(shù)的理解并不多，能鼻塞的時候泡一杯感冒沖劑，不表示能夠給人看病啊。
譚知衡看著她問道：“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你想先聽誰的？”
麥芽想都不想道：“先說男的?！?p> 譚知衡道：“我行醫(yī)數(shù)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復(fù)雜的脈象！”
“有多復(fù)雜？”麥芽歪著頭看著他問道，她的小哥哥不會沒救了吧？
譚知衡看她的眼神非常復(fù)雜，“首先他的頭部受過嚴(yán)重的外傷，沒有及時醫(yī)治，造成他智力受損，一些思維受到限制?！?p> “能治嗎？”麥芽對一堆的醫(yī)療術(shù)語沒興趣，就想知道結(jié)果。
“這個簡單?！弊T知衡很有把握的道：“給我五個月的時間，將頭部積壓的淤血疏散開去，定能恢復(fù)常人心智?！?p> “那不就行了？”麥芽覺得挺好的啊。
“還有，他體內(nèi)有兩種毒物存在，不管是哪一種都能直接要人性命，但是兩種并存，相互克制，倒是救了他的性命，這兩種毒藥，一般人連一種都接觸不到，兩種同時接觸并同時毒發(fā)，可以說是菩薩保佑了?！?p> “會死嗎？”麥芽覺得他說話就這么討厭，不能直接說重點嗎？
譚知衡覺得自己的“專業(yè)”能力不被尊重?！靶悦鼰o憂，只是恐怕很難再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驚喜??！
簡直就大驚喜??！
麥芽的小開心都不加掩飾，“那不是挺好的嗎？”
“哪里好？”
“能恢復(fù)智力，但又不會恢復(fù)記憶，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邊做一個美男子，不好嗎？！”
譚知衡一臉黑線，女人，你就不能含蓄點嗎？
“我還沒說完呢？”
“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你們就不能小聲點嗎？！”麥芹突然沖過來叫道。
為了避嫌，兩人說話沒有關(guān)門，麥芹就這么大刺刺的闖了進來，指著譚知衡的鼻子道：“你一個大男人說話能不能給個痛快？羅里吧嗦的，我在隔壁聽了都無法做事了?！?p> 麥芽不厚道的憋著笑。
譚知衡一臉的黑線。
麥芹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然后道：“白浪費這么好的料子了，居然穿這種人身上。”
哪種人？
我是哪種人？！譚知衡覺得姓麥的女人都不好處！
“譚先生，你就說完吧?！焙貌蝗菀讓⑿o咽了下去，麥芽壓低了語調(diào)問道。
“毒我可以試試，沒有把握，所以先清淤血，需服藥兩個月，并配一個月熱敷、隔日一次針灸，藥材也不便宜，你可要想好了，花費的銀兩至少也要百兩銀子以上。”譚知衡有些沒好氣看著她說道。
“我沒這么多銀子?！丙溠恐苯拥?。
花錢厲害的人能有多少存款。
“那就別治了?！狈怯H非故的，為人家花上百兩銀子治病，腦子有毛病才對。
“但是你有啊?！?p> “我？憑什么？”
“你剛才收我方子的時候，可是同意的，總不會治病就把兩下脈，告訴我治不好就算了事了吧？”麥芽無辜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心的幫他回憶上午剛發(fā)生的事情。
搞了半天，是他腦子有毛病不成？
“那七嬸呢？”
“七嬸的情況并不復(fù)雜，但是治療起來十分麻煩，前面毒素淤積過久，只怕很難根除。”
“又是中毒？”麥芽覺得應(yīng)該是牧家以前有嚴(yán)重的化學(xué)污染才對。
“牧王氏以前思慮過重，加上流淚過多，引起身體虛弱，眼睛模糊，后大量服用香灰，毒素淤積，才會拖累成今天這般田地。”
“香灰？”麥芽知道是什么，寺院香火鼎盛，牧家自己供奉了牧林的排位，那東西并不稀罕，卻不曉得七嬸為什么要吃，“香灰可以吃嗎？”
“不能！”譚知衡十分確定的道：“外敷是有止血的功效，內(nèi)服卻是有毒之物?！?p> “那七嬸為什么要吃？”